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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啊,成心叫师兄难受是吧?”杨兴知道他找什么,“没事儿了,饿不饿?”
“伤哪儿了?伤在哪儿呢!杨兴我特么的……”纪雨石左右开弓地找,摸到了,在拳头上,拳锋全是伤口,“你!你!我!”
杨兴被摁在墙上各种检查,抱着他,由他摸自己。听他傻乎乎骂人,看他拼命找伤口,真找到了又慌,真是个小孩子。“都没事儿了,你别怕。”
“我怕?小爷有什么可怕的!我特么又不是不敢打!”纪雨石的情绪正奔向失控边缘,“拉勾了还骗我,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我特么又不是自己不敢打!用你给我出气!”
“知道,师兄知道,都明白。”杨兴站在前边,抱着一个愤怒的小鸟儿,“跟你道歉,行不行?”
“不行!”纪雨石的鼻子永远不争气,骂人就发酸,“不行!我告诉你不行!你丫是大傻bi吗?你以为自己特牛bi是吧?我告诉你没戏!明儿咱们店就没了知道么!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敢留个疤我揍死你!”
“就手破了,没事儿。也碍不着咱们的店,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我说了,自己就在什刹海这片儿晃dàng,什么时候碰上了再说。真不用怕,咱们店里好着呢啊。”杨兴捧了捧纪雨石的脸,“……哭了?”
纪雨石慌得胳膊疼,杨兴这么说,身上又没伤,摆明不是去打群架,他是报名报姓地单挑去了。他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输了医yào费自付,赢了更没好处,只要对面不撒口,这事儿永远不算完。“你傻bi吧!你是大傻bi吗?我特么挨一顿打你丫至于吗杨兴!”
杨兴不会哄人,能用的招数都用光,只好刨心掏肺。“……至于,真的至于。”
“傻bi!”纪雨石扑在他领口呜呜哭,像个被人抢了重要东西的小姑娘。“你丫……大傻bi!”
“你别哭啊。”杨兴嘴角被打裂开,一笑还挺疼的,“不哭了啊,师兄没事儿。”
“没事儿你大爷的,杨兴,让你丫没事儿,我特么咬死你……”纪雨石从没这样哭过,泪珠大得他都怕,几颗就能打湿白衬衫的领子,可他还想哭,明明这事儿都过去了却被杨兴一挑子掀起来,全是因为他放不下自己的伤。
杨兴闻了闻眼前的刘海儿,开玩笑地说:“送一天外卖就有油烟味儿了,师兄晚上帮你洗头吧,用葡萄柚的。啧,你别哭了啊,擦擦脸咱们吃饭去。”
“不吃!”纪雨石喘不上气了,胸口憋得发疼,“明明都过了,你丫少打一顿能特么憋死啊!你真以为这是奥数比赛呢!”
“憋死倒是不会。”杨兴掏出烟盒来,“但是这事儿我过不去。帮师兄拿根儿烟,这姿势抱着你我动不了。”
“傻bi。”纪雨石蹭蹭鼻涕,拿了一根叼自己嘴里,哭成落魄小枭雄,“你丫不是牛bi吗?单手点啊。”
杨兴看他还没消气,估计几天都不会消气了。“行,师兄点,你近点儿。”
俩人抱成一团,吸一根烟,一个左脸打得通红,一个眼角哭得通红。纪雨石是真怕他出事儿,特别是这种时候,哭完一顿就觉得好多了,但还是堵得慌。
下巴特别疼,杨兴朝他昂一昂:“你打我干嘛啊,给师兄揉揉,要是肿了就没法儿看了。师兄跟你承认错误,不该这么冲动。梁语柔千叮万嘱让我看住你,可我连自己都看不住了……”
一提这个名字,纪雨石各种愧疚感jiāo集着涌上心头。那帮老pào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杨兴这样公然挑衅。虽然他挨揍的缘由是为了保小光,可师兄这顿打完全是为了自己。
这样一愧疚,他就不想再瞒着什么,说吧。
“师兄,其实……当年那件事我没说完。”纪雨石哭一顿比被打一顿还累,“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但你千万别看不起我,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们要共建文明社会,所以单挑那一段采用侧面描写(说白了就是怕被锁,嘤)
白皮:我受过最重的伤全是纪雨石打的,有一种爱叫作纪雨石觉得下手不重。
第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