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指摘下来,这么拐弯抹角干嘛,要离婚你直接说就行了!”
安子晏的表情似乎现在才明白麦丁是在气什么,他不紧不慢地说:“首先,如果要离婚我确实会直接说。”麦丁以为安子晏明白自己的错误会道歉,没想到等来竟是这样一句,正想张口,安子晏又继续说了:“其次我确实不想你去外面其他地方上班,还是呆在我身边工作,我放心点。”麦丁怔了怔:“我怎么可能进得去!”
“所以得用点手段。”
“什么手段?”
“作弊。”
“那你为什么会在同事面前假装不认识我?”刚提出问题麦丁就恍然大悟了,既然是作弊,也不能太明显,谁会考试时事先向老师介绍一起作弊的人。安子晏懒得回答,摆摆食指示意麦丁提下一个问题:“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取下结婚戒指吧。”
“公司规定,部门同事之间禁止恋爱。”
全部都清楚了,可麦丁还没有解气:“你明明可以告诉我的吧,就是想把我当傻瓜耍!”
“我告诉过你几回了。”
“哪次,你说哪次!”
“我说过让你先等等的,昨天也明确的暗示过,不认识你是假的。再说在事情没把握之前我不想给你太多希望。”安子晏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模样。麦丁回忆着,他确实有说过:‘再等等’,‘假的’这类词语。
“谁能懂啊!你说清楚会有多难!”看他涨红着脸张牙舞爪的样子,安子晏把头撇过去。
“你什么意思!笑什么!你凭什么笑!你嘲笑我的感情!”
“所以我也暗示过你去提高智商,而且我昨晚问你想明白了没,你说想明白了。”
“我们说得根本就不是一件事!”麦丁气得直喊。
“那你说得哪件事。”
“现在说出来反而显得我很愚蠢!还有,你怎么突然有把握觉得可以告诉我了,你也刚进公司,我不可能靠你的关系进去吧,你是跟上司发生关系,还是绑架了他的家人威胁他啊。”麦丁觉得安子晏是白费力气,太天真了,又不是在学校,哪能尽按照他的意愿来。安子晏开始穿衣服,边从头顶套上恤边说:“我没说吗?昨天我升职了。”
“你没说!而且怎么可能,你谁啊,刚进公司一个月就升职,你玉皇大帝的私生子啊。”比起麦丁的激动,安子晏始终没太大反应,拉好裤子拉链:“这种小事用点手段就可以了。”
“你哪来这么多手段!”
“先找个不顺眼的上司挖出他一些肮脏的事,然后不小心被人发现了,然后不小心被辞退了,再然后bi着白小思、周格、我姐各自所在的公司在我手上签下大单子,糊弄上面的笨蛋认为我很有能力,大致就这样吧。”他平静又无所谓地说出后,麦丁惊恐了,他几乎快忘记自己的丈夫有多邪恶了。分不清是安子晏的朋友还是安子晏所在的公司究竟哪个更倒霉。
猛然一下接收太多信息的麦丁摸着下巴,他正一条一条的理清,十分钟后他在客厅来回走动:“不行!我高尚的人格做不出如此卑鄙的事,不只要作弊进公司,还要在公司里装成和你不熟的样子,这不,这不成了偷情吗?”安子晏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坏坏地调侃:“不是挺刺激的。”这表情麦丁再熟悉不过了,他似乎已经准备好要做很多下流的事。
“耍什么流氓呢,你其实就是为了找偷情的刺激才想把我弄进公司去吧!”麦丁指着安子晏,他只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绝对绝对不跟你同流合污,这个家已经有很大部分堕落了,我要撑住正面光明的那一面。”
“行了吧,有次的期末考试、你想演的话剧角色、能当上学习委员……”安子晏还想举出更多例子时,惭愧又羞愧的麦丁冲上前捂住安子晏的嘴,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全是靠作弊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作为经常指导和教训安子晏的人,唯独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
麦丁再也反驳不了一个字。
这个家,全部堕落了。
麦丁用光了所有力气,紧绷着的身体像泄了气,说再多也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