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将军,他们这分明就是不给你面子了。小的昨晚就曾来此知会过,说明了今日会宴请你阎锋阎将军,可他们倒好,居然就敢把门给关了。”
“此话当真?”黑脸的阎锋此刻的脸色看着可比那浓墨更黑了三分,恶狠狠地扫过堂内一干人后,目光最终又落到了身边的掌柜身上。
这位掌柜被他杀气腾腾的目光这么一罩,吓得浑身又打了个哆嗦,随后叫起了撞天屈起来:“小人冤枉哪。小人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这位客官,你可不要信口胡说,栽害小人哪。要是知道今日阎将军会来光顾小店,小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人包了整座酒楼哪。”
听到这话,本来刚yu起身的陆缜便是心里一动,重新坐了回去。事情看着有些古怪,似乎是眼前之人在挑拨离间,自己若是这时候站出来,说不定会正中其下怀。
“哼,你们商人一向只重利益,何时会把承诺当回子事儿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么?莫非是想惹怒了阎将军不成?还是说,你是怕了什么人,所以不敢不从?”这位又冷言道,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有些不明,但此刻精明些的人就已听出其话中之意了,这分明就是想要祸水东引,把矛头往陆缜他们身上指来哪。
陆缜自然是看出了这一点,他还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那阎锋身边之人,仔细打量了对方的模样,可对这个有些瘦削的书生,他却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别说与之结仇了,就连面都没有见过。实在有些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难道是原来那个陆缜之前曾得罪过的仇人?
作为一家酒楼的掌柜,这位也自然是足够精明的,所以立刻也明白了对方话中之意。此时,他已顾不上其他了,一切当以自保为要紧,虽然这些客人看上去也不是好招惹的,但比起阎将军总是要差些的,所以他便顺势道:“没……没错,小人确实是被他们所bi迫,才不得不把酒楼包给了他们,还望阎将军恕罪哪……”说完这话,他双腿一软,便已跪倒在地,还低下了头来。只是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因为想求得阎锋的谅解,还是因为觉着愧对陆缜他们,所以无脸见人。
不过他这话却是正中对方的下怀,那家伙立刻就道:“阎将军,果然,这些家伙就是想要来为难于你的,他们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这位阎将军也是个pào筒脾气,一点就zhà了。当时就怒吼一声,夺门而入,冲堂内所有人吼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藐视于我。今日我就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就赶紧给老子滚出去,要么,就和老子过过招!”说话间,身子砰地往前一踏,气势着实惊人。
这一下,费展沧是彻底坐不住了。只见他倏然站起了身来,两步来到对方跟前,虽然与阎锋差了一头,却丝毫不让:“姓阎的,你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虽然咱们和你并无过节,但你要是如此咄咄bi人,我们也不怕与你别别苗头。”
“好,那便别耍嘴皮子了,直接手上见功夫吧!”阎锋当即再上前一步,似乎就要动手。
要说起来,这位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甚至是极其鲁莽的。因为这堂上可是足有好几百人在吃喝的,他倒好,居然单独一人就敢与这么多人为敌,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而就从这一点,陆缜已经可以断定这位一定是被后面那人给利用了。而一旦真与之动上了手,即便有问题也说不清了,到时自己这些外来之人一定会在大同吃亏。
所以他赶紧在双方蓄势待发时突地走上前去:“这位阎将军,你可否听在下一言。我们确实从未见过你,又为何会特意与你为敌呢?”
“哼,老子可不会被你这话所欺瞒,看来你们这是怕了我阎锋了!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赶紧给我滚出去!”
得,这位根本就不是能用道理说得通的,这让陆缜也颇为头疼。只能继续尝试着道:“我陆缜在山西也算薄有微名,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在他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费展沧已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