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他其实是被下了药。”
沈轩:“……”
“关四应该知道是谁做的手脚,那晚上他一直在找纪然,在我抵达酒店后没多久,他就来了。他带了一帮打手,但他没打我。我当时都把纪然脱光了,他没打我。他把我关到另一间房,凌晨又把我拉回去,制造一场纪然喝醉了酒,我们两个同时照顾他一整夜的假象。”
沈轩:“……”
“那时候我明白了,关四是不想让纪然知道自己经历了危险,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差点被好友qj,保护了他对友情的无暇的印象。”
沈轩难以置信:“你们、这算什么?”
简言之握住沈轩的手腕,愠怒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根本不能回想,一想起来就觉得像是被凌迟。那是我这辈子的污点,我竟然差点qj自己喜欢的人……”
沈轩开始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对不起。”一想到纪然已经开始怀疑,有可能之后还会找他们追问,他就不知所措,“我这嘴真是……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说出去了。”
简言之点点头,松开他,启动车子,说:“是啊,怎么办呢?你又坑我一次!”
“我、我……”沈轩慌了,手足无措,“完了完了。”
简言之把车飙到100码,“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让你那张嘴今后稳重点。”
沈轩惊惶道:“你要干嘛?”
简言之扭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反向盘一转,车子朝郊外开去。
医院里,武越要去探望宁舒唯。纪然想到宁家的家人在那里,不想让他过去。这一去,势必又是一场责难和纠纷。但是武越坚持,纪然拗不过他,只得陪着。
果不其然,武越一去,宁家人就对他发难,诸多质问。
一夜情的事难以启齿,武越只能将一切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甚至在宁妈妈面前下跪道歉。纪然吃惊不已,即使武越有责任,但不至于这般。
宁妈妈护犊心切,在武越说出因为他和宁舒唯产生争执所以丢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后,她动手打了武越。女人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两道血痕,他竟也没吭声。
纪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他会把简言之和沈轩叫过来,想的就是当这一幕发生时多两个人帮忙劝一劝,结果他俩忙没帮上,沈轩倒先对他发了一通脾气。
幸亏宁舒唯的哥哥还有几分理智,将自己的母亲劝住,纪然这才得以将武越带走。
武越很消沉,身体的伤痛远不及睛神上的打击厉害。
半夜里,宁舒唯醒了,纪然和武越赶过去看他,被宁家人拦下来。宁舒唯当晚就被宁家人转到更高一级的省医院,并警告武越,今后不允许他接近宁舒唯。
“亏我还特意准备了双人病房,以为舒唯醒了可以和你一个病房。”纪然自嘲地笑笑,扶着武越躺下。
武越两眼望着天花板,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他说:“纪老师,其实他在我家那些日子,我已经不怪他了,可是我为什么没及时告诉他,让他早点离开我家呢?我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林子呢?”
纪然知道武越现在处于无限自责和后悔中,但这世上没后悔药啊,“你不要揪着以前的事不撒手,朝前看,陷在回忆里会让你变得懦弱的。”
“我要怎么弥补?”武越突然揪着纪然的手腕,抬起上半身,“纪老师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纪然把他按下去,有些残酷地说:“你就别想着弥补了,以你的处境,你的任何所谓弥补,都不会被宁家人放在眼里,只会招他们嫌弃。至于舒唯,你不是不想再跟他有瓜葛么?所以,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你们两清。”
武越:“……”
纵然两个人已经有些互相心动,但是门不当户不对,终究很难在一起。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至少也是终身的遗憾。看清现实,将那还不成气候的心动,掐死在心底,从此不再去想,彼此放过,获得心灵的释然。
关少钦从舞阳回来,公司司机去机场接的他。回家的路上,他接到简言之的电话,一瞬间心冷了:“他知道了?”
【没有。但怀疑了。这些天他没打电话给我,我想,他肯定是想听你说。】
关少钦沉默了一瞬,说:“我知道了。”然后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替我向沈轩问好。”
简言之挂上电话,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床上、浑身赤果的沈轩,拍拍他白嫩的屁股,说:“关四回来了,他向你问好!”
沈轩扭过头来,惊恐地瞪大双眼:“他想怎么样?”
简言之站起来,放下手机解开浴袍上了床,跨坐在沈轩的大腿上,俯身在他耳边说:“我不知道他想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还要再来一次!”
沈轩疯狂挣扎:“禽兽!你不要来了!你想我死吗?”他做梦都没想到,简言之说的想点法子让他的嘴稳重点,竟然是这么个法子。他甚至缴了他手机,在远离城市的郊外会员制会所开的房间,就为了彻底贯彻实施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