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乖……”顾恒安慰他。
常远觉得已经冷静下来了,松开顾恒的衣袖,“你开车吧。我没事了。”
顾恒定了最近一班的飞机,两个人赶到机场,踩着登机的点上了飞机。航班两个多小时,但正好是中午的时候。常远和顾恒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但顾恒知道,到了地方还有的忙,问空姐要了两杯咖啡一点饼干,哄着常远好歹吃了点东西。
常远每次乘坐jiāo通工具都会习惯xing的睡觉,这次却一直没睡。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恒此时心里也有点乱,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老头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又是一向不好。这样凶险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顾恒隔着两个人中间的扶手,握住了常远的手。
常远手心一片冰凉,指尖还在轻微的颤抖。
两个多小时,平时觉得并不是很久,可这次两个人却都觉得时间过的太慢。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他们带着从北安省带回去的行李箱,刚刚落地,顾恒先把手机开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楚席先一步把电话打了进来。
“顾恒,我在那边给你借了一辆车,放在机场出口呢,你在家里办事方便一些。”
“……”顾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谢了,兄弟。”
“跟我客气什么。车牌是xxxxx,你快去吧。”
顾恒不用给家里打电话了,两个人取了行李箱就直接开车去医院。
长巷市变化不大,但顾恒没在市里待过,反而不如常远熟悉路。常远开着车,抄了近路去了长大附属医院。
老头在病房里,没有想象中chā着很多管子在监护室的情况,只是在普通病房,平静的睡着。
顾恒和常远先透过玻璃看了一眼老人。里面陪着的人是姥姥。外面走廊里,常远父母,顾恒父母都在。
顾恒扫了一圈,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在顾妈妈开口之前先问了一句,“小姨呢?”
小姨家距离姥姥家是最近的,前后院住着,中间不过百米。此时却不见人。
顾妈妈开口也很为难,“她说家里还有事情,走不开。”
顾恒抿抿唇,没有接话。常远心直口快,“小姨家里不过几只鸡鸭罢了,有什么走不开的。”
常父开口训他,“你闭嘴。”
顾恒岔开话题,“现在情况怎么样?”
顾妈妈叹道,“昨天办了住院,今天上午你姥爷说感觉还好。医生也说,让我们尽快选择治疗方案。”
顾恒扶着顾妈妈坐下,然后带着常远也坐在了椅子上。
常妈妈先开口,她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有点习以为常,家里这帮人,从她父亲到她再到两个妹妹,没有一个身体好的,每年都要来医院好几趟。
她先开了口,语气略带疲惫,但很是坚决,“不管怎么样,都得治。”
常父抽着烟,闻言吐出一口烟,这一天的时间,让这个年纪也不小的男人熬红了眼。“治是要治,就怕咱爸身体受不住。”
顾妈妈想开口说些什么,顾父先一步说道,“不是我这个作为儿女的埋怨父母……咱爸这些年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烟啊酒啊,不让他碰他还有偷着碰,现在不说这个病,就是他这身体,医生说也不太够条件。”
顾恒察觉到常远身子一直,似乎要说话的样子,他拉了一下常远的手。
顾妈妈终于开口,“说是这么说,但做儿女的……总不能看着。”
然后是一阵沉默。
顾恒心里很复杂,他懂得长辈们的各自顾忌和难处,但情感上,他有点不能认同。
两个女儿当然还是想着自己的父亲。但各自的丈夫还在这里,他们的小家也不是两个女人能当得起来的。
老头儿三个女儿,只来了两个。
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顾恒叹口气,拉着常远起身,“我跟常远,先去问问医生,看看他怎么说。”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回过头问顾妈妈,“妈,你们吃饭了没?”
顾妈妈摇摇头。
顾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