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理会,有一些娱记找了过来,他都让苏镜瑶推掉了。
外头再炒也是外头的事,他人在山里,只要不看手机,舆论就离得很遥远。
陈清影很快重新回到了剧组,他的工作也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
这个圈子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有,她的事,在圈内的大多数人看来算不上什么大事。比起个人的私事,剧组的人会更关心演员能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毕竟拍戏是个烧钱的事。
安璇和岳忱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什么。山上天气冷,何雨佳的助理开始时常煮大枣红糖水,并主动分给几个主演一起喝,说是能驱寒。安璇在旁边看着,知道那是她的好心——何雨佳自己显然并不怎么爱喝那个。她平日里吃辣吃得很欢,天天靠方便火锅和辣椒酱过日子,看上去倒是很能和岳忱凑成一对儿饭搭子。
就这样过了约莫有小一个月,陈清影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一点儿。岳忱下戏后有时会招呼人搓麻将,她不会玩儿,也能跟着在大家背后看一看,笑一笑了。
安璇也不会打麻将,偶尔会和陈清影并排坐着,看别人玩儿。实在无聊又不好走开的时候,他们俩也会凑对儿下下跳棋。
那阵子他们在一个老旧的山神庙拍外景戏,离宾馆挺远的,路也不好走。剧组就在庙附近弄了睡袋和帐篷。帐篷质量参差不齐,安璇和岳忱商量了一下,把最结实的那顶让给了几个女演员。
头几天还好,后来有天夜里睡到一半,他突然被穆子明摇醒,穆子明紧张兮兮地问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安璇正是困的时候,也没怎么理会,推说大概是山风。转身又睡了过去。没想到不出片刻,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
岳忱和安璇从睡袋里钻出来,一头雾水地往外跑。
有几个工作人员也醒了,正困惑地彼此询问着。这时候何雨佳的助理惊慌地从草丛后头跑了出来。大家问她怎么了,她恐惧地说看到了一个小黑影。
天色这么暗,山里草木又多,可能有零星的小动物经过,那也没什么稀奇。大家都觉得她大惊小怪,有个工作人员蛮不客气道:“你怕成这个样子还来出什么外景,不如呆在宾馆……”
这时候,女演员的帐篷打开了,陈清影脸色苍白地爬了出来,看见大家都在,颤抖地问他们有没有听见哭声。那个女助理赶忙道:“听到了听到了!像是小孩子的哭声……我起夜时一直都能听到。”她满脸恐惧:“往声音那边一走,就看见一个很小的黑影飘走了……”
圈里有不少人都很迷信,出来拍戏,因为各种迷信,乱七八糟的规矩也很多。她这样一说,大家都有些起鸡皮疙瘩。有人当即道:“我给你找个镜子挂帐篷外头吧。”
何雨佳这时候也爬了出来,不安道:“是有奇怪的哭声,我也听到了。而且感觉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她说话间,有人看到她的脖子,慌张道:“你脖子怎么了?”
何雨佳困惑地抬手摸了摸:“没怎么啊。”
陈清影扭过头去,眼睛慢慢瞪大了。她抖着手打开了手机摄像头:“你看……”
何雨佳的脖子上有一圈不规则的紫色痕迹,看上去就像被人勒过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安璇提醒道:“是不是你白天拍戏时那个帽子勒的?”
何雨佳也想了起来,迟疑道:“是……是么?”
安璇理智道:“我觉得是。而且咱们这么多人,就算真有什么,也应该问题不大。”他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心里并不太信这些,只是看着其他人实在害怕,随口安慰罢了。
于是大家议论片刻,纷纷都回去了。
只剩陈清影一个人脸色苍白,站在夜色里发呆。安璇本来已经要回帐篷了,见她神色不对,又折了回去:“怎么了?”
陈清影低声道:“人死了真的能变成鬼么?”
安璇沉默了一会儿:“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陈清影怔怔道:“能的话,就可以做到活着时做不到的事了。”
安璇叹了口气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