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只待席子默一声令下,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是凝重。
“你们这是做什么呀?”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屋nei紧张的对峙,易芝瑜轻轻推开鲍墨渊的手:“鲍大侠,现在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救紫衣妹妹。”
话虽是对着鲍墨渊说的,但易芝瑜的视线却兜兜转转来到了席子默的身上,席子默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短剑。
易芝瑜不愧是江湖上享有盛誉的最蕙质兰心的女人,抬眼对一旁忿忿不平的宋冠林及昆仑弟子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报仇心切,但是如今紫衣妹妹生死未卜,如果游前辈泉下有知的话,紫衣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该如何向游前辈交代?”
昆仑弟子闻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迟疑。
“芝瑜说得在理。”薛哲浩起身:“我已经给紫衣姑娘服下了百忧解,可以暂缓失魂散扩散的速度,但百忧解毕竟不是解药。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加剧了紫衣姑娘的病情,恐怕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宋冠林面色一沉,恨恨把手里的剑收回了剑鞘:“这几日,紫衣都与这两个魔教中人同进同出,她为何会中失魂散,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昆仑派大弟子居然是脚趾头来想问题。”席子默动动僵硬的脖子,示意鲍墨渊收回剑,那人的手顿了顿,把剑收回去,但人却向前几步,离席子默更近了几分。
席子默见他如临大敌的脸色,实在是不像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人,不由得有些糊涂,伸手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环视屋nei一周:“如果我说,游姑娘的中毒与我无关,你们会相信么?”
果然,屋子里响起了一片轻嗤声,宋冠林更是恼羞成怒:“你这个妖人,居然还想要狡辩,去江湖上打听一遭,谁不知道你殷奕寒擅长用毒,心狠手辣?”
“多谢宋大侠褒奖,但无功不受禄,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你!”
眼见屋nei的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气氛再度凝重起来,薛哲浩赶紧出声:“殷教主,你是鲍大侠带来的,来者是客,几天后便是我与芝瑜的结婚大典,而紫衣是芝瑜情同手足的姐妹。她不希望紫衣发生意外,所有人都说,殷教主无所不能,相信解了这失魂散的毒,一定也是手到擒来。”
“薛大侠没有必要给我戴高帽,我担不起,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能成为薛大侠婚礼上的坐上宾,只是听到近来江湖上诸多风言风语,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缺点,就是小心眼,不喜欢受人冤枉。”席子默一面说着,一面来到游紫衣的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你要做什么!”宋冠林又想要拔出腰间的剑,却被一旁的武当弟子给拽住了。
不自量力,席子默收回手,薛哲浩说的没错,游紫衣果然中的是失魂散,只是这失魂散必须要和下毒之人共处数日才会中毒,这半个月以来,与游紫衣朝夕相处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与鲍墨渊了,也难怪别人会怀疑。
想到这儿,席子默抬头看向紧紧跟在自己身旁,右手随时握在剑柄上的人,眼光一转,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要想解这失魂散,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得需要鲍大侠的帮助。”
☆、武林盟主因我遁入魔道十五
席子默这话一出, 四下哗然。鲍默渊也是一愣:“我要如何帮你?”
“听闻鲍大侠从小习武, 机缘巧合之下更是练得百毒不侵的体质, 那你是否知道, 你的血液也是天下毒物的克星。这失魂散忽然厉害, 但也抵不过鲍大侠血脉里蕴含的能量。”
席子默笑眯了眼,仿佛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 甚至还用右手抚上了鲍墨渊的手腕,感受那劲动的脉搏。
周围陷入沉寂, 鲍墨渊的体质是百毒不侵不假,可谁也没想到他的血液能作为解药,以鲍家以往在江湖上的资历, 谁敢去揣测,可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鲍家家道中落,鲍墨渊还得到处寻找庇护, 再说, 他身边的这个殷亦寒, 就是最大的污点, 可以让他轻易成为众矢之的。
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 最先动作的是宋冠林,他拔出身边的剑,直向鲍墨渊而来,未等他靠近,刀刃便在空中停住了, 待众人回过神来,只见到在殷亦寒手指间顿住的锋利的刀刃,还有那比刀刃更寒冷的眼神。
宋冠林被这眼神冻了个寒颤,看看一旁昏迷的游紫衣,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不是要救紫衣么?还磨蹭什么?快动手啊!”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轮的着你说话么?”席子默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你!”宋冠林哪儿受过这等气,手上一个施力想把剑刃劈下去,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就感觉右手手臂一阵麻痛,甚至连胸腔都感到了震撼,心里不由得一寒,这一试探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眼前这大魔头的对手,甚至可以说还差的很远。
一直在旁边一语不发观察的薛哲浩赶忙出来打圆场:“冠林,你这是做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