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练的姿势抱小白雪,逃避着对面的眼神。他觉得只是一双拖鞋而已,19块8,周先生给自己送过那么多的礼物,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周成弼几乎是把猫抢过来的,一下扔在沙发上。“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希望我天天来陪你?”
“我的猫……叫你扔了,你干嘛啊。”唐双很怕周先生抱他,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这种拥抱在冬天里太过炙热,每回都让他融化,所以想躲。
“你的猫?”周成弼被一双棉拖鞋给打击了,“那是纪雨石的,又不是你的!你要喜欢……我给你买啊,养猫养狗养小老鼠都行。”
唐双和他吻出习惯了,会搂、会回应,软绵绵地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瞪瞪买了双拖鞋,一不小心和自己的凑成一对。“我现在租房子就不要了,等我在老家买了房子再养。我……我得准备上班去的。”
“今天请假行不行?”周成弼捏着他的脸说,反正不愿意叫人走,“你看,拖鞋都买了,我是不是必须留下陪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双急着解释,才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慢慢地亲他,很懂取悦人的那一套,亲软了,什么都好谈。他能感觉到唐双的紧绷,但那种紧绷不是不乐意,是一种徒劳的抗拒。
“那个毛巾……”周成弼先入迷,他很会亲,善于深情拥吻,这会儿只蜻蜓点水,像尝一口点心,“毛巾也是给周先生准备的?”
唐双愣在他怀里,因为自己也没想过。“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不要脸起来能敌万军,拉着人往沙发上坐。唐双不知所措地别开脸,跨在他腿上。却没有亲,只是鼻尖蹭蹭,都被一双棉拖鞋绊住了。
周成弼肯定地想,纪雨石的猫看着他俩一定觉得人类很奇怪。他也觉得奇怪,不急着上床的pào友,特意推了酒局来这里干嘛?不上床,光是亲就满足了?还不是舌吻,就碰一碰嘴唇?连衣服都没脱,就看双棉拖鞋?
去他麻痹的,要坏事儿。
“我不请假,我请假就没有月奖金了。”唐双坐不下去,站起来像犯错的学生。他不是那个意思,没想让周成弼留宿,但又觉得准备着不碍事。他还没迷糊到为了约pào去请假,毕竟他和周成弼是有本质区别的人。
周先生没了工作可以,他不行。他要jiāo房租、要养爸妈,不能总和这个人腻股。只是pào友,也不应当总是腻股。
“那行,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多穿点儿啊。”周成弼放开他,难得不纠缠,心里特想甩自己几个嘴巴,觉得自己突然变了,变成一个小纯洁。
杨光能感觉出冷汗从皮肤冒出来,站着听他哥训话,一动不敢动。
“就因为你!”杨兴是想压着火的,长这么大没和弟弟红过脸,这回真是痛到极点,“他不说就算了,你也不说!你多大了?知不知道轻重!”
刚把自己摘干净的纪雨石不敢搭话,妈耶,第一回见师兄发这么大火。这个人不发火,他就真以为杨兴是绕指柔,敢情是假象啊。
“哥我错了,你骂吧。”杨光早就想挨这顿骂了,“你骂我出气都行,都赖我……你让我进屋看看他行吗?”
说着就要从门口冲刺。
“我让你动了吗?”杨兴不愿意,“咱俩出去说。”
“师兄你跟孩子发什么火啊?有话好好说啊。”纪雨石起不来,在床上劝和。布偶猫喵喵团这是要打架了?他终于理解了梁忞,从前小文心怎么劝他,这会儿他全搬出来。
杨光看着他哥锁好了门,特别意外。“哥你锁门干嘛啊?”
“地下室住的人太杂,他又动不了,进了贼你能管?”杨兴带着弟弟上去,在小卖部买了一盒软云烟,“你怎么又逃课了?”
“……我想来看看,打架的事儿确实全赖我。”杨光惴惴不安,又有闯完大祸的惧怕,“哥……纪雨石他伤哪儿了啊?你们去过医院了吗?”
杨兴一听医院俩字,心酸死了。“你还敢问伤哪儿了?小光你也就是我弟,换个人我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