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到了,只轻微的皱了皱眉:“还是等你把嫌疑洗清了再走吧。”
时乐:……?这是攻受间该有的对话吗?未免太冷漠了吧?
莫怀尘也轻描淡写道:“你信我不知情?”
“信,因为我信前辈。”
“时前辈和那位……扮作夫人的公子,都是嵬国人吧?叶师兄早就知道了?”莫怀尘心平气和道,毫不介意。
叶知行点头,也没做多余的解释,言简意赅道:“知道的。”
言尽于此,众人都没往深了聊,这夜莫怀尘当真在客室住下,睡萧执先前的床,而叶知行确认时乐真的只是皮外伤后又火急火燎的去处理事务,天将明之时折回客室,看时乐睡熟才悄然离开。
翌日,秋觉来替时乐换yào,嘴上喃喃道:“我真的觉得,叶道长很在意时哥哥。”
声音很轻,却很认真,听得时乐太阳xué一跳:“叶知行的人设……咳……xing格,就是款款温柔的君子,别瞎说。”
秋觉撇撇嘴,极小声的道了句才不是,时乐没听到,只当这孩子被因爱生疑草木皆兵。
过年了,可这个年时乐过得并不算安稳,他涂煞宫人身份暴露,很轻微的忐忑了一番,可过了三日,都没任何流言。
五日后,雪倒是化了,浮余山各处皆流水潺潺,一派安静祥和,而与这景致相反的,是浮余山正笼罩在人心惶惶的压抑氛围中,年初四,据说几名嵬国鬼众破了山下阵法yu偷袭,趁夜还将几名浮余山弟子杀了,幸而最后被叶知行发觉当场除掉,才避免了更多弟子受害。
好巧不巧,被杀这几个弟子,正是当日伤害时乐之人。
叶知行嘱咐这几日山中不太平,让时乐尽量少出院子,莫怀尘待在客室也极安分,不言不语几乎到了自闭的程度。
时乐无聊,调理气息的空档,在客室小院中又开始画春宫画锦鲤玩儿,画了烧,烧了画,就担心被莫怀尘秋觉撞到,很是小心。说起来,他还真有点想念萧执的手稿了。
大年初十,这日天光晦暗,午后落了红雪,大凶之兆。
叶知行寸步不离的守住地牢,祝南君被连日拷问bi到极限,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他这个穷途末路的赌徒,竟在地牢以自己的血为引启动焚天阵,顿时地动山摇江海倒流,整个浮余山几乎塌陷,正面迎击的叶知行也受了伤。
整个浮余山乱做一锅粥,平日里师兄师弟叫得亲切,大难临头各自飞,一抬头就能看到御剑外逃的修士,加之漫天纷纷扬扬的红雪,场面甚为魔幻。
“时前辈,秋公子,我送你们离开吧。”一直闷闷不语的莫怀尘终于开了口,想借机报了那日雪地里欠下的恩情。
“莫道长,你带时哥哥走,我要留下来,万一叶道长受了伤,我好歹还能帮帮忙。”秋觉语气虽轻,却毫不含糊,生怕时乐要敲晕他将他带走。
时乐看他一脸决然,苦笑:“放心,我不拦你,我自己也不走。”
“啊?”
时乐撇了撇嘴:“我们谁都走不了了。”
祝南君早有准备,以天罗地网将整个浮余山封锁住,试图让所有人陪葬,那些想要逃跑的修士都被困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想法子劝劝师尊,前辈与秋公子待在此处比较安全。”
“我和觉儿也去,我好歹也算个战力。”时乐心中盘算得清清楚楚,跟在主角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他们一行三人朝地牢御剑而去,彼时天色晦暗,触目皆是猩红的雪花纷然飘落,时乐朝下望,因焚天阵导致山石崩裂大地塌陷,各处血红的岩浆横流,来不及逃跑的鸟兽横死于此,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这座云雾缭绕的仙山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有那么一瞬,时乐感到头晕目眩,他并不恐高,御剑也并非第一次,正在纳闷之间,眼前突然漆黑一片,陷入伸手不见五指之境。
眼睛一点点适应黑暗,时乐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朝他走来,来人戴着面具,手上端着一碗汤yào。
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是穿书那晚所做的梦,萧执给他灌下duyào封入棺材,让他真真实实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