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很大,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站定,远远看着沈元枢在和工作人员一起忙碌。舞蹈演员就在不远处练习,编舞不断在和他们确认动作。明天就是正式录制了,彩排时间很紧。沈元枢抽到的这个彩排区域虽然面积很大,演播室却是整个场馆里最旧的一个,棚顶灯光昏暗,有几个灯泡已经不亮了。
安璇孤独地站在yin影,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在给彩排做调试。人人都很忙,没人有留意他。沈元枢明显压力很大,和导演沟通的时候不停扒拉头发,tiǎn着腮帮子叹气。安璇看他们来回调整机位,灯光效果一次次重演。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反反复复地来。
最后差不多弄了三个小时,大家才停下来做短暂的休息。沈元枢穿过整个后台,和团队一起,给工作人员挨个送水和宵夜。经过角落时发现了安璇,他脚步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沉着脸走过来,把食物和水塞给安璇:“赶紧回去吧。我让助理给你定个宾馆。”
安璇没有接东西:“对不起。”
沈元枢冷笑道:“你就会这一句。”
安璇没说话,只是靠回了墙上,静静地看着他。
沈元枢与他对峙片刻,终于一甩手走了:“随便你。”
安璇静悄悄地站在那儿,没有动。曾经有无数个日夜,他都这样沉默地站在某个角落等待。那时候他痛苦得要发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杀死自己,却又无时无刻地思索着要如何逃出去。
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有着最好的耐心。相比之下,眼前这点难过真的不算什么。
但他仍然觉得冷,寒冷从脚底爬上来,一寸一寸地侵袭着他。他从没想到,当习惯了温暖和舒适,要重新回到寒冷中去,竟然会这样令人难以忍受。
他不想回去,一点儿也不想。
音乐顺次响起,完整的彩排终于开始了。沈元枢和伴舞走上了升降台,歌声响了起来。闪烁的灯光顺着移动的升降台扫过后台,刺得安璇眯起了眼睛。
彩排不会一次就结束。每次结束都会停下来,做些调整。进行到第三次的时候,主舞走位路线上的那块升降台不知道为什么卡住了。然而台上舞蹈动作很大,演员一时没有察觉,仍然按照之我拉黑了。”
沈元枢脸上的表情的空白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来:“所以那个人是你?”他怒气冲冲道:“你一直偷看我小号?”
安璇知道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何况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偶尔会去看一下。一直想和你说,结果每次都忘了。”
沈元枢怒道:“重点根本不是这个,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当什么了!”
安璇冷静地看着他:“我很抱歉。但是麻烦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我想要一直窥探你,完全可以自始至终不和你说。如果我不是在乎你,今天也不会翻围栏然后爬上二楼的窗户闯进来。”他看向沈元枢:“小号的事,我向你道歉。”
沈元枢脸色涨红:“你又来这套!谁他妈天天要没完没了听你道歉!”
安璇轻轻咬住了嘴唇,最后很深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唐染没有骗他,沈元枢确实脾气不好。自己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比起解决问题,冷静下来也许是更重要的事。
他靠近沈元枢,没想到沈元枢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我还有工作。”
安璇停了下来:“那你……什么时候觉得想聊聊了,就给我打电话。”
沈元枢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道:“昨天是我生日。”
安璇愣住了,回过神来时,发现沈元枢已经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在休息室站了片刻,也跟着出去了。后台很大,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站定,远远看着沈元枢在和工作人员一起忙碌。舞蹈演员就在不远处练习,编舞不断在和他们确认动作。明天就是正式录制了,彩排时间很紧。沈元枢抽到的这个彩排区域虽然面积很大,演播室却是整个场馆里最旧的一个,棚顶灯光昏暗,有几个灯泡已经不亮了。
安璇孤独地站在yin影,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在给彩排做调试。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