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丢出之后,转身便打算逃跑,甚至没有任何后悔的表情。
千政宇目光一顿,视线集中在那个男人的脚下,只见男人奔跑的双脚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束缚了似的,居然平地跃起,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在了步行街道上,狼狈极了。
在他摔倒后,不等千政宇上前把他抓住,两名闻讯而来的警察便冲了过来,一下把那男人按在地上,就地制服。
千政宇放心了,立刻走向抱着孩子正在安抚的柳时镇,目光扫过他的右手,微微皱了皱眉,关心的询问,“没事吧?”
柳时镇正对大哭不止的小孩扮鬼脸,听到他的声音,抬头露出一个笑容,自信满满的道,“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我是白当你的队长吗?不过这个小孩子……实在是太难哄了啊……”
千政宇摇头,抬手把他怀里哭泣的男孩抱过来,转身看到孩子的母亲狂奔而来,哭着扑了过来,便将孩子jiāo给她,毕竟母亲是不可替代的,孩子留在妈妈身边才是最稳妥的,“既然没事就起来吧。”
“哦,”柳时镇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听到他的提醒才打算起身,刚准备用手撑地站起来,却见面前探过来一只手,再抬头,看到千政宇担忧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倒是没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干嘛用那种视线看我,我没那么娇弱吧?不过这可麻烦了,等下搞不好要去警察局做笔录,回去还要写报告,唉……”
柳时镇苦恼的挠了挠头,天知道他最烦写报告了,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的及?
千政宇无奈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抬手将他正在挠头的右手给拉了下来,“没那么娇弱,但是受伤了。”
柳时镇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的手背擦伤的位置正在渗血,倒也没怎么在意,甩了甩手背,道,“这点伤算什么,你在部队的时候不也见过吗,还能叫受伤吗?”
对特种部队来说,擦伤这种几乎每次训练都会留下的伤口已经算不得受伤的行列了,只要没有伤及生命或是骨折,割条浅浅的口子压根算不上什么,几乎习惯到麻木了。
千政宇没说话,从街边的店铺里买了瓶矿泉水,给他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包了一下,才在警察的安排下上了警车,去做笔录。
就算再怎么不甘愿,该做的事情,柳时镇还是得把它做完,哪怕回去要面对写报告的危机,都无法避免去警局做笔录的必要,搞完了这一切,从警局出来,天色也快黑了。
“啊……搞什么啊,夫妻吵架就吵架,干嘛搞得跟拐卖儿童一样,相互抢小孩,那个男的也是的,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之类的,一个劲的怀疑自己老婆有外遇,所以说妻子就不要找那么年轻漂亮的嘛,找个年龄相仿的不是很好嘛,又要人家年轻漂亮,又要怀疑人家动机不纯,啧啧,还连累小孩,唉真是可怜哦,”柳时镇从警局出来就一个劲的埋怨,好像要把写报告的怨气都发泄在那对相互敌视的夫妻身上一样,嘀咕个没完。
千政宇随他唠叨,目光扫过他右手,挑了挑眉,拦了辆计程车,“上车。”
“嗯?去哪啊?喂别推我啊,”柳时镇被他不由分说推上了计程车,莫名其妙的看他,“要去哪?”
“海星医院,”千政宇压根没理会他的询问,朝司机报了目的地,才转头看向他,“知道要去哪了吗?”
柳时镇撇嘴,有点不情愿,拖着声音道,“不用吧……只是擦伤而已,我回去抹点yào水就好了,你说呢?”
千政宇看他一眼,对他的提议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把视线投向车窗外面,用沉默对抗他的反驳。
碰了一鼻子灰,柳时镇也只能摸摸鼻子闭嘴,海星医院就海星医院吧,反正还能遇到张恩赫,就当是去看后辈的好了。
到了海星医院,千政宇付了车钱,拉着柳时镇朝张恩赫的诊室走去,刚好遇到他正准备脱掉白大褂,眼见两人进来,不由得愣了一下,又重新将脱了一半的白大褂穿了回去,“怎么了?你们谁受伤了?”
柳时镇差点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