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看见她被抛尸在路边。我……我摸了她的脉搏,探了她的鼻息。她一动不动,真的死了……”她埋在双腿间的脸在笑。笑得格外邪恶。尤其是,一想到这些有眼无珠地男人,会因胡颜的死而痛不欲生,她就格外觉得痛快!若有那么一两个能殉情,就实在太令人开心了。
门帘被再次掀开,走进了白子戚。
门帘落下的瞬间,再次被掀开,凡尘东家戴着鬼脸,走了进来。
封云喜的话,他们听见了。
白子戚直接伸出手,一把扯起封云喜,将她扔到墙上,瞬间靠近,捏住她的脖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森然道:“你在说谎。”
封云喜被掐得脸红脖子粗,悬空的脚开始乱蹬,一双手用力掰着白子戚的手,却使不上力气,眼见着就活活儿掐死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每一丝,都是恨意!
这时,封云起悠悠转醒。
白子戚看向封云起,直接扔下封云喜。那动作,就跟扔块破抹布一样。
封云喜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涕泪横流。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哭。
四名男子,没有人在意封云喜的死活,齐齐扑向床边。
白子戚薅着封云起缠在伤口上的白布条,直接将人从床上扯了起来,问:“胡颜呢?”他的声音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儿,好似随时会绞在人的脖子上。
封云起仍旧有些迷糊,却在恢复了三分清醒后,一把攥住白子戚的手腕,沙哑道:“去找!去找她!昂哲……昂哲带走了他。”
昂哲?白子戚微微皱眉,随即扔下封云起,大步向外冲去。他的脸因恨意变得扭曲,看起来十分骇人。他的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那是从未有过地慌乱。一年前,昂哲派人联系到他,让他帮忙制作一只利爪。红莲教需要大笔的金银才能运作如常。他应下此事,拿了丰厚的定金,并约定,一年后在织花县银货两讫。
他……送去了獒爪,取回了尾金,却……放走了昂哲!
☆、第六百七十三章:机鸠之怒
他听见了米袋子里传出的呜咽声,看见了有人扬起棍棒狠狠地打在米袋子上。他以为,那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要得只是银两。
白子戚捂着胸口,感觉到了何谓切肤之痛!
是了,当那棍棒砸向米袋子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种心痛。他以为,那是因为胡颜的背弃。他想,他在送完獒爪后,定要回去看看胡颜是闹得那样,到底有何目的?就算胡颜真的是薄情寡义,却也不可能不要自己。因为,他不但是她在红莲教的眼线,还是……还是一位无法人道的男子。他爱她,却不能给她完整的感情,又有什么资格,霸占她的身体?!说不介意胡颜与别人恩爱缠绵是假,但他本身无能,又如何能怪胡颜沉沦情欲?
他想得是那么的明白,却……却……却丢了胡颜。
白子戚恨极!
他骑上马,向着织花县的方向追去。
无论如何,他要追上昂哲,让他……死!
白子戚来去匆匆,那张愤怒至极的脸,却给人留下了复杂的想法。曲南一最有心机,察觉到白子戚的失态,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忙快步追出,尾随在白子戚的身后。搜侯和展壕紧随曲南一身后。屋子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猴睛?
花青染骑马,凡尘东家坐上马车,悉数追在白子戚的身后,狂奔而去。
封云起晃了晃晕沉沉的头,快速下了床,扯过破破烂烂的衣袍穿上,抓起九环火鹤刀就要往外走。
封云喜拦下封云起,道:“封哥哥,你的伤没好,不能出去。”
封云起直接推开封云喜,冲进了寒冬中,随了路人的马,去追白子戚。
封云喜恨极,两只眼睛就像淬了毒液,狠狠地瞪着门帘。她突然发狂,冲到炉子前,用筷子拣出那颗被烧得通红的“神识珠”,冷笑一声,将其直接扔进了冷水里。
“神识珠”啪嚓一声炸开,碎成一片。
封云喜扯下门帘,将门帘塞进火里点燃,然后将门帘扔到了床上。
民宅中冒起滚滚黑烟。
封云喜跑出民宅,雇了辆马车,这才向着封云起所在的方向追去。
一行人,马不停蹄,出了六合县,去往织花县,分头搜索后,无果。
很显然,昂哲已经离开了织花县。
因不知昂哲是要回部落,还是去哪里,接下来的路,就有些难追了。
白子戚策马来到树林旁,也不言语,直接点燃了一只烟花,咆哮着飞上天,在半空中绽放出一只碧绿色花火,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绿色的手。
展壕到附近,剪了很多的柴火,点燃。
篝火旁,曲南一坐在木墩上,伸手烤着火。这一天折腾下来,他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腹中饥肠辘辘,身上没有暖衣,即使有火烘烤,也冻得瑟瑟发抖。
展壕道:“公子,你且稍等片刻,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