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说着,他又扫了眼钱艾,“第二,该不会这么多年,你俩都以为我当时是真晕了吧?”
徐望还没从“拉架还是拉偏架”的混乱里出来,又再次收到新信息,大脑有点转不动了:“啊?”
钱艾这回也意外了:“不是真晕?”
“当然是装晕。”吴笙理所当然道,“我要不晕那不就成三人打架了吗,我说我是拉架,那小子能认?所以我必须晕,我晕了,那小子就怕了,只要他认怂,后面的一切都好cāo作……”
“我懂!”况金鑫猛地坐起来。第一关他们遇见徐望,而徐望只看见吴笙还没注意到他和孙江在旁边的时候,俩人就曾叙旧过高中徐望被三个虎背熊腰的踹球门里而吴笙叫老师过来的事,当时吴笙就说过,“这叫智取!”
钱艾:“……”
徐望:“……”
吴笙倍感欣慰。高山流水遇知音,名字叫做况金鑫。
聊着聊着,四人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不是什么荒野山头,而是实实在在的2/23坐标点——镇北台。在“鸮”里,这个坐标和登机口是重合的,所以他们从航站楼走到登机口,对应的现实里就是从宾馆来到镇北台,这没毛病,问题是是后来飞机又飞了那么久,难不成是原地起飞原地降落,中间都在天上绕圈玩儿了?还是说坐上飞机以后,再移动的就不算了?
四人一头雾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瞎聊一通,那点点jiāo卷后的兴奋也慢慢散了,倦意重新袭来。踏着夜色,他们做贼似的离开景区,用手机叫了个车,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就回到了宾馆。
站在宾馆门外,他们才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零点进“鸮”的时候,他们正在和宾馆阿姨隔门沟通,后来他们全被卷走了,门外的阿姨会怎么反应?满腹疑惑离开?冲进屋里发现没人?或者干脆直接报警?
不管哪种情况,他们都需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现在,落地玻璃门里,那位阿姨正趴在前台打盹。
“怎么办?”钱艾有点犯愁地抓抓头。
“进。”徐望当机立断,“该来的总会来,见机行事吧。”
语毕,他第一个走了进去,吴笙紧随其后,况金鑫和钱艾互相看了一眼,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像有感应一般,阿姨偏巧就在这时候起身睁了眼,本来是想打哈欠,结果刚张开嘴,就看见他们四个从外面进来。于是哈欠停住了,眼睛和嘴巴还瞪得大大。
四人原地站定,不向前,不后退,只静静看着阿姨,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你们……”阿姨终于说话,不过语气里没任何质问,就是单纯的疑惑和奇怪,“你们啥时候出去的嘛?我一直在这里咋都莫看见?”
四人被这意料外的提问弄蒙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徐望说:“呃,就先前出去的,吃个夜宵,您可能睡着了,没注意。”
“哦。”阿姨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解释,末了还不忘热心提醒,“夜里风冷地很,娃们多穿些。”
她的态度很自然,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手往柜台上一放,大有继续打盹的架势。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不对劲了,徐望豁出去直接问:“阿姨,之前你到房间找我们……”
他的话只说半截,一是为谨慎,不想挑明太多,二是后面也的确不知该怎么接,总不能说你到房间找我们然后我们消失了你对此有什么观后感吧。
阿姨等半天没等来后续,只得针对前半截给回应:“啥?我啥时候找你们了?”
空气,突然安静。
徐望压下不可置信,不死心地又提醒一句:“就晚上十二点的时候……”
“你这娃说啥嘛,”阿姨乐了,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几个说胡话的孩子,“我一晚上都在这里,啥时候上过楼嘛。”
空气,彻底安静。
他们看阿姨,阿姨也茫然地看着他们。
漫长对视里,四人终于确定一件事——阿姨,失忆了。
这场一句挨不上一句的对话,以阿姨的莫名其妙和四人的心惊肉跳作为结尾。
他们惊于“失忆”这件事的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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