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莫阳也叫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安抚他的情绪。

    “哼。”然而小狐傲娇地把脸一撇，还是看向那个助理：“我家的莫阳有你们这个锥子脸会摆谱吗？定好的角色一拖再拖，为了轧戏还要导演删这边的戏份，不要脸！”

    高景深：“噗。”

    许安荣先是被出现的莫阳吓了一跳，哪怕想也没想过是莫阳来客串，这位大佬从来不拍电视剧的啊，接着又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指着自家助理一通骂，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边金主竟然笑了。

    许安荣的助理脸涨成猪肝色：“你，你，你！”

    小狐突然转身抱住莫阳的脖子：“莫阳阳，他要欺负小孩！他要打我！”

    许安荣的助理：？？？他什么都没做啊！

    小狐缩在莫阳怀里，心里气的要死，本来和心上蛇在外面你侬我侬，渐入佳境，好说歹说让莫阳同意请假回家继续，结果就遇上这么几个蠢货来剧组闹，还骂到莫阳头上了，要搁在以前不玩死也要咬死。

    然而现在小狐只能磨着牙骂一顿解气，连动手都不行。

    高景深虽然戏差，但是接戏快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站起来皱着眉：“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人还跟个小孩子计较。”

    许安荣难以置信地看向高景深，说好的靠山呢？

    小狐也“及时”发现了许安荣，“小声”地说道：“莫阳阳，那个人我见过。”

    许安荣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之前高景深还为这孩子说话，想着高少大概是喜欢小孩，挂着笑靠过来：“小朋友，你好啊，哥哥是演员，你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我？”

    许助理疑惑地问顾风商：“小狐见过许安荣？”

    顾风商：……

    见没见过还不就是嘴一张一合的事。

    果然小狐嘴一张一合：“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前几天在酒店也见过你”说着还疑惑地看向高景深：“可是那时候你身边的叔叔不是这个。”

    许安荣脸一黑。

    周围一片原来如此的目光，看的许安荣脸上挂不住，声音都狰狞起来：“你看错了吧。”

    小狐往莫阳身上一靠：“你说错就错吧，反正你们大人从来都不相信小孩子的话。”

    “别闹了。”莫阳对小狐说完，看向许安荣，脸上依旧是温和斯文的模样：“许安荣是吗？听说你想让我把拍摄时间让给你？”

    许安荣陪着笑：“莫，莫哥，怎么会呢？”眼神不住往旁边飘，还想找高景深撑腰。

    然而许安荣找到高景深时，高景深正朝着顾风商走过去，熟络地坐在顾风商身边，看向他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许安荣一瞬间都明白了，气愤冲得他双眼通红，为什么他的经纪人屡次说不要招惹顾风商，顾风商的后台竟然不止林总，他还认识高景深！甚至今天高景深主动提起他不来剧组拍戏的事，引他来剧组，肯定也都是故意的！

    然而气愤又怎么样，许安荣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他惹不起高景深，也惹不起面前的莫阳。

    许安荣咬着牙。

    高景深解了气，可是还有人没解气呢，小狐看向许安荣身后战战兢兢的助理：“那他说的那些话算什么。”小狐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活像他们家莫阳那会不是在外面和他耳鬓厮磨，而是在里面被这小助理指着鼻子骂。

    那助理本来见高景深离开，整个人一下懵了，躲在许安荣身后战战兢兢。

    然而小狐一开口，许安荣要杀人一般看向他，小狐自然是不会怕，眼里只有不屑。

    “滚过来。”许安荣一把把那小助理拉到跟前：“还不跟莫哥道歉！”

    许助理都有些同情许安荣，小声和顾风商说道：“小狐这也太打脸了吧。”大庭广众压着许安荣的助理道歉，歉是助理道的，可实打实地是在打许安荣的脸，这种事情肯定不会传到圈子外，但哪怕是在圈内传开许安荣这脸算是丢尽了。

    对许安荣这种自负骄傲的人，这种当众的羞辱最是扎心。

    高景深不同情许安荣，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活该。”

    顾风商也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许安荣放在心上过，即使不记得他依旧保留着大妖的骄傲，不至于把一个普通人类放在眼里。

    哪怕上次许安荣背后c,ao纵黑他，他都没让林响背后报复，而林响之所以撤许安荣的通告，也是因为高景深打电话过去给顾风商出气，顾风商本人都是在那之后才听高景深邀功知道的。

    导演几人其实也朝顾风商使过眼色，在他们的认识里小狐一直是顾风商的侄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和莫阳这么亲近，但还是不赞成小狐这样咄咄逼人，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做绝了。

    尤其是这个人下周还要进组和他们拍几个月戏，现在不知道小狐和顾风商的关系，以后也会知道，到时候这笔账许安荣动不了高景深和莫阳，保不齐就转移到顾风商头上。

    然而顾风商并无表示，和高景深坐在一处看戏。

    许安荣的助理本来就腿软，被许安荣一拉差点跌在地上，面对冷着脸看着他的小狐莫名其妙更加害怕，声音发着抖：“对，对，对，对不起。”

    莫阳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再和许安荣多一句话，直接无视过去，看向导演：“导演，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我们继续拍戏吧。”

    许安荣双拳握紧，转身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虚汗，脑壳疼orz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许安荣的离去被全剧组的人看在眼里，至于会不会往外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眼下此刻，还是高景深和莫阳竟然都认识顾风商这件事更让他们惊讶。

    顾风商给众人的印象，最开始就是长得好抱上了星辰老板金大腿的新人，后来发现顾风商踏实认真，包括和那位林总的关系也不像是包养更像是正常交往，现在才觉得或许顾风商自己的背景就很深。

    甚至有人猜测顾风商是个隐藏身份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公子哥，至少身份不能比林响和高景深低吧。

    这么一想，就有人自认把来龙去脉想了个通透，难怪高景深对许安荣的态度那么奇怪，感情就是在为了兄弟逗小明星出气呢，不由得又未许安荣默哀了三秒，之后就是幸灾乐祸。

    谁让许安荣一炮走红以后眼高手低，在圈里人缘实在是差。

    下午的戏是莫阳来客串的最后一场，也是那位白月光师兄的最后一幕。

    临近修真界正道之间年轻弟子的大比，各个门派有资格参与比赛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勤奋修行，而这种勤奋在只算中等门派的泉渊门中代表着另一种勤奋，而此时尚且弱小的择离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被带走。

    只是择离没想到，师兄也没有想到，这一走再传回来的只有死讯，以及择离被强行带去那个房间时看到的不堪入目的尸体。

    “好，结束！”

    导演兴奋的话音刚落，小狐立刻扑上去，莫阳也刚好从席子里出来，迎接了小狐的冲击，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为了逼真，胸口以上还画着被虐待的痕迹妆，小狐气愤地在莫阳脖子上控制着力道咬了一口。

    统筹依照传统给莫影帝送上一个大红包，莫阳也没有推辞。

    莫阳卸妆时没有要化妆师，接下来这一场原本是顾风商继续往下演择离入魔的戏，但是小狐拉着顾风商就跑，顾风商倒是想拒绝，但是没有恢复与人类没区别的他力气是真的没有小狐大。

    小狐沉着脸在外面关上门，顾风商看向莫阳。

    “风商。”莫阳微笑着叫了一声，手都没动，脸上脖子上的妆就全消失了。

    一瞬间，顾风商是真的很想恢复记忆和妖力了，天知道每天来剧组第一件事就是在化妆间待一个小时是多么痛苦的事。

    顾风商维持着淡然的表情坐下。

    “虽然是因为你回来了，我才会来客串，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和风商单独交流。”莫阳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戏服瞬间和躺在衣柜里的便服调换，假发也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戏服旁边。

    顾风商看了一眼，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下，什么变化也没有。

    莫阳坐在顾风商身边：“你失去记忆以后和以前还是有一些不一样了，或许现在更贴近你的本性，雪姐也说风商小时候其实是个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小霸王，后来她偷溜下山，风叔叔为了找她把你寄宿在了寺庙里，过了两三百年你才自己回了家。”

    顾风商发觉自己脑中竟然浮现出了老狐狸，不对，他亲生父亲的模样，一只吊儿郎当整天维持原型舔手掌脑子里只有女儿和打架两件事的白毛老狐狸。

    以及老狐狸叼着小狐狸去寺庙扔给一个懵逼的小和尚。

    顾风商：……，还不如不想起来！

    “不过我今天是有其他的事情。”莫阳有些担忧：“上次在我家，小狐和雪姐又吵了起来，当年雪姐被一个负心汉抛弃，小狐也一直是跟着你生活，他和雪姐都听你的话，风商，你有机会劝他们吧。”

    顾风商点了点头，看向放下心来的莫阳：“你应该比我小吧。”

    莫阳点头，十分坦然地承认：“是呀，毕竟我也是你照顾长大的。”

    “那为什么你叫姐姐雪姐，不叫我哥哥？”

    莫阳：……

    莫阳脸上浮现浅浅一层红色，却很听话地喊了一声：“商哥。”

    顾风商嘴角快速浮现一个笑容，又立刻压下，仿佛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商哥。”喊第二声时，莫阳显然就利落多了。

    顾风商出去后，莫阳拍了拍脸：“虽然还是摆出冷漠的样子，不过失忆以后真的不一样了，难怪雪姐说商哥失忆以后更像小时候的性子。”

    导演最后兴高采烈地亲自送莫阳离开，小狐也跟着莫阳离开，显然是要回去做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这之后的拍摄也算是顺利，许安荣没有再来闹过，甚至听许助理说现在许安荣整个人都低调了许多。

    可是时间也是一天天过，很快就到了下周，也就是许安荣约定进组的时间，剧组的人在这一天到的出奇的早，明明好奇地往唯一的出入口看了百八十遍，但还是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模样。

    然而，当许安荣的身影出现时，依旧获得了无数道或明或暗的视线。

    许安荣的经纪人因为不放心特地跟了过来，第一时间按住许安荣：“你已经被撤了那么多通告，还得罪了莫影帝，在剧组里这段时间安分一点。”

    “我！”许安荣明显不忿，可是竟然真的冷静下来了，y-in沉着脸往里走。

    导演带着笑脸过去：“安荣啊，你可算来了。”

    许助理日常看不惯许安荣：“我听说许安荣想毁约，但是他经纪人不让，我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来呢。”

    顾风商并不在意，眼睛都没往那边撇。

    然而他不关注许安荣，不代表许安荣不关注他，或者说是关注他身边的小狐。

    顾风商正和小狐脑袋靠着脑袋说话，小狐已经缠着他好几天求安慰。

    顾风商也并没有想到当日逗莫阳喊他商哥，结果小狐因为听见了莫阳对他的称呼从风商变成了商哥，吃醋吃的莫阳差点下不来床，莫阳一生气，把小狐扔给了顾风商，说是不拍完现在的电影不会放小狐进门的。

    许安荣怎么能不注意小狐呢，这个害他丢脸的小孩。

    他对着导演脸上假笑，问道：“那不是莫影帝家的孩子吗？看上去和顾风商很亲近啊。”

    “啊，是啊。”导演笑了笑：“小狐之前经常来剧组，比较熟，安荣啊，你先去上妆换衣服吧，准备好我们就开拍了。”

    许安荣：“好。”

    许安荣演的是《一朵花》里的男三容歆，主角团出场最晚便当最早的一位。

    容歆是紫阳仙府的这一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出身修真世家，本人也是一位修真奇才，待人温和有礼，虽然同样爱慕白莲，但也是第五昊阳在仙府中关系最好的一位，甚至在原著漫长的女主消失的章节里被读者认为和第五昊阳有一腿。

    当然这个主角基友的位置时常在他和择离之间徘徊不定，甚至衍生出无数同人文。

    容歆的死当时也是引起过轰动的，当时女主白莲因为妖族的本能一直觉得择离不怀好意，即便第五昊阳一直不信，也在私下里调查着择离，结果y-in错阳差择离误以为是容歆，毫不留情地制作了一场“意外”杀了容歆，身体被制作成傀儡，而且还是这个容歆尸体制成的傀儡最后下手杀死了白莲。

    容歆的服装几乎都是浅蓝和白色，许安荣本身长得不差，扮上古装后也有几分仙气飘飘的感觉。

    小狐撇撇嘴：“丑死了。”

    许助理赞同地点头：“小狐说得对。”

    其实今天原本是没有顾风商的戏份的，或者说这一段时间都没有顾风商的戏份，原著里第五昊阳前往仙府到下山择离都在无聊中度过，只能放一两只妖兽或搞两场瘟疫解闷，但都是活在台词中，出场的都是择离的傀儡人或者手下。

    但是导演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要加一场戏，大半夜把编剧叫起来不说，还临时通知顾风商过来。

    许安荣那边跟着导演拍摄，顾风商也被喊去上妆。

    导演加的这场戏还是与大师兄有关的回忆里的内容，不过并不需要莫阳，都是择离的单人戏份，因为原著里对于择离入魔是一笔带过，但是导演觉得电视剧这样拍出来太突兀不够连贯，加了几个大师兄被带走后择离独自一人时的镜头。

    主要就是逐渐黑化的过程。

    而且导演在把编剧都叫起来以后，激动地讨论了半天，被编剧在电话中里怒骂一顿，这种独处时黑化根本不需要台词。

    “所以你的眼神非常重要，这几场都是眼神戏明白吗？都是黑化，但是每一幕都不一样，一次次加深，最开始害怕和恐慌，一次次，魔鬼在心中蔓延，渐渐加深的愤怒在脑中回荡，直到最后一次看到了师兄的尸体。”

    “尤其是这一场，看到尸体时的错愕，而后不解，悲戚，绝望，最后失去理智，被恨意和杀戮完全占据和支配。”

    “为什么你会遇见这些？师兄会遇见这些？”

    “明明你们是最无辜的人，却遭受了最悲惨的事情？”

    “明明他们都是正道，在外面说着锄强扶弱，但在背后却比哪些魔修更加可恶？”

    “为什么命运对你如此不公？唯一的支撑也被残忍地剥夺？”

    “明明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顾风商闭着眼睛任化妆师在脸上糊了一层又一层，脑子里还回荡着他来的时候导演激动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是最与世无争的人！

    顾风商猛然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睛，满溢着失去理智的茫然和愤怒，滔天的杀意喷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了，结果放进存稿箱忘了设置发布时间orz，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小叔叔！”

    化妆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林响几乎是跌进来，嘴里还叫着不要推。

    顾风商宛如被烫了一般快速收回胳膊。

    “咳，咳咳咳。”化妆师屏住的呼吸终于呼了出来，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地上，连咳了好几声后，才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怕地看着顾风商，四肢还在发着抖，目光里控制不住地畏惧。

    林响看着混乱的情况：“这是怎么了？”

    “小叔叔，你没事吧？”小狐第一时间上前。

    顾风商的胳膊同样微颤，跌坐回椅子上，眸中各种情绪交织，理智和愤怒依旧在缠绕撕扯，他握住拳头，却没有说话。

    “小、林响！”小狐连忙朝林响招手：“快过来。”

    林响错愕后，也立刻发现了顾风商的不对劲，不等小狐说完就赶紧跑到顾风商身边，也不在乎房间内还有其他人，跪坐在椅子旁的地面上，握住顾风商轻颤的手，声音里满满的担忧：“您怎么了？”

    化妆师显然无力顾及林响的表现他，他还沉浸在差点死去的恐惧当中。

    就在方才，他化完妆准备叫顾风商看看时，顾风商突然睁开眼睛，双眼通红像是剧里的择离入了魔一般，还没等他问出口怎么了，顾风商直接暴起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表情，但眸中却是汹涌的杀意。

    掐住脖子的手宛如钢铁一般，无法呼吸，四肢越来越乏力，化妆师甚至抬不起胳膊反抗。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他甚至惊吓过度出现了错觉，迷惘中，他似乎看见顾风商的瞳孔变成了银色，耳朵似乎也变尖了。

    小狐上前拉住腿软站不起来的化妆师，化妆师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手心流入，四肢也恢复了知觉，身体渐渐回暖，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小狐带走了化妆师，并且体贴地关上了门。

    小狐看了一眼，顾风商的气息温和了不少，不由地在心里庆幸林响今天休息。

    刚才在外面，林响无聊打算来剧组看顾风商演戏，他和小狐打招呼的同时，化妆室内爆发出强大而狂乱的气息，那气息熟得很，显然他小叔叔失控了，小狐想都没想什么也顾不上解释，赶紧拉着林响就过来了。

    还好来得快及时救下化妆师的小命，他开门的时候，化妆师的魂都离体一半了。

    顾风商不敢闭上眼，直直盯着某个角落，像是空白处有什么让人难以面对却又不能不看的东西。

    他靠在林响肩上，双手用力地掐在林响肩头，指甲几乎扎进r_ou_里。

    林响吃疼，也不闪不避，只满心担忧着顾风商：“主人，您怎么了？”

    顾风商没有回答。

    如果林响现在不是给他主人靠着肩膀，而是面对着面，就能看见，顾风商的眼眶中瞳孔从银色渐渐加深逐渐恢复了黑瞳，但眼中布满血丝，疯狂的情绪减缓，理智渐占上风。

    两行泪从眼中流出，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门外的s_ao嚷声由远及近，但屋内两人谁也无暇顾及，顾风商似乎还沉浸在某些回忆中，林响依稀从那些声音里听到“入戏”、“医生”之前的词语。

    林响愈发的忧心忡忡。

    s_ao乱的声音愈发接近，顾风商眸中神智渐渐清明，s_ao乱声停在门口时，他猛然推开林响，只是脸色惨白如纸一般。

    林响立马又靠回去，仰着脖子望着他：“主人，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顾风商闭了闭眼，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磨了磨牙，听着门外的声音门口的声音在短暂的停歇后又s_ao乱起来，转而在靠近肩胛的地方咬上一口才放开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