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和小学时一样,没什么太大的jiāo集。
“有一次体育课,我正好生理期就请假没去了——你知道,胖子的生理期一般而言来得比较早——就在教室里玩游戏,顺便记录游戏的主线任务,和其他同款游戏做比较,想知道它为什么更吸引人,好完成一篇稿子,投给媒体换点儿稿费。然后同学回来了一批,她们刚被喝令跑了1000米,火气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发泄,就想要找我的晦气。我其实根本没太多时间搭理她们,她们想说什么就说好了,还是赶稿要紧。
“但是有个人看不下去,比我还生气,怒斥了那些刻薄的女生一顿,双方还差点打起来,幸好班主任路过。”
彩英被她的故事吸引:“这个人就是你后来的好朋友么?”
“对,因为这件事后来我们就成了好友,一直到现在快二十年了,依旧在一个城市,时不时相聚。”
许幼鸢一边说,一边认真观察彩英表情的变化。
和她想的一样,在提及这些温暖的事情之时,彩英并不冷漠,甚至有着很明显的羡慕。
“其实你并不想讨厌你身边的人,如果这世界有个主动拥抱你的人,你甚至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许幼鸢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情感并不丰沛的人,回忆起往事,发现很多她以为早就忘记的事情只要稍微一寻觅,原来就在手边,从未遗忘。
“和她熟悉之后,我的xing格也在慢慢改变。她说以前觉得我内向,特别不愿意与人jiāo流,没想到真实的xing格非常活泼,还很搞笑。我也是自她说了后才察觉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彩英,对于你而言,小乔也是特别重要的好朋友,对不对。小乔的出现改变了你的人生,她从来不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她是不是真心对待你,你应该是全世界最明白真相的人。”
许幼鸢走到彩英面前,毫不回避地直视她的脸:“你内心也觉得小乔一直都是真心对待你,不会背叛你的。你只是想要找一个让自己好受的借口。
“彩英,你是不是向小乔表白,然后被拒绝了?”
许幼鸢的私聊一直开着,时悦能够听见她们的对话。
当许幼鸢说到这里时,时悦茅塞顿开,能将所有的前因后果串在一块儿了。
彩英低垂着头,承认:
“是,我忍不住向她表白,明明知道结果却还这么做,因为她说毕业之后要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城市工作,我怕再不说,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个人曾经那么喜欢她。我早就知道结果,早该明白她对我的好只是施舍而已,居然还贪恋能更进一步……”
彩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笑:“我被拒绝了,没错。在她收到我的告白时惊愕的眼神里,我终于看到了真相!原本以为的心意相通都是错觉!都是她给我的错觉!如果她没对我那么好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痴心妄想!”
时悦好不容易将大白鹅救了出来,抚摸着它。大白鹅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看来它和金猪一样,释放过一次战斗力之后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安静许久的彩英又开始有了动响,时悦警告许幼鸢:“彩英的怨念值又一次飙升了。”
许幼鸢:“看出来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再说服她。”
“许幼鸢。”
“嗯?”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啊?”
“初中时发生的事。”
“真的啊,一直到大学的时候还没怎么瘦,你不是也见过。”
“我是说那个好朋友的事……”时悦很不是滋味,她居然不知道许幼鸢心里还有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许幼鸢正想开口,彩英不见了,支线场景全部消失。
“时悦你要当心,彩英可能要暴走了!”
彩英从记忆中苏醒,带着更强烈的恨与不甘。
“你提醒了我……这世上遍地都是虚情假意毫不值钱的‘情义’,这些情义只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出现,却在危难时逃得无影无踪。”彩英的怨气值bào表,巨大的鬼气萦绕着她,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臭气。“nothing”浑身的皮肤在皲裂,皲裂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