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那朵死活不改的牡丹花头像点出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心里有点儿想法,但万一人家就是想发个大红包呢?完全没有立场去故意说叨什么。
行吧,晚上不是要一块儿放烟花么,肯定又是一顿唇qiāng舌战,她们俩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就没有平静的时候。趁着斗嘴的时候提一句吧。
许幼鸢对过年还是有点感情,但对大红大绿的春晚实在有点儿欣赏不来。
70后的许毅树都不太爱看,看了一半就说出去放烟花,让许幼鸢叫时悦。
许幼鸢没废话立马喊人,时悦回了两个字——马上。
许幼鸢和许毅树拎着一大包时悦“寄放”的烟花,往小区指定的地方走。
没想到今晚还挺冷,在暖气房里待着的许幼鸢低估了外面的温度,一路呵着手。
半路遇到时家姐妹和阿芙,时悦穿着那天在友度商城买的大衣,衣服的款式特别宽松,一条厚厚的围巾围了一圈随意搭在肩头,又折腾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喷了一层星空喷雾,整个人融入了夜色之中,又灿烂又温暖。
“看你冻的,鼻尖都红了。”时悦向她张开怀抱,“来。”
许幼鸢转过身背对着她,悄悄用胳膊肘顶她:“这么多人呢,别瞎闹。”
“哦,好。”时悦说,“等没人的时候我再闹。”
许幼鸢服了她:“脑子好使,就不使在正道上。”
许幼鸢笑得开心,吐槽也软乎乎的,时悦严肃道:
“许幼鸢!”
许幼鸢已经习惯了她一脸正经说出幼稚的话题,不上当了:“干嘛。”
“马上35岁的人,怎么这么可爱?”
许幼鸢眉头紧了紧,被肉麻得浑身发抖,加快步伐远离时悦。
时悦腿长,两步追上去又拎住她衣服的帽子,将她拎到身边:“不许跑。”
许幼鸢也命令:“不许追!”
阿芙听到身后的动静想要回头看,被时冶拉住,比了个“嘘”的手势:“别回头,吃糖发胖。”
时悦跟许毅树说宵夜做好了,放完烟花回头送到家。
许毅树乐呵呵地说:“不忙。”
她们放烟花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放了,天空中时不时会飘来一朵花,一片云海,当然也少不了传统菊花绽放型烟花。
时悦的烟花一放,整个天空就只剩下她的鲸鱼破水,几乎将天空zhà出一个洞。
再放一个,神龙游九天。2036年正好是龙年,时悦的神龙在云层里穿梭,把各家各户的小孩都引到窗口看热闹。每次神龙出现的时候都会引发一阵孩童的尖叫声。
时悦玩得开心,又放了五个出去,每一个都是重量级的烟花。
2035年的最后一个夜晚分外热闹,时悦的烟花算是抛砖引玉,让很多人把珍藏的烟花都拿出来放,整个夜空亮如白昼。
许毅树看得开心,眼泪往下流。
许幼鸢给他递纸巾。
接过纸巾,许毅树憨厚地笑:“你小时候就喜欢看烟花,你妈妈每年都记得买。去年你还有一个月才回家过年的时候,你妈妈就拉着我把烟花都备好了。”
“嗯,我知道。”许幼鸢拍拍他的后背,“妈妈在天上一定也看见了。”
许毅树笑着偷偷将眼泪擦干净,许幼鸢说:“爸,你想见妈妈吗?”
许毅树愣住,疑惑地看着许幼鸢。
“我做了一个全息游戏,将有关妈妈的视频重制成了真实的场景。只要贴上接入晶体就可以见到妈妈。当然……”许幼鸢说,“是在数码世界里见到她。”
从许毅树的眼神里能看出他的震惊。
烟花不断地将黑夜轰成白昼,也让许毅树的面庞上的光起起伏伏。
“我,想想看。”许毅树最后说。
“嗯……”
老家冷的时候也不怎么刮风,但是湿冷的感觉一直往骨头里钻。
许幼鸢站在原地看着烟花越看越冷,也不好扫大家的兴致,双手chā在口袋里,暗暗发抖。
时悦从后方走上来,将厚实的围巾替许幼鸢围上。
烟花升空bàozhà时,她发现许幼鸢的眼眶有点发红,像是刚刚哭过。
时悦没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