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看了一眼,好家伙,萧执画中的他可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sāo。
而且这些动作、姿势、神情、反应……都是他当年手把手教萧执的!天道好轮回啊!
一种莫名其妙的燥热感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时乐脸上微红,脚下的步伐越发快了,他要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方寸大乱的诡异之地。
而出乎时乐的预料,醉鬼萧执没有立刻追上来,只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氤氲了水雾的眸子里藏着一丝委屈无措。
原本冗长的石道突然变得很短,不多久,时乐就走到石道入口回到池底,心情复杂糟糕的他索xing一记灵流将周遭的灵石击碎,激起五彩斑斓晶莹剔透的灵石粉末,一转眼,避水阵结界被破,池水哗啦哗啦的灌进石道里。
呵,眼不见为净,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是沉入水底的好。
时乐迟疑了一瞬,便飞快的蹬腿朝岸上游,因为避水阵被破,水流灌注形成一个小漩涡,原本井然有序的锦鲤群乱作一团,时乐在红白相间的鱼群中穿梭,用了好一会儿才成功上了岸。
好得很,刚换的衣裳又湿透了,夜风一吹,瑟瑟的冷。
没多久,池面又恢复了原本的风平浪静,偶尔几只锦鲤在水中嬉戏,打碎倒映在水中的月亮,碎成一池粼粼波光。
时乐想就此离开涂煞宫这鬼地方,可他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按理说,水下石室被淹没了,萧执无处可去应该早游上岸了才对,难不成还躲在水底等着被淹死吗?
虽然他自己都不信萧执会这么蠢,可是……
时乐守在池边,看着风平浪静的池面,心中越发不安,各种设想纷至沓来,萧执不会是喝了酒然后睡死在水里了吧?
又等了片刻,时乐有些慌了,不过是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他直觉过了天长地久。
“大小姐,你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如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萧执,别装死。”
“喂!”
时乐憋了一口气,翻身再度跳入池水里,无数锦鲤簇拥在他前方,摆着尾巴指引着他向更深之处游去。
此情此景,就和当年他被萧执第一次带到灵隐瀑一样,那会儿这家伙还装死占他便宜,这次搞不好又是这样,可即使明知如此,时乐还是狠不下心让他自生自灭。
透过熙熙攘攘的锦鲤群,时乐看到萧执一动不动的躺在池底的水草丛里,他心里狠狠一条,猛地蹬水朝对方所在游去。
时乐拍了拍萧执沉静的脸,毫无动静,二话不说便将人背起拼命往上游,伏在他背上的萧执全程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时乐的心凉了半截。
不多久,时乐破水而出,立刻将萧执托到岸上,这湿漉漉的美人还是没半点反应,时乐伸手去探他的腕脉,草,没动静了,这什么cāo作!
“萧执,你再装,我可没耐心同你耗了。”
他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其实时乐心里多多少少有数,作为大反派的萧执不可能喝几口酒就被自己折腾死,可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这种担心和在乎的感觉十分cāo蛋。
人工呼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时乐又给他灌了些灵力bi他吐出水来,可萧执两片薄薄的嘴唇死活没动静,时乐捏住他的下巴,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不醒,我去寻你二叔治你了。”
彼时,时乐正骑在萧执身上替他灌注灵力,彼此挨得极近极近,那双狭长的眸子倏忽睁开,水汽还未散尽,涟漪之下藏着三分笑意。
“时乐,你是担心我的。”
花前月下,温言软语,时乐怔了怔,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心思被对方戳破,面上一热:“呸。”
苍白的嘴唇勾了勾:“还不承认?”
如此说着,萧执抬起手勾住时乐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身上按,彼此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碰在了一起,滚烫柔软,又仓促的分开。
四目相对,时乐心如擂鼓,跳得他胸腔发疼,面上的红潮越发浓重。
“当年在南桑国,我骗了你,我……”
“……”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