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认账!愿赌服输?嗤,谁能作证!
季坚看着小季安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睛,大概能猜到他正在打什么主意。这么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明明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还偏偏装出一副大人样,让他觉得实在有意思极了。
从那天开始,季安就在每天固定的时间,在那个偏僻荒凉的宫殿里等着季坚来。
两个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努力,虽然气氛不太融洽,却也算和谐。
不过,季坚肯定不如他那么闲,偶尔就会迟到或者根本没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第二天,季坚就会给小季安带来几块精致的小点心当做赔罪,有时还会有一些少年人感兴趣的新鲜玩意儿。
但是小季安都抗拒住诱惑,严词拒绝了。哪怕随着两人接触逐渐增多,季坚带来的东西越发有趣,小季安依旧不为所动。
看着小季安明明非常感兴趣,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些东西的表情,季坚感到好笑不已,愈发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少年。
至于这个“喜欢”什么时候变质成了那个“喜欢”的,季坚自己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三个月的赌约很快就到了验证的时候,小季安没过三招就被季坚从背后擒住了双手。
小季安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喊道:“大坏蛋,你快放手!”
“你叫我什么?”季坚手上稍稍用力,把小季安拉近自己。只三个月,经过锻炼的小少年就像雨后春笋那般,身条拔高了不少,已经差不多快要到了季坚的肩膀高。
“大坏蛋!”小季安决定装失忆,哼,让他叫这个人作“师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季坚低下头,看着少年挣扎时,在后衣领处露出的白皙脖颈,鬼使神差地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这是你对师父不敬的惩罚。”季坚回过神后迅速解释了一句。
“你属狗的吗?居然还咬人!”小季安终于挣脱了季坚的桎梏,冲出好几步,然后一手按着后脖梗子,朝季坚跳脚骂起来。
季坚从怀里掏出一瓶伤yào,走向小季安,诱哄着说道:“东东过来,师父帮你擦点yào,擦了就不疼了。”
“呸,你是谁师父!”小季安朝季坚做了个鬼脸,就转过身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在那之后,季坚经常找各种理由去找小季安,给他送了许多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但是小季安还是都没要。后来季安干脆经常躲出去,连面也不给见了。
季坚逐渐变得焦虑和暴躁,他想要见那个如阳光一般闪耀的少年,非常想,一天比一天想。
但是小季安总是能躲着自己,哪怕自己在三皇子或者五皇子的宫里堵着了他,他也能找到各种理由摆脱自己。
而且,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很容易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季坚是太子,盯着他的眼睛多得数不清,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对小季安做出太多关注的举动。
于是,他就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那个少年。他不断告诫自己,就算再喜欢再心动,可那是他的亲弟弟,是一个皇子。而自己是他大哥,是太子,将来还会是大周朝的皇帝。
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堂堂太子,对自己的亲弟弟有了那样的心思,那将来的大周皇帝也许就不是他了。
在他不断压抑感情的时候,对季安的思念就逐渐被掩藏在了内心深处,在黑暗的角落生根发芽,长成了执念。
孤独时,他想,有少年陪伴的时光是多么的快乐。
空虚时,他想,那段和少年在大树下习武的日子是多么充实。
挫败时,他想,如果能和少年一起远走高飞,未来的日子一定非常幸福。
这样的想法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少年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越来越光明,他也越来越渴望见到甚至得到那个少年。
终于,在又一次因为与吕后意见不合,母子俩bào发了激烈的争执过后,季坚怒气冲冲地跑回了太zigong,砸烂了书房里一切能砸的东西。
这个见了鬼的太子,这个坟墓一样的皇家!去他娘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