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
郁禾又虚心好学, 手上的动作圆熟了不少,又是一翻撩拨与躁动。
到了大半夜, 楚凌冬才抚着郁禾的背,“有一次,我去济世看一个客户, 迎面遇到过你……”
“然后一声不吭地就擦肩而过了。”郁禾说。心里有些遗憾。
他现在与楚凌冬如胶似漆, 便后悔当初没有早点认识他, 根本没考虑过, 当时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楚凌冬这一款。
他忘了自已当时喜欢的是阳光暖男。
当然,现在郁禾是不会承认的。
而站在楚凌冬的角度,一个劫匪去结识他的受害者, 这个风险就有些大。
而当时,楚凌冬对感情的认知也是迟钝而滞后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医生有着朦胧的好感。
楚凌冬也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住院部与门诊大楼之间, 那条种满了梧桐树的道路上,郁禾迎面而来。
突如其来的邂逅,让楚凌冬措手不及。
五月的阳光,轻洒在郁禾的发稍、肩头,清爽而明净,本来只打算默默看上一眼的楚凌冬,那一瞬间犹豫起来。
或者,以一个普通患者的身份,去认识一下这个人,未尝不可……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许安的身影。像是去门诊大楼,似乎还往这里看了一眼。
楚凌冬不由取消了这个念头,加快了脚步,与这个医生擦肩而过。
那天晚上,楚凌冬应客户所需,去了“x”酒吧。
然后喝了许安送过来的马丁尼。
“想好明天怎么对爷爷说了吗?”楚凌冬转移了话题。
“嗯。”郁禾应了声。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楚凌冬亲了亲郁禾的脸颊说。
在楚凌冬轻抚下,郁禾很快堕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郁禾先给郁千里打了个电话,说是一会儿与楚凌冬去解郁堂。
那里郁千里放下电话,心里有些猜想。莫不是因为送禾禾去医院的事。
这几天,他没什么心思在诊所。诊所都由陈敏一个人打理,他自己则在禾禾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早上不过九点,听到小院里汽车的声音,郁千里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楚凌冬与小许从车里下来。
他再三嘱咐楚凌冬不要告诉小许,不让要他吹风,可两个年轻人,不拿他老头的话当一回事。
就像禾禾。
非要用西医那一套,来与他较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饮食文化不同,人的体质也不同。国外不坐月子,你也就不坐月子吗?
老爷子就有些生气,就想去唠叨几句。
“爷爷。”郁禾走了过去,叫了一声郁千里。
郁千里一时没回过味了,愣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
他在心里把许安当成自己的孙孙,这一声爷爷他也是承受的起的。
“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吹风吗?”郁千里埋怨地说。
“这都过了一周了,哪儿有什么事。”郁禾说。
“你呀……”
郁千里还没说完,郁禾就把他想说的话接了下去,“就仗着自己年轻,不把老人放在眼里,听不进话。”
郁千里这下吃惊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郁禾。
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口头禅。自己经常对着年轻人唠叨,什么时候让小许也学了去了。
“中药中大量使用的马兜铃科草药,有强致毒性,可以引发肾脏衰竭,但药监局目前取消了关木通、广防己、青木香三种马兜铃科用药标准。而像一些常规的细辛、天仙藤、寻骨风、汉中防己、淮通、朱砂莲,这些含马兜铃酸的中药,还在大量使用。虽然并没有禁止,但我们解郁堂不能再使用这些中药,要换成其他的药来代替。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对患者负责。”
郁禾看着郁千里的眼睛,接着说。
郁千里眯起老眼看着小许。
这话早有十几年前,禾禾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对他说的。
当时他并没多在意,郁禾便找出了国外的报道与论文。
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所以才会有解郁堂对一些传统汉方药的改良与创新。
“小许,你认识禾禾吗?”郁千里沙哑地问。
“我有些事要对您说。”郁禾说。
“好。”郁千里点点头。
郁禾转头对楚凌冬说:“你在外面等我。”
“嗯。”楚凌冬站在院里,看着郁千里随着郁禾进了屋。
现在,这是爷孙俩的私人时间,楚凌冬相信,郁禾与爷爷之间有着独属两人的记忆。
或许郁千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楚凌冬原本的想法,只要能给他打个预防针,提个醒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楚凌冬摸出了一根烟。
他没太大的烟,只是在解乏的时候会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