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
许是难得卸下心头包袱,也许是酒精作用,涂诚比往日看着好亲近不少,话也多了些:“听听你以前的歌吧,我还没完整听过。”
汪司年立马掏手机放歌,没有挑那些特别炫技的高音与花腔,而是选了一首舒缓的情歌。
所有曾经唱过的歌他都当宝贝似的存在手机里,不能删,删了就找不到了,删了就再没有了。
他的歌声空灵又缥缈,他的咬字很特别很好听,纵是外行如涂诚,也陶然yu醉。于是原本的醉意加重几分,他连着问了两遍:“这是你唱的?”
“我嗓子要没坏,维塔斯张学友都得靠边站。”明明说的是极悲惨的故事,但汪司年心情居然不坏,还主动与涂诚碰杯,笑眯眯地说,“那话怎么说来着?‘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你在我面前掉泪过,我也在你面前痛哭过,咱们就算是铁瓷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不开心的事情,一心只向远方看,好不好?”
“远方……”涂诚轻轻嚼味这两个字,然后以行动作答,与汪司年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同把酒盅喝空了,枕靠了一会儿涂诚的肩膀,汪司年突然回过神来,一下又坐直了:“你刚才说好像喜欢男人……什么叫‘好像’?”
涂诚说,不知道。因为他活了二十余年,没对女孩动过的心思,照样也没对男人动过。
汪司年没想到还真被尹白猜准了,恐同即深柜,到这会儿了还不肯承认。他笑得前仰后合,相当放肆:“你这人可太有意思了……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居然不知道?我幼儿园就知道啦,我只想跟带把儿的手拉手!”
今天说得够多的了,涂诚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恢复横眉冷对的酷哥做派,起身yu走。
“等……等等……”汪司年拉住对方手腕,强行又把涂诚按坐在床上。他弯下腰,向涂诚凑近自己的一张脸,眨动充满灵机的漂亮眼睛,“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直是弯吗?”
两人靠得很近,鼻尖几乎抵住鼻尖,涂诚微一蹙眉,带着点醉意问:“怎么知道?”
汪司年二话不说,凑上去就在涂诚脸颊上啄了一口,“吧唧”一声特别响亮。
涂诚吃了一惊,完全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手。
偷袭得手,汪司年特别满意,高高兴兴地问:“有感觉么?”
涂诚皱着眉头思考,显然没感觉。
“不应该啊……”汪司年想了想,又凑过去,这次他直接吻在了涂诚的嘴唇上。
吻得很浅,很淡,只微微以自己的舌尖润湿了对方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
“这样呢?”大约是酒劲上来了,汪司年眼泛迷离桃花,一眼不眨地望着涂诚,“有感觉么?”
涂诚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