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汉连忙劝说,“老夫人,您节哀,您若是没了,玉家怎么办是好?玉家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才让彪汉搀自己站起来。她说,“吩咐下去,封城,不许任何人进出!告诉白府和竞拍场的人,想要见他们的主子,就都乖乖等着。待本夫人办完明扬的后事,会给他们jiāo代的!”
彪汉为难地问,“那天宝厅那些人……”
玉家老夫人轻哼,“让竞拍场自己收拾去!”
彪汉总觉得不妥,却也不敢多言,毕恭毕敬领命而去。玉家老夫人擦去眼泪,亲自去处理玉明扬的后事。
此时此刻,孤飞燕他们都落地了。
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君九辰一手握紧孤飞燕的手,另一手取出了火折子。很快,周遭的黑暗里也都浮出了小火苗,是其他人的火折子。
程亦飞和唐静,还有钱多多,秦墨和芒仲,都以最快的速度,朝孤飞燕和君九辰走来。另一边,白少禾和杨场主站在一块。距离他们颇远的地方,百里明川独自一人站着。他手里没有火折子,但是,大家看得清楚他,他也看得清楚大家。
见众人朝他看来,百里明川轻笑了笑,道,“瞧本皇子作甚?你们就算杀了本皇子也出不去!”
众人都没回答,百里明川便朝君九辰看去,道,“有本事来就得有本事出去,杵着作甚?还不快找出口!”
百里明川看似淡定慵懒得很,心里头却十分不甘。他一踏入玉家祖祠,就满心的戒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那么多同族人的鳞甲。那一刻,其实他都懵了。
见君九辰迟迟不回答,他露出了挑衅的眼神,道,“君九辰,敢不敢跟本皇子赌一局?”
君九辰和孤飞燕此时也很不甘心,他们心里的防备不输百里明川。他们也是被那一大堆鲛人鳞片所震惊到,才来不及躲开陷阱的。
那一刻,孤飞燕想的是鲛人即便为奴,也不至于被如此虐待呀!剥鳞,于生者而言是无法形容的痛苦;于死者而言无异于鞭尸,是无法原谅的羞辱!
那一刻,君九辰则想到了之前那两幅壁画,他思考的是,九黎族为何要拿鲛人当做祭品?是因为当时鲛人身份低贱,还是另有缘由?冰海灵境和北海灵境的祭祀,祭的怕不是天和神,而是冰海的地煞之力,北海的天煞之力吧!以鲛人为祭品又是怎样个祭法,剥鳞吗?鲛族,会不会同天煞地煞有关联?
玉家祖祠的秘密,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惊人呀!
君九辰并没有正面回应百里明川的挑衅,但是,他挑衅了百里明川,他说,“百里明川,看样子,你鲛族当真是九黎族的奴族!”
百里明川脸色立变,他冷冷道,“本皇子另可相信,九黎族乃我鲛族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