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端的是个好办法,但汪司年刚听见一声“结束”就已经慌了神。他这才意识到,一旦案子告破,他俩就将各奔东西,明星与警察,就像两条短暂jiāo汇的直线,此后将再无jiāo集。
涂诚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当他又开小差,便伸手在汪司年额前敲了个栗子:“认真点。”
镜子映出两个男人,涂诚居后汪司年在前,他用手托高汪司年的下巴,拇指在他上唇处那画着滑稽小胡子的地方点了点,说:“鼻中隔连结脸的软骨很容易受力偏曲,以手掌劈打或以小拳击打,都可以使敌人剧痛难忍甚至当场昏厥。”
旋即他又将汪司年的脸抬高一些,手指移至他的喉结处,垂眸望着他的眼睛道:“颈两侧分布着劲动脉与迷走神经,用掌缘斩劈颈外侧或直接以手指戳捏喉结,都可以瞬间使敌人昏迷。”
涂诚教得认真,汪司年却始终没吭声,仰着脸,眼勾勾地望着涂诚。两人这下离得近,气息jiāo融,视线jiāo汇,涂诚忽地微微蹙眉。他看见汪司年眼里竟然噙着泪水。
“怎么了?”涂诚问。
“最近我老做梦,梦见那件事情发生时你在我的身边,徐森与他手下见了你都不敢动,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才要教你格斗。以后再遇见徐森那样的人,你就可以亲手废了他。”涂诚凝视汪司年那双烟雨蒙蒙的眼睛,淡声说,“我说了,案子总会结束,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可假使……”汪司年的脸被涂诚温柔托着,唇一哆嗦,眼泪居然真流下来了,“假使我不希望案子结束,只希望你永远在我的身边呢?”
还没分别呢,想得倒远。还真是小孩儿心xing,涂诚微微一勾嘴角:“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即使案子结束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话就算是认可了他俩的友谊,汪司年高兴地一抹眼睛,摸花了脸上的墨水也毫不在意,开心地说:“那你继续教吧,我这回一定认真听讲。”
但很快,他又后悔了。
理论知识讲解完毕,紧跟着的就是魔鬼训练。体能、bào发力、抗击打能力……样样都落后,样样都要练。涂诚铁面无私,一点不容偷懒,比那些健身私教可严厉多了。
汪司年一次次大汗淋漓地软倒在地,哭天抹泪地求涂诚:“我不行了……再练一分钟……不,再多练一下,我就得嗝屁了……”
涂诚治他的法子也很简单,一句话不用说,只比个“三”的手势,示意“约法三章”,他若不听话自己立马走人。汪司年只能乖乖就范。
如此死去活来地被cāo练了半个月,汪司年认为自己已经很能像模像样地比划两下,职业水平的格斗选手打不过,但在普通人中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