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悦的脸色就白了一个色号。
“这时候你掀开窗帘往外看,每一阵风吹草动都很可疑。我还看过一系列以夜间列车为主题的恐怖漫画,主角坐绿皮车的卧铺,晚上被敲窗户的声音吵醒,抬头一看,奔驰的火车窗外趴着一个老nǎinǎi……”
时悦立马腾空而起:“到站了!”
许幼鸢憋着笑——总算是找到治时悦的办法了。
对大闹天空的泼猴不能硬刚,得找到弱点才能稳稳当当地将它压在五指山下。
许幼鸢打算从今天开始熟读鬼故事,小孩不听话的时候随口抛一个出来,就当爱的教育了。
下车的时候时悦不仅握着自己的行李箱,还非要帮许幼鸢一起拿了。
“你干嘛一个人拿俩行李箱,还一只手拿。”
时悦将两个箱子并在一起,拉杆合在一块儿,还真是一只手就拿稳了:“手指长,先天优势。”
许幼鸢本来还想再和她你来我往多啰嗦两句,看着时悦漂亮修长的手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立马收了回去。
可惜眼神收得晚了一步,被时悦抓了个正着。
时悦大大方方地抬起手来,张开来给许幼鸢看。
许幼鸢:“……你干嘛?”
“没什么,坐太久有点儿累,活动活动筋骨。”
“年纪轻轻别耍流氓行么?”
“活动活动筋骨也是耍流氓?老许你的脑壳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来来来,切开看一看是什么颜色的。”说着时悦就要去摸许幼鸢脑袋。
再怎么说许幼鸢也比她大十一岁,只差几个月的时间正好大一轮了,怎么能被个小鬼成天摸脑袋,就算对方身高占尽优势也不行。
许幼鸢奋起反抗,将时悦不安分的手给挥开:“再没大没小试试?等我揍你就晚了。”
“本来我都碰不着你,你自个儿在那晃才碰到,赖不着我。你不说我还没往那方面想,既然你说了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揍我。来呀来呀,揍一个。”
“你再拎我帽子试试!”
时悦拎着许幼鸢羽绒服的帽子,大笑:“我拎着呢!”
两个人本来站在站台上等着人潮先退去一波再走,闲着的时候聊了两句,没想到发展成“斗殴”事件。
时冶和阿芙从远处站台并肩走过来,时冶看着手机,纳闷:“怎么小悦不回我微信?幼鸢也没回,她们哪儿去了?不会出事吧?”
时冶在这里自己吓自己,阿芙拍拍她肩膀,指向前方。
时冶顺着阿芙指的方向,看到亲妹和亲发小两人躲在站台出口后面没人的地方打打闹闹。
时悦提着许幼鸢的帽子提得高高的,许幼鸢穿着厚实的衣服动作有点儿笨拙,抬手费劲,想要将帽子揪下来根本使不上劲儿。
时悦本身就高,今天还穿着高跟鞋,占着身高的优势逗着许幼鸢玩儿,跟逗小猫儿似的。
许幼鸢也没有真起急,像一只假凶的企鹅,警告时悦:“我看你是真的想挨揍了。”
时悦扭着腰:“姐姐说揍屁股的事情还没兑现呢,什么时候揍?人家好期待!”
许幼鸢往时悦身后看了一眼,脸上浮出了四个字,幸灾乐祸:“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
时悦:“?”
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时悦往回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靠近,一巴掌拍在时悦的屁股上:
“干嘛呢你!哪有像你这样没礼貌的!还拎着?还拎着!给我放下!”
面对严肃的亲姐,时悦只有乖乖听话的份,立即撒手,许幼鸢的大帽子“啪”地盖下去,将她大半张脸都遮掉了。
“你说你。”时冶直接将箱子丢给了阿芙,走上前来仰着头教训妹妹,“就算你和你幼鸢姐关系再好,人家比你年纪大,是长辈,回家关上门爱怎么玩怎么玩,在外面怎么可以拽幼鸢姐的帽子?小悦,你说你这样对吗?”
时悦:“……不对。”
“下次不可以了啊!听到没有!”
时悦:“……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时悦总归是有人可以治她的。还没许幼鸢高的时冶矗在时悦面前训话,就像博美训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