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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威严的眸光放到柴子然身上,淡漠的脸写满了君王的无情:“开国将军与朕乃是兄弟,朕念在你父亲的情分,给了你机会,你既然不肯要,休要怪朕无情。”

    “圣上。”墨九君连膝挪了两步,双目如炬地看着他,丝毫不畏惧:“您真的念了与开国将军的兄弟情了吗?”

    圣上瞪圆了虎眸,沉声道:“阿君,你这是何意?”

    大长公主浑身一颤,跪倒在墨九君身旁,恭敬道:“圣上!阿君不过是个孩子,他的话皆没有任何意思,请圣上明鉴。”

    墨九君脸色的神情淡漠:“臣说的意思是,你杀了阿然的父母,难道还要杀他们唯一的孩子吗?”

    “阿君……”大长公主脸色大变,正想以母亲的身份呵斥,让他与舅舅道歉,谁知圣上已然大怒,浑身冒出森森的寒气,重重地拍了拍身旁的几案,怒道:“混账东西!”

    大长公主心暗道:“晚了。”爬至兄长面前,哭喊道:“阿兄,您饶了阿君吧!他年纪小不懂事。”

    “哼!年纪小。”圣上满脸怒容,威严的眸子扫在墨九君身上:“你向他求情,你问问他,他可是领情了。”

    大长公主心头一跳,回头急巴巴地喊道:“阿君,你快向你舅舅求情。”见墨九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哇啦啦地凉了凉。

    柴子然笑嘻嘻地撞了撞墨九君的胳膊:“要不,你还是……听你阿娘的吧!”

    “阿君!”大长公主见有柴子然帮口说话,满心期盼地看着他:“你说话呀!”

    万众瞩目下,墨九君握住柴子然的大手,嘴角抬了抬,笑道:“请舅舅念在我是您亲外甥的份上,让我与阿然生死与共。”

    第72章 甜蜜一

    日落西山时,柴子然回到自己的小院落,见远航又哭又笑地朝自己跑了,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混账玩意,你洗了澡没有?”

    远航委屈巴巴地道:“洗了,洗了。”

    柴子然一把搂住他:“我没洗。”

    远航挣扎着要推开他:“公子,你好脏啊!你快放开我。”

    两人胡闹着,小萝卜笑眯眯地走来,喊道:“子然阿哥,吃饭了。”

    柴子然入席时,轻瞥了眼膳桌上的菜,清了清嗓子,欣喜道:“好好好,吃饭了!”

    柴嫣然和萝卜父子笑眯眯地夹了块甜腻腻的排骨啃得有滋有味,柴子然知道他们三人的口味异于常人,便扭头看向张花花,巴巴地问道:“这菜如何?”

    张花花夹的也是一块甜腻腻的排骨,轻轻地把排骨放在嘴边,浅尝了尝:“还成!”柴子然狐疑地把排骨塞到自己的嘴巴,甜腻腻的味道充满了口腔,与他次尝时发生了些变化,也不觉得太难吃。

    随风和远航却把口中的排骨吐了出来,苦哈哈地直奔厨房要去漱口,这糖太甜了,这饭没法吃了。

    吃罢了饭,柴子然去门外溜达,刚出门便看见墨九君,他双手负在身后,一袭黑衣气宇轩昂,胸前的银色狼头虽威武,可还是老样子。柴子然觉得他老穿这身衣服实在太过于老成,便道:“之前不是送你一匹布了吗?衣服还未做好吗?”

    “未。”

    柴子然蹙眉:“你身边那些绣娘也太慢了,都好几个月了,就算是绣成几百朵花儿,也该绣完了吧!”

    墨九君笑道:“你送的,不舍得。”

    柴子然愣了愣,脸色红了红,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彩,若是夕阳正好可以说上几句冷话,缓一下气氛,谁知天公不作美,还轰隆了几声,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快下雨了,你……进来躲躲吧!”说罢,柴子然率先走入大门,墨九君尾随着,跟着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只隔了一步。

    柴子然给墨九君倒好了茶,萝卜父子便来辞行,身旁还跟着一个肤白貌美的美娇娘。柴子然笑道:“你们父子二人的福气就是好,雪娘这么漂亮,居然让你们两个撞了大运给碰上了。”

    萝卜笑道:“好说好说!”他从袖子掏出一把花生米,谄媚道:“子然公子,这些花生米颗颗个头饱满,管饱。”

    小萝卜头抱着柴子然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子然阿哥,你要记得想我。”未等柴子然答话,小萝卜头又去抱墨九君的大腿,挤出一抹讨喜的笑:“九君阿哥,你不记得想我也不要紧,我会想你的。”

    “噗”柴子然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撸起袖子作势要揍他:“要滚就快滚,老子忙,没空搭理你们。”

    雪娘跪在柴子然面前:“多谢子然公子不计前嫌原谅民妇,民妇感激不尽。”

    柴子然摆手让她起来:“并非是我原谅你,这事你还得谢九君公子。”

    雪娘朝墨九君拜了拜,犹豫再三,道:“请公子一定要小心左修缮,他还活着。”

    墨九君蹙眉:“你可知他在何处?”

    “民妇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生了个好皮囊,得了某些人的眼缘,无意中知道左修缮,其余的民妇什么也不知道。”

    柴子然见她目光真诚,不似说谎。而这口泥潭越来越深,萝卜他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已是不容易,挥挥手便让他们早些离开了。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他目露羡慕:“有人疼着真好!”虽然他曾经也渡过了一段那样的时日,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阿爹阿娘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早就十分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