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上前去哄,只听谢文轩带着哭腔地喊道:“爸,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再瞒哥哥了吧!”
刹那间,谢夫人僵立在原地,那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她大儿子的表情。
“爸,妈。”
良久,谢文涵幽幽开口,语气颇有几分冷淡,
“我想知道,你们瞒了我什么?”
“什么叫做,轩轩的师傅,是一个玄学大师?”
这一下,连谢宁浩,都愣在了原地,
而谢迎风,更是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们竟然送二哥去学习玄学,然后瞒着我和大哥?!”
谢家这条遮羞布,终于被谢迎风一句话给扯了下来,谢宁浩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反手就抽了谢迎风一个嘴.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下一刻,谢宁浩对上他大儿子的眼睛,漆黑,浓墨,不起波澜,
谢文海扶住了痛哭的谢迎风,缓慢而无比坚定地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父亲必然比我们更清楚。”
“我们只是想要个解释,这很难吗?”
“父亲,母亲。”
“请你们,给我们一个解释,好吗?”
谢夫人咬住自己的下唇,谢宁浩紧紧皱着眉,谢迎风低声啜泣,谢文轩满目慌张,
唯有谢文海,目光坚定,死死地凝视着谢宁浩和谢夫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书房的气氛瞬间陷入冰封。
谢家一直以来,伪造的和平幸福快乐安康的家庭氛围,终于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谢文海残忍地勾起唇角,
这,还是个开始,
“解释吧,爸,妈。”
“只要你们给,我们就当真。”
语气都近乎哀求,眼眸之中,却是残忍的快意,
“爸……”
“妈……”
半晌,谢文海闭上了眼睛,低低道:“我知道了。”
说着,他大步上前,动作利落地打开书房的门,僵硬地站在那里,近乎哀求地说道:“……爸。”
“妈……”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他落下泪来,宛如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孩子,扬长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跳着舞的小人,有多么的快乐。
“哥——!”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
在未来,谢家必须是他的,
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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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文涵正在盛华娱乐,准确的来说,是在白哥的办公室里。
白哥递了一些文件给他,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愤怒和不快,他冷笑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我自己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本以为是一张干净的白纸,结果连骨子里都黑透了!”
“我以为我阅人无数,没想到竟然在何振哲这里跌了个跟头,”白石鸣狠狠地咬了咬牙,“好一个何振哲,我可是记住他了!”
“你想要怎么做?”白石鸣看向谢文涵,“不管你怎么做,公司这一次都会全力支持你。”
谢文涵笑了起来,“怎么样都可以?不怕我让公司难做?”
“不怕,”白石鸣十分豪爽地说道,“我家那口子说了,你就算想把公司拆了,他都帮你拆!”
谢文涵翻看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虐狗呢?”
“嘿嘿。”白石鸣也笑了起来,眉宇间颇有几分神采飞扬,他似乎是无意间将他的手指摆出来,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这不平常也没人让我们炫吗!”
谢文涵沉默了几分钟,缓缓将自己手里的文件扣上,道:“结婚了?”
“好眼力!”白石鸣对着谢文涵竖起了大拇指,眉眼中的幸福怎么也遮掩不住,他耸了耸肩,笑道,“以前他也说过去欧洲那边结婚啊啥的,你也知道,咱们国家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就是去欧洲结了婚又怎么样?咱们国家也不承认啊,还不如把户口放在一块,以后真进了什么重症监护室咱也有这个权利签个字啊。”
“为了这个,当初我家那位可给我闹了好几天的脾气,这一次发生了这个,他非得坚持要去结婚,我总觉得那玩意拿着也没用,又不移民,在咱们国家就是不被承认,有啥用啊?”
“最后互相妥协之下,就有了婚戒,我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坚持要结婚,不结婚他亲手打造的婚戒又有什么用啊?这家伙瞒着我自己用了两年才打造出来,其实做工还真的有些粗糙,”白石鸣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唇角的微笑不由变得极为温柔,“但是,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戒指。”
谢文涵楞了一下,这时候,他的眼前不由出现了那些小木人,
一个个的,栩栩如生,就那样摆在他的脑海中,
鼻尖似乎又嗅到了薄荷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