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诧异地看向他，不过毕竟他自己没学过古琴，也和大多的现代人一样欣赏不来古琴沉静旷远的音色，也不觉得顾风商不会减字谱是件奇怪的事，只是摸着下巴思索是不是要还是得请个古琴专家来。

    如果是其他人送来的谱子，不会也就不用就是了，可是毕竟是原作者送来的，重要的是国内身家过十亿的企业家哪个都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

    顾风商想着康笔今天奇怪的表现，主动向导演提议道：“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应该认识减字谱，我可以找他。”

    因为这琴谱，顾风商难得地得了一天的假期，今天要拍的戏份也押后了几天。

    而顾风商口中这个认识的人，却是个谁也想不到的。

    作为贴身助理，许助理先是满腹狐疑地跟着顾风商走到之前送小狐找风雪的那条小巷子，然后惊讶地看着顾风商抬头没两秒小狐就从墙头突然冒出个脑袋，一个招呼不打就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

    “小狐！”许助理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接。

    然而小狐就像是片羽毛一样，从半空中被风吹拐了弯，轻飘飘地落在了顾风商怀里。

    许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顾哥举重若轻地接住了一个怎么也得有八十斤的小孩，轻松的就像是她初中学的重力加速度表示9.8而是0一样，人都结巴起来：“这，这。”

    小狐一脸严肃：“许姐姐，其实我会武术的，家传武术。”

    许助理：我信了你的邪！

    毕竟不是第一次见面，许助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小狐天真善良的外表能随便迷惑的女人了，这段时间小狐隔三差五地来剧组看顾风商拍戏，多次的接触下来，许助理深刻明白这是个机敏又早慧的孩子。

    随便相信他的话，就会变成安俪现在每天把小狐捧在手心供养的标准小狐控模样。

    顾风商轻轻地拍了一下小狐的脑袋，小狐咯咯笑了两声，看见顾风商背后的琴袋：“小叔叔，这把琴不错啊。”

    “嗯。”顾风商点点头：“小狐，你认识减字谱吗？”

    “我不认识啊。”小狐干脆地回答：“我不喜欢弹琴，不过莫阳认识，小叔叔，我带你去找他吧。”

    顾风商：“莫阳是谁？”

    许助理几乎同时问道：“不会是那个莫阳吧？！”

    “什么叫那个莫阳！”小狐不大高兴地皱眉看向许助理：“莫阳是我的未来道侣，我的童养媳！”说着朝顾风商笑了笑：“小叔叔你到时候叫他侄媳妇就可以了。”

    顾风商：……

    许助理：……

    直到在小狐带领下，顺利进入某个安全防范森严的别墅区，许助理才战战兢兢地发现果然就是那个莫阳，那位十四岁出道，二十五岁拿齐了世界上最有权威性的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堪称是现象级的巨星，娱乐圈的大鳄，

    许助理愈发惊异地看向毫不惊讶的顾风商，和高景深是朋友，风雪的儿子喊着顾哥小叔叔，还认识莫阳，而且看小狐朝莫阳扑过去的模样，关系还很不错，四舍五入他们顾哥就是拥有了差不多五分之四娱乐圈的人脉啊。

    许助理突然又有些欣慰，顾哥拥有这些人脉在娱乐圈完全可以顺风顺水，不需要抱任何金主大腿。

    这么一算，顾哥对林总应该是真爱了。

    比起风雪当时的落荒而逃，莫阳就淡定多了，上下看了一圈顾风商，冲他点了点头：“风商，进来吧。”

    莫阳的别墅里没有第二个人，但却干净整洁。

    在他们突然拜访之前，莫阳似乎正在喝茶，茶盘上的茶具刚刚过了洗茶的步骤，莫阳让顾风商坐在一边，先问了许助理要喝什么，许助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小狐从莫阳怀里一窜啃了莫阳脸蛋一口，接着蹿下地：“许姐姐爱喝饮料，我去给她拿。”

    “许、姐姐……”莫阳神色奇怪地看向许助理，很快又收敛回来。

    “我没想到小狐会带你来，没有准备你爱的茶。”红艳汤色的茶均匀倒入三个白瓷茶杯中，莫阳面前一杯，一杯只是放在一边，递给顾风商一杯：“这是我近来新得的祁门，姑且一品吧。”

    “多谢。”顾风商接过茶杯，看向莫阳，顿了一下，叫了一句：“侄媳妇。”

    许助理内心万分庆幸她没有在喝东西。

    莫阳端着茶杯的手也是轻抖了一下，目光垂落到茶盘边缘，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小狐是怎么跟你说的？”

    顾风商：“你是我们家给他准备的童养媳。”

    莫阳竟然没有立刻反驳，先看向在身边企图降低存在感伪装空气的许助理：“许女士，我想和风商单独说会话。”

    许助理立刻站起来：“好好好。”迫不及待地就往外面走。

    莫阳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滑动：“风商，你记起了多少？”

    “一点都没有。”顾风商说的很干脆，他品了一口茶汤：“我是猜的。”

    “小狐是狐妖，我也是狐妖，风雪是我的亲姐姐。”顾风商说着，小狐也回来了，顾风商看着小狐：“在我小的时候，小狐就出现在我身边，一直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显而易见。”

    “在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怀疑是姐姐让我失去记忆成为人类生活，但是你问出那句话时我就知道不是你们，你们看上去也很希望我记起来。”顾风商看向莫阳：“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怎么知道。”从窗户蹦进来一只雪白的狐狸，狐狸没有正形地坐在第三杯茶面前，伸出两只狐狸爪子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上去也不喜欢红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看着顾风商舔着爪子说道。

    顾风商脸上没有惊讶，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在白狐喝了茶后，和它打了招呼：“姐姐。”

    白狐眯着眼也在顾风商手上舔了一口：“我当时带着小狐在人间玩，突然有一天觉得心悸，回山上找你你和你的狗竟然都不在山上，找了你两年才在你现在的家庭找到你，可那时候你已经忘了一切只当自己是人类了。”

    “妈妈说这种情况可能是遇到劫数需要靠自己想起来，而且妈妈觉得小叔叔你一直在山上活得太清心寡欲，想趁这个机会让你入人世红尘走一遭。”小狐还歪在莫阳怀里，这会也不装了，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摇摆。

    莫阳虽然面露无奈但却没有拒绝，只是这种画面不论放在谁眼里恐怕都只能说一句父子情深。

    顾风商却注意到了风雪话中的另一个人，或者说妖？

    顾风商：“我的狗？林响？”

    “严格来说，不完全是。”风雪坐到端正了些：“小狐那天遇见林响就和我说了，我去看过，是你的那条狗，只是他虽然因为前世是开了灵智的犬妖还保留了一些习性，但却是个完全的人类，应该是……”

    风雪看了看顾风商才继续说道：“应该是你的狗转世投胎。”

    顾风商突然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窒息感，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山洞和一堆白骨。

    “我曾经梦见过。”顾风商闭了闭眼：“山洞，还有一堆白骨。”

    风雪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伸出舌头在风商的脖子上舔了舔，顾风商抱住这只半人高的白狐。

    “姐姐。”顾风商虽然已经猜出来了，但还是想问清楚：“林响前世仅仅是我养的狗吗？”

    风雪惊讶地看向顾风商：“当然不是。”

    “它是你捡上山陪小狐玩的，为了能陪得长久，你还找了老道士要了颗丹药给它开了灵智。”风雪说道：“而且你还答应它，如果它能修出人形，就和他结为道侣。”

    小狐跟着补充肯定：“对，小狗也是小婶婶。”

    作者有话要说：

    顾风商：我不相信，我失忆前竟然答应和狗情缘。

    风雪：我的弟，你忘了我们狐狸也是犬科吗？

    顾风商：……

    风雪：而且人家现在不是狗了。

    顾风商：……

    风雪：而你依旧还是犬科动物。

    顾风商：……

    顾风商：你是谁，我失忆着呢，我不认识你。

    风雪：……

    我估计你们早就猜出来了，是的，这是一个发生在狐狸和狗的故事，属于犬科动物之间的爱情。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确定了自己是狐狸不是人，对于顾风商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这是他早就猜到的事情，现在也只是确认一次而已，甚至还不如莫阳默认了他那句侄媳妇的称呼来的冲击性大。

    小狐变回了小狐狸的模样，在莫阳怀里仰着脑袋亲嘴，画面不忍直视。

    风雪却习以为常，懒懒散散地用人形靠着顾风商，略带同情地看着莫阳，和顾风商做着介绍：“莫阳修行一千八百余年，在我们家做童养媳做了一千六百年，可惜你姐姐瞎了眼看上个人类，你看上条狗，一不留神这养好的小青蛇就被狐狸崽子啃了。”

    莫阳脸上微红，强行压住小狐，无奈地叫了一声：“雪姐。”

    风雪促狭地笑他：“以前是叫姐，现在可不一样了，你都被我儿子睡了。”

    莫阳二百岁之前，他的父亲和风雪风商的父亲是两个临近山头的山大王，大青蛇和大狐狸天天掐架企图吞并对方山头。莫阳二百岁时，一个道士摸上了他们山头，把他父亲抓了剥出内丹炼妖，莫阳被询问赶来的大狐狸救走，在大狐狸一视同仁的放养下长到了这么大。

    风雪长他一千九百年，一直是个跳脱坐不住的性格，莫阳刚去风家的时候，根本过了几百年才见到了这位跑出去玩的干姐姐，而风家的大狐狸是个心大的，自己家孩子都放养长大，对莫阳也没有j-i,ng细到哪里去。

    莫阳被救时受了重伤，内丹都差点破了，还是多亏了长他一千二百年的风商不要钱似的灌天材地宝才没有成为废蛇，还和风家两姐妹一起蹦跶了一千六百年到了现代。

    风雪受过情伤，后来对感情就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风商幼年在佛寺长大听着佛经生出灵智，也对感情这种事敬而远之，跟着他们的莫阳自然也学了个十成十，打了一千八百年的光棍。

    直到小狐出生。

    莫阳其实也很尴尬，他和小狐的事是发生了顾风商作为人类活着的二十多年里。

    小狐的年纪还没他的零头多，可心思花样却比他多了何止十八窍，虽然嘴上总是念叨要和他结为道侣，但直到小狐趁着蛇类发情期给他喝了加了药的酒之前，莫阳一直把小狐当成孩子看，道侣这种话也是没有放在心上过。

    最难堪和尴尬的是，作为一只一千八百岁的老妖怪，却被个才两百岁的小狐狸骗过去，小狐只是喜欢保持孩童的外表。

    直到上了床，莫阳才知道并充分领会到小狐的人形是个彻彻底底的成年男子。

    小狐冲他的母亲呲了呲牙，相当护内。

    最终离开时，许助理看见和他们一起走出来的风雪，眼珠几乎要瞪出来，再一看小狐亲亲热热地抱着莫阳的模样，一种难以置信由内而外浮现。

    许助理连忙捂住嘴，仿佛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风雪瞅着小姑娘惊讶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脸上笑意深了几分，刻意靠近莫阳，懒洋洋地勾着额边的头发：“我们就不送你了。”

    我们……许助理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整张脸兴奋得涨红。

    然而许助理不知道的是，她和顾风商前脚刚走，他们的背后，小狐就扑到风雪身上，张嘴就是一口，然而他的牙齿连风雪的皮都没能咬破，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亲娘：“他是你儿媳妇！儿媳妇！”

    风雪看了一眼被小狐的话臊红脸的莫阳，一手掐着小狐的脖子拎起来，一手搭着莫阳的肩手指摸着莫阳的下巴：“你小叔叔亲手养大的白菜，就这么又被自己养的猪拱了，等他完全想起来，还不得打烂你的屁股。”

    风雪说这话时，似乎完全忘了被她说是猪的妖是她的亲儿子。

    小狐抓了几下，抓不着风雪，气愤地变成一只小白狐狸，掉在地上立刻又顺着莫阳的腿呲溜窜上肩头，下嘴咬了一口风雪露在外面的胳膊。

    风雪及时收回胳膊，上上下下颇为可惜地看着莫阳，从她知道了莫阳和小狐的事情以后这种包含可惜的目光就时常停留在莫阳身上。

    似乎是因为见到了顾风商的缘故，风雪笑了一声说了以前一直瞒着莫阳的事情：“其实小狐说你是童养媳的话也不算错，当年你来时父亲说你长得不错天资又好，让我考虑一下，吓得我几百年没敢回家。”

    “后来你就被风商拐去养了，他打小脾气暴躁又傲气，被父亲寄养到佛寺里磨了两三百年才成了后来那副莫阳，他把你养得一副懵懂无知纯良无害的模样，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他小时候和我说过的娶媳妇的性子。”

    风雪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儿媳妇两脸懵逼，施施然站直了身体，看着小狐仿佛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几年前你告诉我你睡了莫阳的时候，那次我是真的想要打死你的，不过今天看来风商是看上了他那条狗，要不然……”

    莫阳想起几年前小狐重伤的情景，下意识护在小狐身前，警惕而且不赞同地看向风雪：“雪姐，小狐毕竟是你的儿子。”

    风雪嗤笑了一声。

    小狐显然也对风雪没什么感情，坐在肩头的小狐狸消失，化成人形，比起莫阳还要高出半个头，长相与顾风商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眼尖更加锐利甚至有些凶狠的模样，一把把莫阳拉到背后，转身就进了莫阳的别墅。

    风雪只是听顾风商和莫阳说过小狐的人形是成年男人，但之前并没有见过。

    门碰的一声在眼前关上，风雪眨了眨眼，目光有些复杂，可渐渐地终归于漠然，转身消失在原地。

    屋内。

    莫阳拉住小狐：“雪姐毕竟是你的娘亲，别这样。”

    小狐扭头，莫阳这才发觉他的眼眶红了一半，想着风雪之前的话确实太过伤人，他主动抱住小狐，将这个其实年纪在妖族里并不算大的狐狸搂紧。

    “雪姐不是故意的。”莫阳看了看小狐：“不论是风商还是我，都不希望你们不睦。”

    小狐突然低头咬住莫阳的嘴，到底没舍得用力，牙齿松口变成了舔舐，莫阳虽然因为青天白日做这种亲密的事情觉得羞赫，但体谅小狐的心情，只是闭上眼睛手指轻动人工创作了个黑暗的环境，任着小狐愈发深入的亲吻。

    作为妖怪，莫阳和小狐在黑暗里也没有看不清的顾虑，更没有换气的需求，小狐抱着莫阳从门口走到客厅，从站着亲到坐下亲，一刻都不想分开。

    莫阳双腿分开跨坐在小狐的腿上，被小狐放开双唇时才睁开眼睛，他原本扣到最上面的衬衫不知何时被小狐扯开，上身色气地□□着，但眼眸一如以往的清澈，只是笼罩着一层雾气，亲昵地蹭了蹭小狐的脑袋：“舒服了吗？”

    小狐看着莫阳，从他出生起就是跟着小叔叔生活，在他小的时候，生命里只有小叔叔和小狗，然后就是莫阳。

    莫阳经常去找风商，他们会一起下棋喝茶分享一些莫阳在外的趣事。

    小叔叔虽然照顾着他长大，但从来不会限制他的自由。

    在确认小狐有自保能力后，风商就更加地放任他去接触外界，他在山林里见过动物之间的捕杀，在人间见过勾心斗角地算计，也经历过被道士觊觎内丹说他是害人的妖怪，曾经差点因此死去。

    小狐早慧，在见识到人间各种的污浊后，小狐渐渐与他的小叔叔一样，对凡人产生了一种厌恶和蔑视，只是他小叔叔敬而远之，在山林里做一只与世无争的大妖，可小狐却对人之间的伎俩产生了兴趣，他热衷上了玩弄人心。

    他记得清楚，他给了最初带领他进入人世的人类财富和美人，他原本打算引诱这个原本善良的有些腐朽的芝麻官体会到财富和权利的快乐，看他在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物上堕落，不过小狐不打算让他作恶，只要这个芝麻官开始作恶，就杀了他。

    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小狐的第一次尝试就被莫阳发现，最后那个芝麻官把小狐赠送的财富分给了百姓，与美人生下一儿一女，做了一辈子的芝麻官。

    小狐觉得莫阳是块白布，明明主动进入最大最混乱的染缸中，却依旧固执地保持着原本的颜色。他娘说的没错，莫阳被他的小叔叔养的纯良无害，简直对不起他身为一条毒蛇的原形，可就是这样的纯良让小狐对这只混在人间当大夫的毒蛇十分好奇。

    小狐一直想把这块白布染上其他的颜色，但却一直没有成功过，到最后，他对这块白布这条无害的毒蛇产生了其他的奇怪的想法。

    小狐颠倒位置，把莫阳压在沙发上，莫阳也只是纵容地任他动作。

    衣服落在地上，莫阳的身体在黑暗中白的似乎萦绕着光芒，小狐愈发努力地与他的蛇纠缠。

    现在他终于成功了，虽然染不上黑色，可是偶尔他也能把这块布染成黄色。

    小狐低头看着眼梢微红的莫阳，低头占有欲十足地唇舌交缠。

    是染成了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狐喜提童养媳。

    其实原本想过多写一点小狐和莫阳，可是想想他们之间，写出来也是只能活在海棠的故事，就放弃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顾哥，你居然认识风雪和莫阳！”

    顾风商：“嗯。”

    “顾哥，你说风雪和莫阳时什么关系？”

    顾风商：……

    “顾哥，你说小狐不会是风雪和莫阳的孩子吧？”

    顾风商：……

    顾风商看着自己陷入极度兴奋和脑洞的助理，并不想回答她那些问题。

    他虽然对娱乐圈和拍戏并没有多喜爱，可拍了十几天的戏，一天天下来倒也过的充实，以往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也刚刚知道了，现在面对着突然多出来一天的假期，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许助理注意到安静过头的顾风商：“顾哥，你怎么了？”

    顾风商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有些无聊。”

    许助理嘴角抽了一下：“顾哥你这话可别当着陆威的面说，保管他能把你的工作安排到每一分钟都在路上。”

    顾风商奇怪地看向她：“不是说演员不能轧戏吗？”

    许助理：“说是这么说，但现在讲究这些的越来越少了，别看我们余哥和安俪姐不轧，顾哥，你想想许安荣，你以为他为什么开机走了个过场就没影了？”

    “不过我听说他在我们这的戏份被减了。”许助理满脸八卦，她人大方热情，剧组里跟谁都混得不错，顾风商总能从她这里听到一堆不知哪来的消息。

    许助理脸上挂着满满的嘲讽：“顾哥，原著里男三虽然人设老套了点，但是戏份还是不少的，第五昊阳刚离开择离就遇见了，后面也一直一起结伴，也就比女主死的五章，现在戏份压的就剩下在仙府的了，下了仙府就被你的傀儡弄死了。”

    顾风商皱眉：“改了这么多？许安荣能接受”原著里男三开启了非常多的剧情点，可以说很多地方都是必须存在的，许安荣之前为了这部剧的角色还主动跑去找高景深献身，可见是重视这部剧的。

    顾风商倒不是担心许安荣如何，只是潜意识觉得这个人如果知道戏份被这么删肯定又要作妖，他并不想因为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就是他提的。”许助理看上去也颇为愤懑：“我之前在公司里打听了，他开机前几天背着自己的经纪人通过他攀上的一个金主接了个偶像剧，是男主，片酬还比这边给的高，本来是要解约不演了，但开机的时候他不是又觉得自己勾搭上了高少吗，就不愿意解约了，宁愿把戏份减了。”

    “之前几天编剧一直待在屋子里就是在改剧本呢。”许助理看见红灯踩下刹车：“之前陆威找过导演，可能会将原著男三的一些剧情改到择离身上。”

    顾风商虽然不喜，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听许助理提起自己的戏份增加脸上却不像高兴反而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加戏不好吗？”

    “原本当然是好事。”许助理拍了一把方向盘，及时启动看着两边的车辆像是在看许安荣一般露出杀之后快的表情：“本来就是普通的加戏，可是前两天微博上闹了一场，现在还有人说你是靠后台上位带资进组，许安荣那些粉丝本来就憋着呢，回头择离戏份一加，绝对又是一场撕逼大战。”

    许助理看顾风商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觉得他是不了解这其中的厉害：“顾哥你现在毕竟还是新人，这么多来几次很容易就把名声搞臭了，到时候想洗白就很难了，你再又实力再努力，人家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

    然而顾风商还真就只是沉默了一下，说出一句让许助理极为抓狂的话：“他们说的也没错，要不是林响，我现在演的应该才是男三，也可能是男四。”

    许助理：……

    许助理抓狂了。

    顾风商轻飘飘一眼看过去。

    许助理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