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卿睨了他一眼,刚要作答,脑中却不自觉回想起夏如嫣曾经说过的话。
【我就会一辈子都对他念念不忘,从此以后他就是我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地道:“不过是顺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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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平:我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你一个太监能给她性福吗?
傅长卿:……好气但是无法反驳!
赵恒:我能!我能!
厂公且慢(三十六)
厂公且慢(三十六)
夏如嫣刚沐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便瞧见某人又不请自来,她拢紧衣领站在屏风边看他,不过去也不说话。
见她出来,傅长卿从凳子上站起身,正要开口却见女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现在已是初冬,虽房间里放着炭盆但也不比春夏,他大步走过去将夏如嫣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扯过棉被把她裹住,这才松开了拧紧的眉头。
男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夏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了,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无奈地道:“都督又来做什么?”
傅长卿并未顺势坐下,而是站在床前垂眸默了片刻道:“今日我去见了秦松平。”
夏如嫣一怔,旋即有些不悦:“你还去见他作何?”
男人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眸色微沉:“自然是劝他还俗。”
夏如嫣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去劝秦松平还俗了,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便下意识问:“那他答应了吗?”
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很关心秦松平似的,傅长卿的眸光又暗了几分,淡淡地道:“他拒绝了。”
“哦……”
夏如嫣垂首看着锦被上的花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其实秦松平出家也好不出家也好,只要他自己乐意,她都没意见。然而她这副反应在傅长卿眼里又成了闷闷不乐,男人一口气憋在心里咽不下吐不出,过了好半晌才道:“我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夏如嫣身子一顿,旋即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担心道:“哪来的刺客?你…你没事吧?”
傅长卿突然就觉得心头舒坦了几分,嗓音也轻柔下来:“我没事,刺客人数不多,且我身边带着厂卫,很快就将他们擒获了。”
夏如嫣这才松了口气,又不禁觉得自己刚才表现得太关切,抿了抿唇重新垂下头道:“都督今晚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然后我觉得不对劲,便掉头回了澜音寺,发现有几人正在追杀秦松平。”傅长卿继续道。
夏如嫣一惊,重新抬起头看向他:“追杀秦松平?他怎么样了?”
男人刚刚才舒坦的心情又阴郁起来,冷淡地道:“我去得及时,他只落了些轻伤,性命无碍。”
听到性命无碍夏如嫣便放下心来,脑子里转了几圈忽然盯着他问:“你为何要救他?”
傅长卿硬梆梆地道:“我若不救他,他死了岂不是成了你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
夏如嫣满脸愕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在气头上说的话,登时觉得有点尴尬,咳了一声道:“那、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和秦松平吗?是同一批人还是恰好都选在今天行动?”
提到这个,傅长卿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眸子里杀气若隐若现:“我若说了,娘娘只怕不信。”
夏如嫣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她咽了口唾沫,忐忑地道:“你、你先说吧…”
傅长卿注视着她,用低沉的嗓音吐出三个字:“是皇上。”
夏如嫣猛地抓紧被角,真的是他,真的是赵恒,他怎么可以……她咬了咬牙,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你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原来赵恒是掐准了傅长卿今日去澜音寺见秦松平,便派人在他走后去刺杀秦松平,这样与傅长卿去的时间刚好重叠,秦松平一死,傅长卿便成了最有嫌疑的那个人。
而路上刺杀傅长卿的也是赵恒派的人,大约只是顺便尝试一下能不能得手,若得手自然好,若失败了也不影响他取秦松平的命。
赵恒倒是有点小心眼,派去买凶的人隐匿了身份,只是对于傅长卿来说他还嫩得很,要查出幕后主使并没费什么功夫,而且京里想要同时除掉他和秦松平的,除了赵恒也不太可能会有别人了。
而赵恒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不言而喻,其实他会想杀秦松平多半还是因为那道赐婚的圣旨把他的想法往那方面引了去,尤其是在他猜到傅长卿对夏如嫣的心思时更是确定了这个揣测。
当然其中细节夏如嫣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赵恒那个熊孩子给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她每天都在忧心他要怎么才能在傅长卿的掌控下坐稳他的皇位,结果他不老实呆着还给她整这一出,他是嫌日子过得太顺心了不成?
见夏如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明显是很生气的样子,傅长卿突然觉得心里又舒坦起来,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娘娘要不要见见秦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