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转递韩馥。
不多时,韩馥匆匆而来,先在城楼上观望,看到袁基相貌,不由神情震惊,很快疾步下来,带着人出城迎接。
韩馥曾为袁氏故吏,他与野路子出身的袁绍没太密切关系,反而与袁基同为朝官,更是文人,颇是亲近。
很快,韩馥接着张辽与袁基一行进了城。
邺城中,张辽看到了史阿和一众击刹士伪装成百姓在附近徘徊,不由暗笑。史阿在河东巡查事了,先是被他调到了长子县谋夺上党,上党拿下后,张辽便在郭嘉的建议下,立时又派史阿带着击刹士提前混入邺城。
如今邺城中,早有史阿带着同样扩编的四百击刹士混进来了,随时可以策应。
一路上,韩馥却是神情震惊,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一直到了州府,他脸上震撼的神情仍然没有丝毫减少,直到府内,置了酒,摒退了众人,韩馥才迫不及待的看向袁基,问道:“太仆……吾听闻太傅满门被董卓所害……”
袁基脸上露出伤感之色,摇摇头:“往事休提,总之是我当时不在府上,有幸逃过一劫。”
“此上天之佑护也。”韩馥这才长舒了口气。
袁基显然不愿意提这些往事,道:“文节如今倒是位高权重。”
韩馥忙道:“在太仆面前,何敢言位高权重,却不知太仆是从何而来?莫非是从袁车骑那里……”
韩馥说到这里,神色有些紧张。
袁基摆摆手,脸上露出恨色,哼道:“休提那两个忤逆子弟,袁氏满门,皆是被他二人所累!”
韩馥看到袁基怨恨袁绍,面色不由微微放松,叹了口气:“本初与公路,当初确实不该,如此,却不知太仆从何而来?”
“文节还是莫称呼太仆了,”袁基道:“吾今为上党太守,此番前来有事相求。”
“啊?太仆竟做了上党太守?如此正可守望相助。”韩馥面露喜色,随即又反应过来,忙道:“本固兄何来相求之言,有事尽管道来。”
他也顺势下坡,改了对袁基的称呼。
袁基犹豫了下,终究不好开口,看向一旁的张辽。至于郭嘉,此时早在一旁饮上美酒了。
“韩使君,我等前来却是借粮。”张辽抱拳向韩馥一礼,呵呵一笑,他如今一副文士打扮,下巴粘了胡须,韩馥根本不可能认出来。关东诸侯虽然对张辽咬牙切齿,而且韩馥也被坑走了牵招,但实际上还真没几个人认得出张辽。
“借粮?”听到张辽开口,韩馥抚着颌下胡须,颇有几分自得的看了袁基一眼:“不知本固兄要借多少?”
冀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州,地肥粮足,虽然在中平年间曾是黄巾贼侵害的要害之地,但随后在当时冀州牧皇甫嵩的上书下,免了几年赋税,已经休养生息过来,因而冀州不缺粮食,虽然大多数都储存在各大世家,但州郡县各处的府仓里储存的也不在少数,足以支十年只用。
所以韩馥没有在意袁基的借粮之事,神情颇是自得大气,昔日位高权重的袁基能求上他,对他而言也是自得之事。在他想来,袁基既然开口,那借出十万石,甚至三十万石也没问题。
看到韩馥的姿态,张辽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五百万石。”
嘎?!正笑眯眯抚着胡须的韩馥手一抖,揪断了几根胡子。
噗!正举杯饮酒的郭嘉一口酒喷了出来。
连袁基的脸色也是一僵,眼角止不住抽搐。别说韩馥了,就连他也觉张辽的开口数目太离谱了。
五百石是什么数目,足以令十万士兵两年之用!
袁基这才想到,自己一路上并没有询问张辽想要借粮的数目,在他想来,能借五十万石就不错了,没想到张辽也开口就是五百万石!
韩馥显然被张辽这个五百万石震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伸出五个指头:“五百万石?”
张辽正色道:“不错,正是如此。”
韩馥当即摇头:“没有,没有!邺城仓中,也不过两百万石存粮而已,更不可能全部借出!还要发放薪俸,供养将士之用。”
张辽摇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悲伤的神色:“韩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