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不放,嘴角抽了抽,问:“你的小婊/子吗?”
alpha被激到了,瞬间变得暴戾,要不是打过特殊针剂,他的信息素肯定也早放了出来。简成蹊冷漠地看着他像野兽一样抓着铁栏杆要撞,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吃了。所长也气,厉声让他冷静,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不是说好了的嘛”,alpha就很粗鲁地把唾沫呸到他脸上,骂得很脏。
“说好个屁,当初就是你说什么好,让我拿钱拿房,说什么别因为我们家一个人担误到所有人的拆迁款,我**的!**妈的所有人,我就是跟你说bi的好,我的小娘们……”alpha的表情很狰狞,“整栋墙倒她身上,你们为了不被上头调查,明明是工伤事故,你们上报她是自杀,自杀你妈了个bi自杀!那是事故!事!故!”
他呕哑地重复:“那是事故!我告诉你,别让老子出去!老子出去了!老子什么都不要,就要去首都给我的小娘们讨公道!”
“你看什么看?!”他转而去骂简成蹊,“你……!”
他突然骂不下去。
同时他一股气一直憋着,憋到胸膛鼓起,脖子和脸都是红的。
那口气被他像哭一样泄出来,他抬起头,眼眶也是红的。
“我怎么就……”他极其懊丧地抓头发,在拘留室里踱步,还是骂。
骂自己。
也一遍一遍地重复,说简成蹊跟他的小娘们明明一点都不像。
简成蹊看那个alpha痛苦的样子,他的恨也变了味,五味杂陈地扭头往拘留室外走。所长在后面叫他,他脚步没停更没回头。出派出所大门后他本来打算直接走到,他走到一辆警车旁边停下。那个之前帮过他的beta女警倚着车门,左手夹着根烟正在抽。
“见过他了?”那个beta女警扬了扬下巴,示意简成蹊过来说说话。简成蹊对她还是很感激的,也没什么戒备心,就走了过去。女警掏出烟盒,简成蹊连连摆手,说他不抽。
“这么乖,”女警一笑。她那根刚好抽完了,简成蹊以为她不抽了,但她好像心事很重,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点上。
“里面那个是我哥,”她对简成蹊说,“不是亲的,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他分化前就人高马大的,他就让我认他做哥,以后有谁欺负我了,他就欺负回去。”
“后来他成绩没有特别好,就没读书了,就找了个很普通的工作,媳fu儿找的是beta,他这种alpha吧,多少都大男子主义,但他媳fu也包容他,跟他感情一直不错。后来他们那一片要拆迁,乡镇政府没按标准给他们赔偿款,强制他们签字,这本来就够窝囊的了,他媳fu儿又在强拆过程里出了事。他原本铁了心要在大会期间去首都,副市长和我们所长一起去给他做思想工作,还承诺他不闹,那一片所有拆迁户都能按规定得到额外补偿。”
“劝着劝着……他也动摇了,但尸检结果没写她媳fu肚子里有个两星期大的孕囊,就只写了死因是自杀。之后他家人,朋友,那一片认识他不认识他的,多多少少都监视着他,就怕他哪天没回来是去了首都把事情闹大了,这样他们谁都拿不到赔偿款。他本来就接受不了自己媳fu‘被自杀’,又这么被人盯着,本来也不酗酒……”
女警又点了一根烟,说:“我那天看到你,还有躺在地上的他,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她无奈地摇摇头,“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烟也不好。”简成蹊低着头,说。
女警愣了愣,笑了一下。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很想和你说,他以前真的不这样。”她还是没把烟掐了,而是继续抽,“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底是人变坏了,还是这世道bi得人走投无路。还是说,这个世道一直是这样,掩埋我哥一个人的真相,其他人都能拿到好处,牺牲少数人的权利,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万一我不是其他人,不是大多数呢?万一我也是被牺牲的那一个呢,我是不是也会有一天走头无路。”
女警笑得很无奈,又要点烟,简成蹊抓住她的手,劝说道:“别抽了。”
“我以后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