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不由面色一变,忙低下了头,其他几个附和的首领登时噤若寒蝉。
“第三事,自今日始,并州牧命令不容违抗。”张辽直接跳到了第三事,眼神凌厉:“记住,做大汉的子民,而不是敌人,做本将军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本将从来不怕叛乱,本将只是不想把并州这片土地变得血腥。”
众人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尤其是听到血腥两个字,当即急忙附和。
张辽扫过众首领:“此三事可能做到?”
不少首领看向右贤王,右贤王偷偷抬头看了张辽一眼,却见张辽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由打了颤,忙道:“禀将军,能做到。”
众首领看到王庭已经表态,当即纷纷应和。
张辽点了点头,神情这才缓和了些,道:“本将军的眼里没有胡汉之分,只有敌我之分,从今而后,并州诸胡部落皆编户,设亭、里,分土地,屯田、畜牧、纳赋、入学,一切与汉民同。”
众胡人首领闻言不由一震,一个首领忍不住问道:“敢问将军,我等果能与汉人同乎?”
张辽点了点头:“不错,一切与汉人同,若有争执,可报县令郡守,除此之外,郡中有督邮,州府有部郡从事,皆监察地方,若有不公,可申诉至本将,本将自会公正处置。”
众首领面上露出喜色,一人道:“我等相信将军。”众人皆附和。
张辽扫过众人,又道:“三日前应召集令来马邑的部落首领可上前一步。”
众首领一愣,很快有一部分首领走出来,张辽大略扫了一眼,正是四十九人。
他脸上露出微笑:“尔等先前能奉令前来,足见忠诚,本将深感欣慰,本将不久要分田、屯田、建学堂,尔等部落凡是想种田之人,可半价得土地,屯田者子弟可半价入学堂,绩优者可为乡县掾吏,若是做的更好,可为郡府掾吏。”
那四十九个头领闻言,不由大喜,慌忙拜谢。他们都是小部落,而且多半来自太原、上党一带,早已习惯种田,与汉人的生活习惯也颇是接近,如今一听能半价得土地,还能入学堂,做官吏,对他们这些在夹缝中穷困生存的小部落而言,可谓莫大的恩赐,他们岂能不喜。
其他胡人首领眼里露出羡慕之情,不过也羡慕不来,谁让他们第一次没有奉命前来。
事实上,张辽正是要通过这种手段,先行拉拢亲附自己的胡人部落,同时也扶住这些小部落胡人发展,打破并州胡人目前的固有格局,与诛杀匈奴贵族有异曲同工之处。
很快有其他部落首领道:“我等亦忠心归属将军,不知可得土地?可任官吏?”
张辽点了点头:“尔等亦可半价得土地,不过要为官府耕种三年,五五分成,子弟入学堂,要全付资费,至于入县府为吏,须经过考察方可。”
“多谢将军。”这些胡人首领忙行礼道谢。
经过休屠各覆没之事,他们对此次拜见并州牧本就忐忑,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并州牧竟然给了不少好政策,对于在并州境内生活的胡人而言,他们对汉人的富庶和安定生活还是很向往的,只是素来被汉庭排斥,加上王庭制约,难以融入而已。
看到一众胡人首领欢喜的样子,右贤王神情低沉,却不敢反驳张辽,他不知道张辽的命令会对王庭造成什么影响,但毫无疑问,王庭对各部落的掌控力从此要下降了。
恰在这时,张辽看向右贤王:“右贤王,不知王庭可有难处?”
右贤王犹豫了下,道:“族人只是苦于圣朝招募我族儿郎,战死于北疆。”
自南匈奴内附以来,汉庭曾多次从南匈奴和乌桓征兵,讨伐北匈奴、鲜卑和羌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中平五年休屠各叛变,他们不满于汉人屡屡招兵,杀了羌渠,驱赶於夫罗,令立单于。
张辽闻言,却是看着右贤王,沉声道:“贵族当初分裂,依附我汉族,保贵族安定一百五十多年,一百五十年间,可曾征兵几次?若是贵族依旧居于塞北,却又不知要战死多少人?孰轻孰重,孰多孰少?”
“这……”右贤王一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