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们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江小筝给了他一张卡,说他和安德烈又添了一些,所以那张卡里整整有一百万。简成蹊对这个数字毫无概念,他拿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而且他们也快回去了,虽然现在拉国的村庄里岁月静好,但他们的签证再过十天也要到期了。简成蹊倒没想过再逃了,他们逃不到哪儿去的,就在刚才,他跟高新野一起去村里的集市买饲料,小胡子和黑眼镜也一直跟着。不过他现在也不紧张了,当他并不逃避地回头,发愣的反而是那些监视他们的人。
然后他们去了别墅附近的那个农场。农场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但有些马脾气犟起来,还是很需要高新野这种alpha来训一训。他们还有一群羊,个个都有两个活宝那么高,但活宝跟它们玩起来还是不亦乐乎的,天天在草地和山野里跑,纯然乎像只野绵羊。简成蹊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跟安德烈一起背靠着栅栏坐着,看着活宝跑来跑去,看着高新野骑在马背上。马在跟他较劲,不服从他拽缰绳后给出的指令,高新野也没有用靴子踹马肚子或者动用马鞭,就是跟他耗。但那马也是真的烈,好几次抬高两只前蹄,是想把高新野从背上摔下去。这让简成蹊一看到马的前蹄离地,一颗心就提到嗓门眼,特别怕高新野会出事。安德烈则跟见怪不怪了似的,让他不用担心,说高新野肯定不会被伤到。
“他很强。”安德烈言简意赅。他跟高新野在战场上配合了近两年,他现在回忆起,他对高新野的身体素质和作战实力依旧心服口服。
“还有呢?”简成蹊问,是还很想知道,那三年的高新野是什么样的。
“他……”安德烈看着高新野终于能指挥那匹马往远处跑去,他看着那个背影,说:“他很孤单。”
“他话很少,就算喝了酒也不爱开口,所有的表达yu都给了一个小本子。”安德烈眉头微微蹙了蹙,“不过那个本子应该不在了,他后来受了辐shè伤,身上所有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成了需要销毁的污染物。”
“……他从来都不给我讲伤的事情。”简成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不想让你担心,”安德烈安慰他,“就算是私生子,他父亲也是何博衍。”
“嗯……”简成蹊想了想,又问:“还有吗?”
你跟他相处了那么久,除了他很强,很孤单,你眼里的高新野还有什么模样。
安德烈看着满眼求知yu的简成蹊,很轻地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什么。简成蹊听完后站起了身,他一看到高新野骑着马回来了啊,都没来得及拍拍衣服上的草和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跑过去,高新野也没拉缰绳让马停下,而是在靠近地时候弯下腰,将简成蹊抱到马背上。
“怎么笑得怎么高兴。”高新野问他,“安德烈跟你说什么了,也说给我听听。”
“他说……”简成蹊明明在笑,眼睛也弯弯的,但一说话,哭腔就出来了。高新野不明情况,故作严肃地地问他安德烈是不是欺负他了,他帮他打回来。简成蹊摇头,使劲地眨眼,把里面的泪花给眨掉。
“他说你很喜欢我。”他对高新野说,“我好开心,因为我也好喜欢你。”
“你听到了吗,高新野。”他很大声很大声地说:“我喜欢你!”
高新野当然听到了,跟这辈子都没遗憾了似的,让简成蹊贴着自己的胸膛,用那里的心跳回应。后来几天他们没有再去农场,别的情侣度蜜月快结束的时候干什么,他们也干什么,高新野也失了警惕,等他发现村子里突然多了几个生面孔,附近的人家里也停了好几辆货车,且一直在增加,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国了。他不放心,但安德烈给他的反馈是那些也是本地人,而且如果真的有变故,他没发现,黑眼镜和小胡子也没有早有察觉。这让高新野有些毫无头绪,好像所有人都在密谋,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不安在最后一个夜晚惴惴到极点,他听到了别墅附近有悉悉簌簌的搬运声,就很想出去看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