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
“你在想什么?”看时乐在他身边若有所思不言语,萧执发问。
时乐面上的笑扩大了,一转过脸来险些耀花萧执的眼:“在想,现在的糖葫芦,和你小时候比,味道变没变?”
萧执很认真道:“变甜了些。”
“那是我挑了糖裹得最厚的一串。”
“腻。”
嘴上说着腻,以挑剔难伺候闻名的萧大小姐还是将整串糖葫芦吃完了。
两人拐进一条全是摆小摊儿的巷子,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北地的炒栗子南地的煮蔗水,还有各色串烤牛羊肉,时乐自己都瞧饿了。
他笑微微的对萧执道:“大小姐,今夜我通宵陪你,我们可说好了,你不许挑食,不许嫌这嫌那,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顿了顿,萧执才佯作不情不愿的道了声行。
于是时乐拽着钱袋随心所yu的花,看到啥买啥,全凭一时乐意,从街头吃到巷尾,无论买了什么都bi着洁癖成xing的萧执尝一尝,到后来倒是像萧执在陪他逛了。
吃撑了,钱花的差不多了,时乐才想起元宵这回事儿,点了一份赤豆馅一份芝麻馅的与萧执分食,彼此都尝尝不同的馅料。
吃了元宵,这个上元节也算圆满了,时乐抬头,发现东边的天空已微微泛白,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再见天光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时乐将已经空落落的钱袋抛给萧执:“不负你所望,银子花干净了。”
萧执无所谓道:“你可开心?”
“开心啊,毕竟不是花自己的银子。”
萧执微微挑眉:“如果花叶知行的钱,你也这般欢喜?”
时乐呛了呛:“叶道长的不一样。”
平心而论,花叶知行的银钱让他很难受,总觉得亏欠了对方许多,原本时乐就是个害怕麻烦旁人,更怕给别人造成负担,可他花起萧执的钱来,分外顺手,甚至觉得能坑这家伙一点就多坑一点。
萧执似对时乐的反应很满意,承诺道:“日后你同我回涂煞宫,只要别背叛我,银子你想要多少要多少。”
时乐经过这一夜的闹腾,整个人又困又放松,勾了勾唇角道:“你这就想收买我?”
“收买你?你本身就是我的。”
顿了顿,萧执又补充道:“……我的侍见。”
时乐对这家伙的疯言疯语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懒得理会,吃饱会了账便蔫蔫的回了客栈,困意上了头,他一进屋就栽倒在榻上睡着了。
洁癖如萧执还不依不饶的打了热水,自己洗了脸外还替睡着的时乐擦了一把,迟疑片刻,他也直接躺在时乐的榻上睡了。
辰时,三人到客栈的大堂用朝食,叶知行见时乐不在,脸便一直yin着,敏锐如秋觉自然觉察了,有些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帮忙,只小心翼翼道:“我去瞧瞧时哥哥。”
“你坐着吃,我去。”
秋觉点头,他晓得,叶知行就等这一句话,好有个行动的由头。
叶知行轻叩几下,无人应答,他刚想加重力道,又迟疑了,转而轻轻推开未上栓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顿住,整个人石化当场,屋中没有屏风,榻上的光景一览无余,榻上的两人极亲昵的相对而眠,时乐还枕着萧执的手,面颊微红呼吸匀长,还沉在深深的睡眠中。
萧执早就醒了,他许久才慢慢抽回手,轻手轻脚的坐起侧过身,食指抵在唇上朝叶知行比划了个安静的手势,看叶知行青白着一张脸,面上神色越发得意。
他简单整理衣服,站起身走到叶知行面前,似笑非笑:“我与时乐一宿没睡,你们临出发前再告诉我。”
叶知行太阳xué一跳一跳的疼,咬牙道:“你对前辈用了什么yào?”
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时乐睡这么死绝对不寻常,而萧执也坦然:“放心,是能让他睡安稳的yào。”
“萧公子,劝你少在暗里动手脚。”叶知行眼中寒潭千尺,语气再不复往日温和客气,身上的温润之气也dàng然无存。
萧执冷笑:“叶道长,也劝你别假装正人君子,累。”
言罢,萧执啪的关上了门,叶知行花了些时间吹风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