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帖子。有纯路人当乐子看的,也有嘴坏嘲讽的。有人感慨当年夏孟阳势头挺好的,结果说糊就糊了,真是世事难料。还有人搬出了当年那些造谣的黑料。粉丝在下头澄清。几方话不投机,顷刻间又掐成一团。当然最后掐来掐去,终归是嘲讽的人多些。有几个跳得格外厉害,信誓旦旦预言夏孟阳很快就要沦为查无此人了。
总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苏镜瑶有点儿后悔,想联系公关shān tiē,夏孟阳自己看见,却说算了。谁红谁有理的事儿,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再说那个论坛也不是媒体,上的人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张旗鼓地跑去shān tiē,反倒像是把臭水沟里的蛆虫放在心上似的。能有一波热度就算是赚到了。
他这么透亮,苏镜瑶只能叹一口气,背起包帮他继续谈商务合作去了。
安璇担心地看着夏孟阳。夏孟阳却照旧是无忧无虑地傻乐,偶尔还跑到粉丝群里去问候粉丝。他减肥还是那个苦不堪言的样子,但吵着闹着,到底还是在认真坚持着的。
安轩坐在地板上喝水,看着在地上瘫成咸鱼的夏孟阳,鼓励道:“再做一组,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夏孟阳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都做完了,你数错了。”
安璇淡淡道:“数错就数错吧。反正要拍广告的是你不是我。万一临拍摄被换下来,你看瑶瑶接下来还给不给你好日子过。”
夏孟阳把自己翻了个面,下巴搁在地板上,含混道:“那边如果对我不满意,有没有借口都是要换人的。”他叹了口气:“赵姐老是觉得我应该大红大紫,但是做这行久了,有时候我确实觉得工作挺没意思的。以前在剧组觉得好开心,什么都很有趣。觉得自己老天爷赏饭,一定会成为艺术家……现在就……有点倦怠了……”他重新翻身,望着天花板:“可是不做这行,我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大哥帮爸爸打理生意,二哥在实验室写论文。我是全家最没出息的……”
安璇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红了,选择权就会多一点儿,能接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
夏孟阳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啊。这些年你也拍戏,知道现在的剧组和市场大都是个什么样子。有些事,不是努力了就会有结果的。我大哥之前还想给我投资拍戏,被我劝住了。没有用的,钱扔进来被人分完,连个响动都没有。”
安璇犹豫道:”你是不是……因为减肥的事……有点儿抑郁了。”
夏孟阳哀怨道:“你也知道啊。”他喃喃道:“我想吃冰淇淋,想吃巧克力蛋糕和汉堡,还想吃红烧肉牛排烤羊肉……”
安璇想到了自己以前治疗时,医生说过的话。节食是会导致抑郁。他艰难地心理斗争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那……我下去买个小蛋糕给你?”
夏孟阳从地板上一跃而起:“不用,我和你一起,我们出去吃……”
安璇看着他跑掉,有点儿后悔自己方才的心软。
说着要吃这个吃那个,结果真到了吃饭的时候,想到减肥时的辛苦,夏孟阳又后悔了。最后两个人楼下的沙拉店各自吃了一肚子菜叶子。回来路上,夏孟阳算计着热量值买了一个极小的巧克力蛋糕,权当是心理安慰了。
家里电视上播着夏孟阳去年拍的一部戏,是个民国谍战剧。他在里头演男三。安璇陪他看片子,一面讨论演技上的事,一面互相吐槽剧组里的奇葩同事——主要是夏孟阳在吐槽。编剧大概是中学语文不及格,剧本里经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台词。夏孟阳看着电视里的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着智障台词,脸上的表情简直比戏里还要精彩。
好不容易电视剧播完了,算是结束了这场公开处刑。周末的地方台播完了电视剧又开始播娱乐新闻,这一期的主题正好是《逐鹿》。夏孟阳看了一眼安璇,把电视关掉了。
安璇扭过头:“没事儿,你要看就接着看呗。”
夏孟阳放下遥控器,抱着抱枕瘫倒在沙发上刷起了平板:“不看了,也没有我。”
安璇翘了翘嘴角。
夏孟阳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