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却是个贯彻始终的。
新人里有她,而不得志的老人里许安是一个。
那天公司宣布角色后,许安当场与竞争胜利者闹了起来。方怡也是其中围观者之一。
从许安与对方的对骂,以及身边人的窃窃私语中得知,这两个人为了得到这个角色,大约私底下下了不少功夫。
没有人来拉架,两人打到两败俱伤,感到无趣,便散了场。
许安一身狼狈,包也忘了拿,迅速逃离了现场。
当时方怡才进公司没几天,没资源,没财力,与谁都玩不到一起,也没人拿她当回事。
就这样,许安就落入了她的视线。
她不想人单力孤,孤零零的。与这个许安结个盟也算不错……
方怡把包送到了许安的公寓。当许安打开门看到她时,一脸蒙逼。
许安根本不认识她。
方怡把他的包递了过去,同时,脸上浮现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方怡打断了自己的回忆。
过了很长时间,方怡发现自己在发抖。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安,你凭什么教训我?”
第八十七章
回到了于蓝园, 郁禾把许安的私物全部拿了出来。身份证、银行卡以及那块旧式手表。
这些私物曾长时间地占据着卧室里最重要私密的位置:床头柜的抽屉。但过了没多久, 郁禾把许安的所以私物,收到了别处。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楚凌冬的礼物——那块夜蓝色的手表。
从那刻起, 郁禾接受了现状,并以放开的姿态,重新审视自己, 审视楚凌冬,以及两人之间的感情。
许安身份证上显示的出生年月与郁禾同龄,比郁禾大六个月,出生在夏季。
而证件上的照片有些年月, 大概是许安二十出头时候拍的。但因为留着寸头,眼睛张得老大, 眼仁便黑漆漆的,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神是木然的,又是一副早熟的样子。
银行卡还是老式的磁条卡, 里面有没有钱, 到底有多少钱, 郁禾从还没有查过。
许安的所有东西他都不会动, 也不愿去动。
那时,郁禾还在想,终有一天, 都把这所有的都还交给对方。
而这块生产于七十年代的旧式手表,郁禾一直都印象颇深。同样款式的手表,郁千里那里也曾有一块。
郁千里念旧, 自己用的东西,就能用很长时间。用坏了,也舍不得扔,随手收了起来。
郁禾小时候,曾拿出来玩戴过几次,所有以有些印象。
这块表被许安如此安置,看来也是稀罕地保存着。
自己用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有纪念意义的珍藏,或是爱好者的收藏。
郁禾在网上一搜索,倒是出来了很多相关信息。因为生产厂家早已湮灭,有点历史,作为古董表,在网上依然会有好爱者的交换行为。
网上信息量大而庞杂,郁禾也不能确定许安什么时候入手的这块表。想要从网上的交换行为推出许安的生活轨迹,无疑于大海捞针。
郁禾对着电脑三个小时,最终只能放弃网上这条线了。
但郁禾把表拿了出来,放进了衣兜。想明天看看从郁千里那里能得出些什么线索。
楚凌冬到屋的时候已很晚。晚上公司有个酒局。酒局结束后,吴软软为客人安排了足疗活动,楚凌冬先一步离开。
推开门,屋里亮着灯。但郁禾已躺在床上,是睡着的样子。
每晚,不管楚凌冬几点回来,郁禾都会为他留灯的。
楚凌冬轻手轻脚地换衣服、洗澡,从浴室里来出,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郁禾的睫毛安静地低垂着,如同一排幽密的树林。
楚凌冬的手伸了出去,就要轻拂上去,快要触着时,手停了下来。
“还没睡。”楚凌冬轻声说。
郁禾睁开眼睛。
楚凌的手揉上了郁禾的头发。“这都几点了。”
“睡不着。”郁禾说。
这几天发生的事,在他脑子里高速运转,捋不出个头绪。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了紧,放松不下来。
楚凌冬叹了口气。虽然他挺担心,但让郁禾停止追究,是不可能的。
“今天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去见方怡。”楚凌冬说。
“杜飞不都会对你说么。”郁禾有些幽怨。
他觉得杜飞简直是楚凌冬的眼线。
的确,一有风吹草动杜飞第一时间就会向楚凌冬汇报。而且,先于郁禾,他也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对楚凌冬做了汇报。
在楚凌冬的要求下,那个剪辑本,也已发到他的信箱,并被仔细研究。
楚凌冬的大手轻轻揉着郁禾的头发,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以后,不要再去见方怡。”
那个女人疯狂而麻烦,楚凌冬不希望郁禾与她再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