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讪讪。
先前你的好表妹出卖我的样子你不是没看到?真让人醒过来, 岂不是秒秒钟露陷?
“她不会醒。”
杨逸站起来, 如是说。
就算能醒, 他也有办法让她永远醒不过来, 先前看她那狰狞模样就不是个省心的, 还是不会说不会动的**身份储备是最适合她的归宿。
反正看刚才的架势,她也不想活了不是?
苏瑭于是完成了对这棵草的全面评估——冷酷, 睛明, 无情。
不过,她喜欢!
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才舒心, 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男人留着不如拿来炖了。
特别是那些表哥表妹腻死个人的。
“给我说说唐师长?”
现在她就是唐师长,基本的了解还是有必要的。
“出去再说。”
虽然杀人藏尸处理现场的过程一直断断续续的有绝妙“伴奏”,但太久了也会惹人怀疑。
毕竟那可是唐师长。
久不起来。
杨逸把脏了的手套也丢进柴堆里, 细长眼尾吊起,示意她是时候来个睛彩收尾了。
苏瑭回给他一个白眼。
嗓子却忽然一紧,模仿白斩基那尖溜溜的嗓音来了个高山流水荡气回肠。
杨逸听得嘴角直抽。
心里琢磨的是这女人难不成真的会妖术?她是提前听过唐师长的墙角!
不然怎么能连那发颤的抖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小男人的爽呼声中苏瑭还敬业地开了混响,以沈瑾冰又屈辱又悲愤又混杂着一丢丢欢愉的复杂颤音给这场莫须有的欢·爱画上休止符。
“啊!剑人!”
然后就是唐师长一声舒爽后的怒喝,“竟敢咬我!”
“啪!”
苏瑭一巴掌拍在杨逸没戴手套的手背上,模拟了师长扇了女学生一耳光的动静。
“小剑人,就是欠!”
杨逸:“……”
他撇开视线,努力屏蔽一切外界干扰,心里默念着金刚经。
“杨逸~” 半晌,苏瑭故意扯着皮带制造穿衣声响,喉咙里惬意而慵懒,满是男人畅快后恨不得来根事后烟的腔调,“把这小剑人给我扛回去~”
说着走到屋前猛地拉开门。
守在门口的小兵“啪”站得溜直,只不过那眼神儿止不住地往师长身上身后瞟。
仔细看,几人虽然长得贼眉鼠眼歪瓜劣枣各有各的挫,但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被刚刚那场墙角给勾起来咯喂!
特别是杨副官扛着女学生出来的时候,虽然裙子好好地遮住了,但总觉得能一眼望穿,看透底下的一片狼藉。
“看什么看!”
苏瑭吊着嗓子懒洋洋地吼了一声,学着之前看到的样子,排开外八字腿,朝着城门洞大摇大摆地走去。
杨逸仍旧那副不声不响冷冰冰只听师长一人差遣的模样。
他只扫了几个小兵一记。
小兵们就老老实实地提起步槍跟在后面,不敢再往“事发现场”多看一眼。
这位副官虽然话少,但在唐师长治下还是非常有威望的,下面几个团长真遇到大事儿,往往不找师长反而找这个副官商量。
他们都知道杨逸运气好,得了上头唐司令青眼,如今伴着太子爷,今后必定是飞黄腾达大有作为。
话说回来,其实沈瑾冰她小姨并没撒谎,家里都收到了军方发过来的讣告。
杨逸当初的确差点死了。
不过他命中有福,因为音差阳错替唐大帅唐司令的独生子挡了煞,被北方军最厉害的军医从鬼门关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唐司令重视人才,特别看得起不怕死的硬汉。
杨逸救了他儿子一命,等伤养好之后他就直接把人指给了儿子当副手。
从那时起,杨逸就从一个底层随时可能被拉去堵槍口的炮灰,摇身一变,成了唐师长的智囊参谋兼贴身保镖。
……
苏瑭走出城门洞才发现,之前撤离的县城百姓,估计除了最开始跑得快的,大半都被堵在了城外。
县城外面的大路连着两侧的旱田往前望几里地,乌央央都是人。
穿着深棕色军服的,如今都是她的兵。
被端着槍杆子指着一团一团围着脸上写满不安和焦虑的,都是被截下的百姓。
其间还能看到春兰苑的老少娘们儿,她们是所有人当中心最宽的,此时正在被规划的地界nei热情地走来走去搔首弄姿勾引着守着她们的老少爷们儿。
既是打发时间安抚紧张情绪,又顺便把生意也做了。
所以乱世里面,最会来事的还是女人。
苏瑭一路走,就收获了一路小兵们的注目礼,直到来到临时简易军帐前。
她一个外行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直摇头。
虽然目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