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下,碰到了后颈,“有检查报告吗?”
“嗯。”简成蹊掀开被子,去够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他伸手的时候下摆就垂了下来,露出一小截肤脂白皙的腰。高新野咽了口唾沫,视线也往地上挪,简成蹊没注意到他的失态,将兜里的纸拿出来,自己也没看就递给了高新野。
“……所以你现在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处,“是新长的?”
“医生是这么说的,”简成蹊眨了眨眼,问:“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高新野本想严肃点,但被简成蹊这么一问,他看着手里的化验单,那个笑的弧度反而越来越大,整张脸都洋溢在道不出的喜悦里。
“你很高兴吗?”简成蹊问,腺体这个话题他原本挺抵触的,但见高新野这么开心,他不知怎么的,也突然不觉得这是坏事。
“就觉得……很以前一样。”
“嗯?”简成蹊不明所以。
“我是说,和我想象的一样,”高新野吸了吸鼻子,“信息素的味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简成蹊还挺稀奇的,“我妈以前带我去做信息素归类测试,结果对不上号,那个检测人员就说我这样的很难找到契合度高的,我妈听进去了,很着急,怕我真的找不到对象,就……”
他原本挺精神的,但提到了去世的父母,他眼里的光还是不可避免地暗淡下来。高新野看出来了,就很及时地打断,把他从回忆里拽出来。
“那些工作人员是瞎cāo心,你的味道多好闻啊,多……”他斟酌地一停顿,然后说,“独一无二。”
“真的吗?”简成蹊被说得很不好意思,“那你说像什么?”
“像阳光,”高新野揉了揉他的头发,很自然地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
“像阳光照在一望无垠的棉花地上,很温暖。”
简成蹊听到了,使劲眨眼,没让泪花溢出来。
也一直笑。
“这是什么?”高新野才发现化验单后面还有张尺寸更小的薄纸,乍看像张收据。简成蹊眼疾手快地在高新野细看前夺过。高新野就有点来劲,手伸过去要抢,简成蹊又不肯,这么玩笑地打闹着他也坐不稳,仰躺后高新野很自然而然地把手臂撑在两侧,将他控在自己身上。
这个动作让他们的脸凑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拂过脸颊。高新野眨了眨眼,有点心虚地看向角落里的活宝。它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都发生了什么。
而等高新野再次侧过脸,他的唇上掠过一抹温热。
然后简成蹊也没躺回去,依旧是用手臂撑着身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
但就是他在刚才,主动地在高新野唇上一碰。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伸舌头,啄了一下就退回去。
但那确确实实,是他主动给高新野的吻。
高新野重新在床沿边上规规矩矩地坐好,没怎么敢看简成蹊,胸膛明显地起伏。
脸也红了。
“我……”简成蹊很有勇气,跟他说:“我陪你去机场。”
“不用,你休息就好。”高新野停顿,像是怕引起误解,所以继续解释:“是军用机场,我不好带你去。”
“这样啊。那你退役后,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想好。”高新野如实道。
“我再过段时间打算辞职。”
高新野似乎觉得很突然:“发生了什么吗?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简成蹊摇了摇头:“他们都很好,但那两个教授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要回去了,之后我就只需要做一些文件的翻译,这些江小筝也可以,完全没必要再雇我,而且……而且我也想回南三区。”
他说:“想回家。”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低头笑了一下,“我书都在南一区读的,我父母留在南三区做点小生意,所以我寒暑假才会回去,我们家在那个村子里有块地和一栋小房子。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还是得继续写。”
“我想回家写。”
“你退役后如果没什么打算,你想去南方看看吗?”他紧张又大胆地邀请,问: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