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云看着秦淮砸了咂嘴。
秦淮鸡皮疙瘩都下来了。
“我跟你说,你不能乱来,我,我上面有人!”秦淮急了。
“上面?”孟流云看看秦淮头顶上方的车顶,挑眉。
秦淮猛点头。上面有师父和师父的爹,小爷也是有人罩的!
“那就看你医术如何了!”孟流云懒懒地靠在坐榻上,眯了眯眼睛,“三年间从中土请了几十位成名大夫,如今,花园里的花越发鲜嫩了……”
秦淮扭身就去钻窗户。
孟流云扯着秦淮的衣摆把人拉回来圈在怀里,笑得浑身抖了起来。这小娃,可着实有趣得紧。
秦淮坐在孟流云腿上,就想一口咬上他颈间的大动脉,想想不敢,就用了点力气使了个千斤坠。哼,我坐死你!
孟流云提着秦淮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伸手在秦淮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说:“小东西,不如跟了我吧!”
秦淮知道自己小命是没有危险的,也就大了胆子,小眼睛眨巴眨巴,也仔仔细细打量了孟流云一遍,说:“我喜欢好看的。”
孟流云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僵了。
“你太老了。”秦淮继续实话实说。看起来比他爷爷还老,居然也想啃他这根小嫩草?
孟流云额头隐隐约约冒出了一条青筋。
“要不要试试我新研制的珍珠雪花膏?美容养颜,美白保湿,来自南海的上好珍珠,包你今天三十,明天十八,我娘用了也说好……”秦淮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瓶前日才完工的雪花膏努力做着推销。
孟流云额头青筋又增加了一条。有心想把人一巴掌拍死,又想起家中一直沉睡不醒的那人,罢了罢了,先容他放肆几天吧!
秦淮是典型的得了阳光就灿烂,这会儿命保住了,肚子就开始叫了。
“饿,想吃鸭腿。”秦淮摸摸咕咕乱叫的小肚子。
孟流云咂舌。好像不久之前小家伙才刚吃了整整一大盘卤鸭腿吧!
“蓝,鸭腿。”孟流云冲着窗外吩咐。
十步之外被叫做蓝的侍卫很不满。阁主对那个无礼的小子太纵容了!再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附近连条河都没有,林子倒是有一片,让他从哪儿变几个鸭腿出来啊!鸡腿的话倒是还有可能……
蓝侍卫到底还是捉了两只野鸡回来。放血,拔毛,扒膛,因为车里水不多直接扒了皮。
秦淮趴在车窗上看得很忧郁。烤鸡的时候带皮才好吃啊!看到蓝侍卫只是简单用水冲了冲那两只鸡就直接放到了架子上,秦淮不得不怀疑那两只鸡的味道。兄弟啊,就算没有腌渍的条件,最起码也得撒点盐抹点调料吧!唉,要是十七在就好了!
叹口气,秦淮从小包袱里摸了几个瓶子就下车了。比比两只鸡,挑了比较大的一只,拧开一个个小瓶子秦某人就开始亲自动手了。
香气扑鼻。
秦淮抽抽鼻子,正想撕下一条鸡大腿,被蓝侍卫拦住了。蓝侍卫的意图很明显,好东西,应该先给他们家阁主。
秦淮不乐意给,当即就指着蓝侍卫的鼻子骂开了:“抢小孩子东西吃,你也不怕拉肚子!”
很显然,蓝侍卫不怕。
蓝侍卫切了一块鸡胸肉自己吃下,过了半盏茶时间才分了半只鸡送到自家阁主的面前。
秦淮不满之余就把剩下的一只半鸡全干掉了精华部分,比如鸡腿鸡翅鸡胸,就连鸡架上少得可怜的两块肉也撕了下来,只留了一堆下脚料给蓝侍卫。
填饱肚子再次上路,没多久,流云阁两人就开始往树丛里跑了。
“早跟你说了,抢小孩子东西吃要拉肚子的。我抹的调料带了几分毒,对我自然是不起作用,你们也最多跑几次厕所,都说了不让你吃你偏吃,现在又喊打喊杀的,你是诚心给你家主子丢脸吗?”秦淮坐在车里懒洋洋晃动着小短腿,用两根手指捏着颈边亮闪闪的剑锋,语重心长,“我说小蓝啊,你有时间在这里找我麻烦,还不如去给你家阁主送草纸呢!”
蓝侍卫一张脸憋得通红,恨不得一剑在这人身上捅几个窟窿,却不得不忍下气。
回到车上,孟流云就觉得手一直很痒,很想把面前那个眨巴着眼睛装无辜的小混蛋一巴掌拍死干净。
“什么时候到啊?天都黑了,好困。”瞌睡虫上身,秦淮有点烦躁了。这要是往常,十七早就把他抱在怀里打瞌睡了,哪儿像现在这么可怜还要坐着硬邦邦的马车赶路啊!
夜半的时候马车才停在一处庄子外面。忍着睡意下车,看到大门处迎接的人,秦淮着实愣住了。
开赌场的。
跟孟流云打过招呼,薛兆言径直走到秦淮面前,仍然是笑眯眯的:“小淮困了,我抱你进去。”
孟流云却一把将秦淮扯了过去夹在腋下,似笑非笑看向薛兆言:“秦大夫是随我一道的,自然由在下亲自照顾。”
“我说,用背的用抱的都好,咱能不能不要用夹的?”秦淮努力挣扎出小脑袋,拼命扯孟流云的衣襟。
孟流云瞥了一眼薛兆言,就把秦淮打横来了个公主抱,端的是,从善如流。
第42章
被人当病猫的感觉不太好。秦淮深刻检讨着自己往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