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忙以灵力化作灵火照明,四周墙面上隐约可见斑斓的壁画,画中内容皆是线条简单的小人采yào熬yào制yào的过程,笔触虽简单,却栩栩如生明白易懂,时乐几乎已经肯定,自己是落入南桑国旧址了。
而他此刻无心看这一墙珍贵的壁画,一心一意在找秋觉上,这孩子没一点武力值,落在此处一定怕得说不出话了。
沿着狭小的石道行了不到半里地,前方出现一个光斑,与光亮同时出现的,还有秋觉的叫声:“时哥哥! ”
时乐拔腿循声而去,走了不到十步,就听得秋觉惊呼:“小心脚下!”
声音未落,时乐只觉得脚下一空,电光火石间收腿向后闪身而去,原本他站的地方已经塌陷成悬崖。
时乐惊魂未定,抬眼就看到秋觉被蛛丝缚住缠在半空中,三只比人还大数倍的鬼螂蛛候在秋觉身侧,发出嘶嘶声伺机而动。
时乐面色沉冷的朝秋觉比了个嘘的手势,视线紧紧的盯着三只鬼螂蛛的同时,弯腰捡起脚下的锋利骨片,他咬了咬牙,在手心拉了一道口子,鲜血迸溅洒在地上,鬼螂蛛嗅到味儿立刻放弃秋觉朝他扑来。
鬼螂蛛闻到血腥味就似疯牛看到红色的布,兴奋得令人汗毛直立的小细腿儿都颤抖了起来。
时乐反手将骨片掷出,将其中一只鬼螂蛛左侧脚都切断的同时,也把缚住秋觉手脚的蜘蛛丝切断了。
“你快跑,这些恶心玩意儿我来引开。”
他按住手上的伤在狭小的石道里奔跑,眼见前面是死路一条,他正yu同那些毛绒绒的长腿怪物正面肛的时候,周遭腾地一下亮了起来。
鬼螂蛛消失了,黑暗也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大殿檐口楣柱皆饰有彩绘图腾,鬼火闪烁人头攒动,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扫了过来,周遭突然安静。
时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殿内的人,只见他们虽笑模笑样的,面色却青白灰败,瞳孔也空洞洞的只剩眼白,时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些都不是活人,是被困在南桑国的鬼灵。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虚空中伸来,一把拽住时乐受伤的手:“公子受伤了,我替你治治。”
那双手没有皮肉,只剩一副枯骨,从纤细的指骨能看出是女人的手,时乐没动,转瞬之间,手掌处的伤就愈合了,没有一点疤痕。
“时哥哥,我在这。”
秋觉冲过来的瞬间,鬼手消失了,时乐将他拉到身边:“没事儿?”
秋觉摇头:“没事,时哥哥方才中了鬼引,看到的都是假象。”
“原来如此。”鬼引du在长久密闭的空间里极易出现,确认秋觉无事他松了口气,转而对殿上鬼灵道:“今日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打扰了,在下朋友的恩师身受重伤,需玉泷苓才能救回一命,故千里迢迢寻来南桑国,扰了诸位清净。”
殿上沉默一瞬,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可知身边这孩子的身份?”
时乐点头,直言不讳:“他是洛桑族最后的血脉,此番前来,也是想带他寻回故土。”
此言一出,众鬼灵窃窃私语,一位老者模样的鬼灵飘至他们面前,耐心询问秋觉:“孩子,他是你什么人?”
秋觉拽紧时乐的手笃定道:“我哥哥。”
鬼灵点了点头,似误会了什么般深深的看了眼时乐,又转向秋觉:“待你可好?”
秋觉想都不想猛地点头:“是待我最好的人。”
鬼灵突然笑了,幻境中时乐的所作所为,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面上的yin冷鬼气随之散去:“方才,我也是听到他说要为我们安葬,才将你们请到此处,这些年,我们见过太多觊觎南桑国宝藏之人。”
林子里遍地的白骨碎片,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到此,老者怅然的环顾殿上数百怨魂,摇摇头:“我们守在此处数百年了,也是够了。”
时乐微微颔首,笃定道:“前辈们放心,晚辈渡灵之术虽不精,但必尽力为之。”
鬼灵道了句多谢,没有瞳孔的眼睛转向他:“这孩子既是洛桑国最后的血脉,必然有许多人想将他作为yào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