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前辈总是信得过萧公子。”
“也不是……”时乐怔了怔,不知如何解释,他并非信得过谁,而是对书中人物xing格了如指掌而已,剧情也如此。
就算真是叶知行让莫怀锦灰飞烟灭,他也能理解,毕竟原剧情是这样的,且莫怀锦若不死,作为浮余山祝玄君首徒的叶知行很难给正道一个jiāo代。
他唯一无法确信的事,是以男主的人品不可能做出栽赃嫁祸这种事……
“前辈,我……”
“嗯?”
“如果是我的话,前辈会不会责怪我?”
叶知行不自觉的咬着唇垂着眼,一张总是沉稳克制的脸难得露出羞愧之色,煞白煞白的,那模样就似乖巧的孩子偶尔做错了事,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时乐受不得旁人这样,特别是男主这种根正苗红的少年,偶尔行差踏错也很难让人忍心严厉责备,再者他不是对方什么人,也没这个立场,一下子有点手忙脚乱,为难的摸了摸鼻子:“我……”
叶知行抬眼,紧张的看着他,时乐微微侧过脸,淡然道:“或许你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我不好评判。”
“……”
“只不过,莫道长有点可怜了。”
叶知行还是那副自责的模样,拽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嗯?”这句话,倒是出乎时乐的预料。
叶知行抿了抿唇:“给我点时间,我会给前辈一个jiāo代。”
顿了顿又笃定道:“我也会好好同莫师弟说清楚。”
言尽于此,对方似有什么不能言明的苦衷,时乐就不再过问太多了,他对男主多多少少还是会下意识保留一些距离。
当晚时乐回到自己舱中,就看到萧执坐在自己榻上入定,有气无力道:“大小姐,你回自己屋去。”
萧执恍若未闻,屁股都懒得挪一挪,坐在时乐榻上似生了根。
见怪不怪了,时乐也不急,漫不经心道:“那你让个位置,我累了要睡觉。”
萧执这会儿又听见了,朝床尾挪了挪,给时乐留了足够的空间睡觉。
时乐也懒得跟他掰扯,背对着萧执和衣躺下,他清楚这家伙他说不动,随他去。
过了许久,时乐都快睡着了,坐在他脚边的萧执才淡淡开口:“你不信我?”
“……什么?”时乐一只脚已经踏入梦乡,被猝不及防发问,很懵。
“没事了……”萧执声音淡下去,看了眼睡得有些迷糊的时乐,把话又吞回肚子里。
他凭什么要解释呢?
莫怀尘三天后才醒了过来,握着手上的青鱼玉佩,不哭不闹,不言不笑,他的脸上甚至连悲伤都没有。
越是如此,时乐越是觉得不妥,秋觉心善,同为人弟弟的他可怜失去至亲的莫怀尘,为他端茶送水也说话努力逗他笑,奈何秋觉没有逗人开心的技能,所有的努力到头来都显得很滑稽。
而莫怀尘的原配攻叶知行,虽然也尽职尽责的守在师弟身边,但待他的模式真真是无微不至式的客气疏离,从他的言行举止,时乐感受不到真心的焦急和关切,心道这耽美文的主cp算是凉透了……
而叶知行究竟有没有将事情原委与遭到重创神志迷糊的莫怀尘说,时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还是信得过男主的人品的。
终于在醒来后的第三日,莫怀尘bào发了。
这日秋觉醒得早,正熬了yào粥给莫怀尘送去,他食盒还没放稳,莫怀尘就猝不及防的掐住他的咽喉,食盘跌落瓷器碎落一地,秋觉试图呼救出声却无济于事,脖子剧痛且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莫怀尘指间毫不留情,是真的下了狠手。
眼见秋觉的喉咙就要被捏断,听到瓷器碎裂声的时乐刚巧赶到,慌乱间他一个越步冲上前来,横臂探出打掉莫怀尘扼住秋觉的手腕,并顺势将其推向舱外。
秋觉得了自由,涕泪横流的跪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你做什么?这不关觉儿的事!”
莫怀尘双目布满血丝,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如同恶鬼:“他的血不是能让人起死回生么?”
一击不成,莫怀尘抽出悬于腰间的余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