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马!”一众百姓见状无不焦急,想要涌过来,却被其他司隶拦住。
张辽脑海里瞬间分析了眼前情况,瞥了一眼不远处正迅速集结亲卫的张健,神色不变,一只手握住了中兴剑,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众司隶,看向刘嚣,淡淡的道:“刘校尉这是何意?司隶校尉监察百官,却与军中无干吧?不知相国若是得知你擅自越权,胆大妄为,参合军中之事,不知你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刘嚣脸颊抽搐了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惧色,随即眼神又闪烁了下,陡然想起了什么,厉声喝道:“张辽!你胆大妄为,在雒阳扣押本校尉麾下司隶,本校尉拿你,理直气正!便是相国那里,本校尉也自有分说!”
“好一个理直气正!”
张辽陡然纵声大笑:“刘嚣!尔麾下司隶肆意妄为,劫掠fu女,形同匪寇,尔身为校尉持身不正,罪责不浅,还敢说什么理直气正,真是大言不惭!本司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你这老家伙面黑心黑的贼样,怕也活不长久了,而今尚且坐在马上洋洋自得,却不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张辽声音极大,一番言辞令听到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险些落了下巴。
尤其是那些官员家眷,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同于寻常百姓人家,他们更知道司隶校尉和司隶的可怕!对他们而言,司隶就是天大的噩梦!司隶校尉更是他们平日里见了都要躲着走的主!
因为他们都知道司隶校尉的来历,前汉征和四年,汉武帝初设司隶校尉,便是为了查办巫蛊之祸,数年之间,在当时佞臣江充和司隶的查办下,丞相公孙贺父子、御史大夫、两个公主、卫青之子、太子刘据、皇后卫子夫满门全部被诛灭,乃至牵连数十万人!
远的不论,只说在过去的短短一年里,前司隶校尉袁绍曾尽捉权势滔天的十常侍家眷!前宣璠曾捉拿名望卓著的汝南袁氏满门,包括太傅袁隗!而眼前这任司隶校尉刘嚣更可谓是董卓真正的恶犬,四处撕咬,抄家灭族数十起,不知多少官吏和家眷冤死,看似刚正不阿的面孔下却掩饰着心黑手辣,滔天罪恶。
而今张辽一个小小司马,却敢当面毫不留情的斥骂司隶校尉刘嚣!
那些眷属此时看向张辽的眼神已经不止于佩服了,便是对张辽深为愤恨的王巩也是惊呆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与这张辽作对实在是一个大错误,这厮根本就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自己哪玩得起!
“放肆!”
刘嚣被张辽一顿斥骂,在马上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着张辽,浑身剧烈颤抖着,面色铁青,目若喷火,他自从做了司隶校尉,谁敢如此对他!是以他一时之间竟舌头打结,无从反驳,只能说出放肆两个字。
与此同时,张辽低声问身旁史阿:“史兄,我来对付这些司隶,掩护你出去,你可能活捉那刘嚣?”
那边张健已经在迅速集结亲卫,但张辽不想把事情搞大,先要在最快最小的范围里解决问题,免得造成无谓的伤亡,所以他只能擒贼先擒王。
听到张辽询问,史阿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酷神情:“不用你对付司隶,我捉他如捉鸡。”
张辽有些无语,这家伙也太自信了吧,眼前这可是有近百个司隶围着他们呢。
“一个小小的司马,竟敢如此放肆!本校尉公卿都不知捉了多少,何论尔一个司马!”正好这时刘嚣回过神来,厉喝道:“来人!将这罪大恶极的贼子捉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几乎同时,张辽低喝一声:“史兄直接捉刘嚣,其余亲卫随我对付司隶,动手!”
刷!他话音刚落,史阿便拔剑在手,如同一只脱兔般闪电掠出,长剑疾快,截、刺、削,几乎一气呵成,从团团包围着的司隶缝隙中诡异的穿过,直奔惊骇的刘嚣。
与此同时,张辽也没有任何犹豫,大喝一声,拔出中兴剑,直接劈砍,凭他的力气和中兴剑的锋利,那些司隶刺过来的戈矛便断了头,只余下手中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