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于伤口恢复,夏如嫣努力平复情绪,压下想将主神大卸八块的想法,她做了个深呼吸,开始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
对了,是弗列德.沙利文对她用刑,夏如嫣眼神一暗,这个仇她记下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可是自己是被谁带出地牢的呢?看弗列德那副样子是不可能抽了一鞭就放过她的吧?夏如嫣很是费解,突然又想起之前那名女仆说是国王把她安置在这儿进行疗伤,所以…是他救了自己?
她正在思索的时候,女仆去而复返,她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个推着餐车,一个捧着药箱,还有一个装扮明显与其他人不同,她穿着深蓝色的束腰长裙,领口一直遮到脖子,胸前有白色荷叶边与刺绣点缀,与裙摆的褶皱花纹相呼应,再加上她整整齐齐盘在脑后的发髻和不苟言笑的表情,整个人显得严肃又刻板。
她先朝夏如嫣微微伏了伏身才开口:“巴伦德将军,请容我向您进行自我介绍,我是泰莎.坎贝利,负责国王陛下的生活起居以及部分琐事,如果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为您安排。”
夏如嫣点点头,礼貌地回道:“谢谢你,坎贝利夫人。”
“一切都是我的职责所在,巴伦德将军,现在请先用餐,稍后会为您进行换药。”泰莎淡淡地说。
女仆将水与餐点送到床边,服侍夏如嫣开始用餐,她伤口一直在痛,吃了一些便吃不下了,女仆看着只少了一小点儿的食物有些犯难,想劝她再多吃些又不敢开口。
“好了,你先把餐点撤下去吧,待会儿巴伦德将军想进食的时候再唤人就好。”泰莎命女仆退下,然后对捧着药箱的女仆道,“可以为巴伦德将军换药了。”
“是,坎贝利夫人。”
女仆走到床边,对夏如嫣恭敬地说:“巴伦德将军,请您将上衣解开,我要为您进行换药并重新包扎。”
夏如嫣点点头,抬手忍住痛将衣扣一粒粒解开,当她将上衣全部褪下后两个人皆是一愣,都没想到她的上半身居然会被包扎成这种样子。
夏如嫣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女仆包扎技术也太清奇了,整个上半身给她包得跟粽子一样,唯独把胸部露出来,感觉好像什么暴露狂一样。
女仆心里也直犯嘀咕,先头那个给巴伦德将军包扎的人是谁啊?怎么会包得这么奇怪?还缠这样厚,也不怕不透气。
“巴伦德将军,换药可能会有点痛,请您忍忍。”
女仆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多嘴了,这样一名‘战神’,怎么会惧怕区区换药的疼痛,她不再多言,伸手去拆夏如嫣身上的纱布。
纱布刚拆下,忽然门外有声音传来:“叩见陛下!”
然后便是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朝房间走来,上药的女仆连忙将床幔放下,与其他几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夏如嫣听见泽西亚来了也吃了一惊,她拉起毯子轻轻掩住胸口,从床幔里静静盯着外面的动静。
“陛下,您来了。”
泽西亚带着两个侍从走进房间,泰莎领着女仆们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他并未回应,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夏如嫣。
夏如嫣正巧也在看他,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即使隔着一层纱夏如嫣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有多么锐利,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有一瞬,泽西亚看了她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泰莎道:“嗯,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回陛下,巴伦德将军才苏醒不久,我们是来服侍她用餐和换药的。”泰莎低着头道,与她和夏如嫣说话时的冷淡不同,面对泽西亚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和认真。
泽西亚随意瞟了餐车一眼:“药换了吗?”
“回陛下,刚才正在换…”
“嗯,行了,药箱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泽西亚边说边将披肩解下来丢给身后的侍从,然后开始摘手套。泰莎听见明显一愣,抬头正想询问些什么,却在看见泽西亚漠然而不带任何温度的眸子时将话咽了下去,转身将一干女仆全部带出了房间。
在两名侍从也离开之后,泽西亚缓步走至床前,姿态优雅地向夏如嫣行了个礼:“巴伦德将军,我要向你道歉,没能保护好你令你在狱中受苦,是我的疏忽。”
夏如嫣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没关系,国王陛下,我要谢谢您将我从审讯室带出来。”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泽西亚的话则证明了确实是他将夏如嫣救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何用意,亦或是与弗列德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夏如嫣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了谢。
“不,是我去晚了一步,以至于让巴伦德将军受伤,对此我深怀歉疚,为了向你进行赔罪……”
泽西亚说着伸手撩起床幔,上半身赤裸、仅仅用毯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