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认错
程白回来时,已是云开雾散日升月落之时。他的衣裳沾满水雾,从庭院回正屋时,犹带一丝冰冷之意。今朝和衣躺在拔步床上,正睡得香甜。
她先前哭得有些累,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便想歇一歇再哭,务必保证程白回来时,看到的是抽泣不停一夜未睡的小可怜。熟料歇着歇着,便入了眠。等再醒来时,已是阳光洒满一室的晌午。
此时,程白正背对着她收拾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今朝倏地便清醒了,连鞋袜都来不及套,就这么赤脚下地朝程白扑了过去。她扑得有些狠,扒拉到程白的背上时,程白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换做平时,她这样一番动作下来,程白早已垫着她的屁股,数落她又赤脚下地。
然而这次,程白不仅无动于衷,手中还不紧不慢的收拾她的物件儿,浑不将背上的她当一回事儿。今朝心里委屈极了,红肿的双眸又泛起盈光:“程白,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两条腿儿更是死死夹着他的腰腹,任程白怎么走动,都稳如磐石。
她见程白只埋头整理她的东西,理都不理她,红嘟嘟的双唇不自觉的撅起:“我保证,下回再不犯好不好?别生我气了,我不想回合欢宗,程白……”
程白却道:“岁岁,你是合欢宗的弟子,合该回你自己的宗门去。且你已是筑基修士,亦有一丝自保之力,再留在我这里,却是于理不合。”他也不同她讲昨夜的事,只轻轻淡淡的说着,“当年你父亲所求,如今我已皆数做到……”
今朝听不下去,张口朝着他的耳垂咬去。她咬得狠,两排贝齿隔着耳垂都能碰到齿尖。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合着鼻腔中泛起的咸味,一点一点吞进喉间:“不要讲得这样好听。”
她贴着他冒血的耳垂,同他一般云淡风轻道:“你也不过是,差点肏了侄女的伪君子。”她单手挂在他的脖颈间,一手探进尚带湿意的衣襟里,灵活的玉指恶劣的在他胸前慢慢画圈:”你既懂得这般多,不若再教教侄女,何为双修之道,何为鱼水之欢?“
背后是柔软娇嫩的女体,身上还带着一丝轻浅的花香;耳边是她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他耳边如同炸开的火花令他头脑发闷;腰上是两条交错的玉腿,只要稍稍低头,便可看到透着粉色的小指甲和小巧玲珑的玉足。
然而,这些都不及在他胸前作乱的柔荑。不过是两根手指,却叫他的下腹都肿胀发硬起来。偏偏她的舌头还不放过他,舔过敏感的耳垂,又沿着耳后一路向下,又吮又吸。程白的呼吸有片刻的加重,很快又调息过来。今朝不以为意,边揉捏着他那早就凸起的乳头边道:“啊……却是我记差了,这些,你早就教过我。”
她身子一滑,整个人便从背后转向了他的胸前,湿润的舌尖也攻向了他的喉结。程白双手垂在两侧,双眼半耷拉着,瞧着如柳下惠般纹丝不动,今朝却知道他早已动情。
玄衣被解开,露出睛壮的胸膛。程白的肤色偏白,却半分不娘气,尤其线条分明纹理清晰的肌肉,充分显示出他的力量与强大。
今朝玉背微拱,舌尖啄过不断吞咽的喉结,来到性感的锁骨。唇落下之前,她仰头看向神色冷淡的程白:“你心跳得好快呢!程白,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亲你舔你?”她舔了舔唇,眉眼间的媚色如漫天的骄阳,铺天盖地的涌向程白。
他的心确实跳得很快,激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和她日夜相处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娇气任性等着伺候的,何时见小妖睛这般勾过他。然而他心中有气,便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小腹下三寸处,那物儿昂扬挺立,几乎抵着今朝那处柔软,他也面不改色。
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小妖睛也从他的锁骨舔向了早就又硬又凸的小红豆,温热的舌尖刚刚触及到乃头,程白便一个哆嗦。他咬牙强忍,呼出的气息愈发粗重。偏偏今朝还在四处点火,樱唇还在小乃头上流连,玉手已经绕过腰封,滑向他的跨间。
程白胸前起伏不平,面色亦有些泛红。他睁开猩红翻滚的双眼,盯着衣衫已然半解,露出大片酥胸的今朝,哑声道:“岁岁,适可而止。”
今朝岂会听他的,他愈是抗拒,她愈是挑逗得厉害,“程白,明明你很想要的。”她趴在他胸前,一面倾听他的心跳,一面如入无人之境般握住了硬得发烫的金枪:“你瞧,它在同我打招呼,哎呀,还流水了呢。”
她半露在外的乃子顶着他发热起伏的胸膛,冰凉的玉指把玩着他肿胀的巨大,程白不再忍受,一手托起她浑圆翘挺的屁股,一手抬高她的下颌,垂首便是迫切又霸道的热吻。他的吻来势汹汹,甫一入唇,厚大的舌尖便席卷着她口腔nei所有的空气和津液,逼得今朝双唇大张,不得不接受他的反攻。
两人吻得难分你我,空气中弥漫着一点就燃的欲火。程白单手托着今朝,一手欲解开她全部的束缚,就在触到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