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侧低声命令“睡觉。”
时乐放弃挣扎,改用言语恶心他“我说,萧执,你这样不会是真的喜欢我了?”
“我怎样?”
萧执一说话,呼出的热气就缠绕在时乐脖子上,让他经不住一激灵。
“对我,死缠烂打。“时乐专挑最恶心的词来说,不恶心死对方不罢休。
谁知萧执却未做出太大反应,只捏住对方的腰稍稍用力,将声音压得极低极冷“时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我的侍见,就相当于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包括你的生、死。”
他的声音似du蛇的信子游曳而上,时乐就似被人点中要害,身体轻微发软。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守在我身边。”
“你滚,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时乐。”
“这我不管。”
“……”
“别闹了,这些天同你耗着,我是真困。”
萧执一手捂在时乐鼻间,淡淡的草木冷香弥漫,时乐晃了晃神惊觉不对,等他想着屏息头脑已经混沌,眼前一黑沉入深眠。
萧执又将人往怀里拉了拉,怎么搂都觉得不够紧,真是着了魔了。
翌日,时乐在明晃晃的天光中醒来,睡足的他正打算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昨晚睡前……曾经口口声声嚷着双修的萧执似乎赖在他床上
可现在榻上只有他一人……或许只是自己太困了出现了幻觉?他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枕头,完蛋了,上面清晰的是人睡过的痕迹。
时乐慌了,思及前几日的双修冷战风波,忙羞耻又慌张的摸了摸自己腰腹和双腿之间,确认没什么不妥和异样感才稍稍松口气。
据说男子被男子那啥以后会很疼,脆皮鸭文里更是用干到晕厥、七八日下不来床形容其惨烈,自己这般完好无损的,定没失身。
就在他正yu下床穿戴洗漱时,叩门声响了,秋觉隔着门小心翼翼道“时哥哥,你没事?”
时乐奇怪,我有什么事儿?回答便显得有些迟疑“没事……”
“那我进来了?”
时乐觉得今儿的秋觉很奇怪,只不明所以的道了声进来。
只见秋觉推开了门,连人带着一大桶热水进来了,是的,一大桶,冒着热气散发着草yào香的洗澡水。
“……你这是做什么?”
秋觉眨了眨眼“时哥哥不需要清理一下么?”
“清理什么?”
秋觉抿了抿唇,脸倏忽红了,却没再言语。
一瞬间,时乐全明白了。他想,萧执昨夜在他屋里待了一宿,今儿一定是大摇大摆的从他屋里出去,加之先前他和秋觉说过萧执yu双修之事……
脑仁疼。
“觉儿,你误会了……”
“时哥哥,我明白的……”秋觉声音渐渐低下去,极力掩饰自己的害臊“我还调制了一些yào膏,或许能有点用处。”
时乐扶额“你懂什么了?”
“……”
“我和萧执,什么都没发生。”
“当真?”秋觉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望着他。
“……”
“那……时哥哥就当早起沐浴,人也精神些。”
“也行……”时乐觉得既然人家秋觉都准备好了,浪费了可不行,转念一想又问道“这热水,是谁让你准备的?”
“萧公子。”
时乐气得头晕,骂了声“他混账。”
沐浴罢,已经日上中天了,时乐一身轻轻松松的出了屋,秋觉已经摆好了午饭,是晨起叶知行猎到的野兔,正烤得脂香四溢盛在盘子里。
时乐诧异,叶知行还是第一次主动猎杀动物,这男主受什么刺激了?
还未来得及等他想清楚,萧执好整以暇道“昨夜睡得可好?”
“好得很,早上那盆洗澡水,也真是多谢了。”
“无需客气。”萧执答得游刃有余,云淡风轻。
时乐嘴角抽了抽,恨不能举起手边的椅子抡这家伙脸上。
可自从那日起,萧执时乐两人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互相看不顺眼偶尔大打出手但又是热闹源泉,吵闹间也让所有人等待玉泷苓的日子不那么无聊。
当然,这个所有人里,并不包括叶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