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
安季融白了她一眼,“说的就是你这个二愣子!”知道澄禾是在关心他,就是放不下架子。
澄禾嘿嘿一笑,直说那就好,那就好。
安季融见她这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摸了摸包扎好的头部,他真怀疑伤到脑袋的是她而不是自个儿!
“这是哪儿?”
安季融看了眼房中的摆设,不是在露华宫,又看向门边,一片狼藉,方才自己听到了响声来着,剑眉一皱,看向澄禾,仿佛在问:“你干的?”澄禾颇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败家娘们儿!”
政与
李沁颜面显疲惫地骑着马儿走在乡野小道上,这么些天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着实着急得很。
这会儿她与杜生已经到了政与最穷的荷花乡。
好家伙,说是荷花乡,别说是荷花了,黄沙卷天的,像是几个月没下过雨似的,地面干涸龟裂,庄稼地里无庄稼,长满了杂草,田间也不见劳作的村民。
杜生一脸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他熟知玉国民情,知道这荷花乡乡间横匪强盗甚多,好逸恶劳之风盛行。
“姑娘,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从一旁的杂林处突然涌现出了十来个衣衫褴褛,满脸污秽,有老有少,拿着破碗的乞丐,一股脑儿地全涌到了李沁颜的马下,个别的还拉住了李沁颜的马绳。
杜生本是走在前面,见状焦急地勒马往回走。
李沁颜也没有见过这阵仗,一时之间慌了神,满脸恐惧地躲着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沾满污泥的手。求助似地望向杜生。
杜生下了马,穿过拥挤的人群,把李沁颜接下了马,一个乞丐眼尖,见杜生将马停在人群后,眼泛精光,默不作声将马牵上了坡。
杜生将李沁颜紧紧护在怀里,李沁颜看来是吓坏了,直往杜生怀里钻。
“各位,我夫妻二人途径此地,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盘缠。望各位体谅,放我二人过去吧!”杜生不愿与之多做纠缠,拿了怀中的几两碎银,分给了在前面的几个乞丐头目。
那些乞丐见到银钱,直接哄抢了起来,有两个还大打出手。
杜生摇了摇头,护着李沁颜,牵着他的马走出包围的人群,这才发现自己的马儿早已踪迹全无,再抬眼看了看四周,一斜坡还留着几个马蹄印。
“这帮刁民!”杜生低低骂道。
“无事,咱们同乘一匹吧,快些走,我害怕。”李沁颜揪了揪杜生衣角,声音里带了哭腔。
“他们身上肯定不止这些银两!”杜生刚把李沁颜扶上马,一个胡子拉碴,牙齿黑黄,满头乱发的乞丐指着杜生二人道。
一时之间原本哄抢的村民全都住了手,齐齐看向二人。
十数双难掩yu望贪婪的眼直勾勾盯着二人,李沁颜不禁汗毛直立,揪紧了身上的包袱边角。
那乞丐嘿嘿一声,又接着怂恿道:“你看那女子身上穿的,说不是富贵人家谁信!”
“就是就是,有钱人家出门怎么会只带这些银两”有人开始附和。
“听说有钱人出门都是带着银票的呢,这么点打发谁呢!”
众人的眼光开始聚焦在李沁颜身上背的包袱上,那包袱那么鼓。里面肯定装了不少宝贝。
李沁颜浑身发毛,眼眶开始泛红。杜生平时风光霁月的脸上也带了明显的愠色。
强盗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披着可怜外衣吃血的狼!
想起李沁颜放在马儿右侧的剑,杜生二话不说将剑拔了出来。
那些乞丐见到杜生拔剑,终于面露惧色往后退了两步。
杜生脸上带了yin厉,眼带杀气,厉声道:“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剑锋在阳光下一闪,几乎亮瞎了那些乞丐的脸。
方才怂恿的乞丐也顿时泄了气,拿着自己的破碗蹲回了路边。其余的见那人怂了也不敢再作声,纷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杜生见那些乞丐罢休了,转过脸对李沁颜笑了笑,又是人畜无害的书生模样,心知她是吓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接着也跃上了马。
那些乞丐在杜生做这一切时视线没有片刻离开过李沁颜身上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