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馆子的厨艺。
可惜他们烤鱼吃多了,如今已经没了胃口,时乐萧执潦潦的吃了几口菜,只有秋觉不想辜负叶知行的一片心意把自己弄得死撑。
饭后没多久,时乐便要歇下,萧执面色陡然一沉:“有人来了。”
时乐拧了拧眉,这个时辰按理说连叶知行都不会来,到底是谁呢?
不多时,果然有人提灯进了院子,在门外轻声叩门。
“谁?”
沉默一瞬,门外人道:“祝南君想请‘夫人’到浮月峰叙叙话。”
时乐萧执对望一眼,时乐去开门,是一名面孔陌生的道童,道童与他们简单的行了礼,萧执却笑:“那老道士三更半夜请我去浮月峰,难道是吟风赏月把酒言欢?”
那道童面不改色的看了男装的萧执一眼,颔首:“去了便知。”
“这未免不合礼数。”时乐道。
那道童抬起头,不卑不亢一笑:“萧宫主也如此认为么?”
萧执微微扬起下巴:“在嵬国,自然没这么多规矩。”
时乐心中震惊,原来这道童,是涂煞宫人所伪装的。震惊片刻后时乐恍然大悟,白日里萧执说与莫怀尘那番话,实则是故意让祝南君觉察到蛛丝马迹!
“既然宫主已有此觉悟,就同我走罢。”
萧执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算是应承了,时乐有些不安:“萧大小姐,你当真要去?”
“你别废话,在屋里等我回来。”
“……”
萧执站起身,抖了抖衣摆,走过时乐身侧时低声道:“我若出了什么意外,没人给你解yào,你也活不成的。”
时乐扶额,这人怎么就这么希望别人讨厌他呢?
“多谢提醒,所以你可千万别死,拜托。”
萧执离开后,时乐沏了杯茶捧了本闲书,心不在焉连书拿反了都未察觉,后来索xing学着萧执的模样盘腿坐在榻上,有模有样的入定修行。
他隐隐约约的觉出一丝清凉的灵力在体内无序游走,每次刚想要摸着门道,灵力又似游鱼蹭的一下溜走了,不得其法。如此五次三番,时乐在月照中庭时睁开了眼。
不久后听到脚步声,时乐松了口气,他认得萧执的声音,早早起身开门,清白的月光洒了一地,风华清绝的少年在一步之遥处停下,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似都不愿打破此时微妙的和谐。
“怎还不睡?”是萧执先开的口。
时乐眉眼弯了弯,又恢复成往日没个正经的模样:“可不是挂心你么。”
担心你死了,我也得下去陪葬,他不说,对方也心知肚明。
萧执冷哼一声,进了屋,将一张潦草折叠的纸扔在时乐怀里,淡声道:“你该谢我。”
时乐急急打开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名字,心念电转间明白了过来,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瓷白的脸也随之染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这是浮余山与嵬国人勾结的名单。
“萧大小姐,你不错呀,怎么办到的?”
萧执淡然道:“我本就是涂煞宫宫主,祝南君有什么立场不信我?”
顿了顿道:“你与叶知行说,名单上的浮余山人任他处置,而参与此事的鬼众,他决不能碰。”
当晚,时乐挑灯将名单中浮余山参与此事之人的名字誊写了一遍,仔细折叠收好,回过神来才发现萧执没歇下,直直的看着他,这别有深意的眼神令他心里发毛。
“是不是我点灯打扰你歇息?”
“是。”萧执自然不会与他客气。
“抱歉,我这就熄了。”
“时乐,”萧执冷声开口:“你知我如何与祝南君说我们的关系?”
时乐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何说?”
“我如实说,你是替我暖床的。”
“……”
“男宠。”萧执波澜不惊的说出惊人之语。
“我呸。”时乐实在忍不住了,恨不能上前去将对方揍一顿,奈何两人实力悬殊,揍他是不可能的,自己只有挨他揍的份。
萧执皱眉:“你很不满?”
时乐唇角抽了抽:“我他妈好歹是个直男,你这样说,万一传开了,就是让我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