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都是你那时候教的,他都觉得说得还行,你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不要。而且我…我这样的他都不嫌弃,都还跟我签正式合同,你更没问题啊。”
像是极力要在一时一刻就得到简成蹊的同意,江小筝绞尽脑汁又急不择言:“我老板人也特别好,他也肯定会喜欢你的。”
“咳——”
一直没说话的高新野终于没忍住,轻轻地咳了一声。
“啊…”江小筝尴尬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退到电脑边上,“我不是那个意思哈,我……”
“我觉得他的提议挺好的,”高新野微微低头,看向简成蹊,鼓励道,“你可以试试。”
“你觉得我行吗?”简成蹊眉头锁着,声音小到像唇语。高新野却听得清清楚楚,鼻尖在他耳朵上蹭了一下,然后坚定又小声地说,当然行。
江小筝虽然没坐他们对面,但也一直往他们那儿看呢,见简成蹊笑了,就觉得这事靠谱。他老板有午睡的习惯,现在正在楼上的小隔间里休息,还得过一会儿才下来,他还挺想让他们今天就见上面的,就问简成蹊要不要画画。
“因为工作室刚开没一个月,所以还在做推广,第一次来体验凸版版画都是免费的,”江小筝给简成蹊递上铅笔和一张纸,“第一次不需要雕刻木板,在硬纸板上cāo作的,你先画个草稿,想画什么画什么。”
简成蹊接过了,拄着下巴看那张白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想了想他把笔递给高新野,说要不他画。高新野还真没客气,但他不是拿过笔,而是握住了简成蹊的右手。他用力,简成蹊动笔,在那张纸的一角画上棵简笔的树。
“你……”简成蹊笑。
高新野也松开手了,理所当然道:“他说了画什么都可以。”
“……那我找找例子。”简成蹊一伸手,去拿桌子旁边那本厚厚的画册。这时候他听到敲门声,两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趴在外面的玻璃上要引起江小筝的注意力,江小筝去开门,他们身后的父母叮嘱了几句,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是兴趣班的小学员,”江小筝让那两个孩子坐到简成蹊对面,“旁边就是个大商场,有些家长带小孩来逛街,会暂时把他们放我们工作室。”
“你教他们吗?”简成蹊问。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需要教啊,”江小筝把准备好的纸笔放到他们面前,“他们个个都是大师。”
江小筝说得没错,那两个男孩拿到材料,都没怎么犹豫就开始动笔,一个聚精会神地画些抽象的图案,另一个则在描自己的手。他们还主动问江小筝要剪刀,画手掌的那个把图案剪下来,贴到另一张纸上,然后才去工作台上调颜料涂到用于印刷的厚纸板上。
他们都太矮,够不到版画印刷机的转轮,江小筝就帮他们弄,简成蹊以为自己都看了一下午了,一抬头看钟表,才发现只过去十分钟。
“哇!”江小筝将印好的两张画放到桌上,方便他们接下来写标题日期和名字。简成蹊也看到了那两幅画,手的那张是黑白的,但抽象图案的那张色彩特别丰富,惹得简成蹊喃喃了一句:“你还真是个小毕加索。”
“毕加索是什么?”那个男孩刚好写完日期和夹杂着拼音的标题,停下笔,好奇地问简成蹊。
“是两三百年前很厉害、也很有名的艺术家。”简成蹊答道。
“两三……百年前?”那男孩显然对这个时间没有任何概念,晃晃脑袋,在日期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不是毕加索。”他举起那幅画,给简成蹊看自己歪歪扭扭的签名——林源。
“这才是我。”他“咯咯”地笑,单纯而纯粹。
那两个孩子似乎有很多灵感,印完一张,就马不停蹄开始创作下一幅。简成蹊则是把那本画册都看了一遍。正如江小筝所言,这个工作室合伙人不止一个,所以那本画册里也不止一个人的作品。但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国家,创作元素有一定程度上的重合,比如他们都画过国旗、地图、穿着传统名字服饰的女子、绕着这个国家首都的道加瓦河、不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