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望北对裴亦失望,便不再喜欢了?
那现在又是如何放下心结,又凑到了一起?
殷瑜想了想,说:“这也是与民同乐的好事,你去挑选几个书香人家,让他们携家眷,与朕同游!”
“是。”
“若有刚生了孩子的fu人,也可抱着孩子,为此行添些福分。”
许望北得令去了。
殷瑜又命宫人去抓鹅,想了想,还带上了几只老母鸡。
裴质一脸懵,还有些淡淡的感动:“陛下这么关心我的伙食,我真的很高兴。不过御膳房的宫人一定会准备齐全的,陛下放心就好。”
殷瑜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拍桌子怒道:“什么伙食,这些可都是老、二的ru娘!”
*
南巡一路甚是平稳,就是夜晚起了海风,竟然还有些凉。裴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身体一点事都没有,偏偏身体总是发凉,有时候他额上沁出了热汗,手脚却冰的吓人。
作为神医,裴质给自己定了每日要吃两副补汤。为了保证速度,南巡的大船五六日才会靠岸补给,裴质甚至还无、耻地把魔爪伸向了老、二的ru娘!
为此,殷瑜觉得裴质饿起来什么都吃,他便亲自带着太子,都不许裴质单独照顾孩子!
一晚,殷瑜与裴质准备入睡,裴质半迷糊间,感觉殷瑜猛然坐起来了,在被窝一阵搜寻。
裴质揉着眼睛问:“你找什么呢?”
“蛋呢,朕的蛋呢?”
裴质迷迷糊糊吃了一惊:“我天,你成太监了?”
“咱们家二皇子!”
“哦哦哦。”裴质安心地闭上眼睛,随口道,“蛋没事。我脚凉嘛,它怪热乎的,我用它来暖暖脚。”
殷瑜:“……”变得逐渐暴躁,随后翻身而上,愤怒地将被子给裴质全掀了,还将袖子撸起来!
裴质抬眼,慢吞吞问:“你要干什么?”打架?
殷瑜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抓住裴质的双脚,使劲往自己肚皮上一塞!
“欺负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朕给你暖脚!”
*
这次南巡,不但由禁军保护,还有湘北水军护航。禁军仍旧由许望北管控,湘北水军则由楚门庭带着。
以前楚门庭对于裴质来说,是个陌生人。
经过与宏竹的相处,裴质看楚门庭就跟看自己的学生似的,分外亲切。
他找了个殷瑜忙的时候,把楚门庭叫过来说话。
“宏竹,你大了,与小时候模样有些不用,我一时没认出你来,你可别生气。”
裴质掉了几滴泪,伸手要抱楚门庭,他想要师生情深的抱头痛哭,结果楚门庭直接问他:“学生凡人一个,自然不如先生有长生不老驻颜之术。”
“……”
“而且年纪也不长,裴家二子裴质年方二十一,比学生还小上几岁!当年教导学生读书时,虽然还不到五岁,但已然是大人模样,此等怪事,倒是不曾听人提起。”
裴质呐呐说不出话。早知道不来叙旧了,忘了还有这么大一个漏洞。
楚门庭发泄完了,忽然敛了怒气,摇扇一笑:“不过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更何况您还是学生的先生,学生就当不知道好了。”
贴心!裴质眉开眼笑,随口考校他功课,楚门庭垂手而立,一一认真答了。
“你的见识越来越好了,远在我之上。”裴质羞惭,“我已经不能同你讨论兵法了。你可别骄傲自满,还是要多读多看,凡事三思而后行,多听取他人意见。”
楚门庭道:“不瞒先生,学生如今有一个很谈的来的朋友,可以经常讨论兵法,他于兵法上的造诣不输于我。而且奇怪的是,很多经典战术上,他的见解,与您当时教导学生的观点一致。”
裴质心虚道:“这人该不会是薛墨香吧?”
“先生果然知道他。”楚门庭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噙着笑看着裴质。
楚门庭越这样,裴质越觉得羞惭。凭他的本事,当不得楚门庭的先生,它不过是入梦向他人讨教,当个传话筒罢了。楚门庭小时候还好,现在这么高的个子杵在他跟前,笑着一句句“先生”地叫,叫的他有些承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