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梦话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叫醒你。”
“梦话?”徐望半信半疑地挑眉,“我说什么了?”
吴笙面不改色心不跳:“班长,救命……”
徐望心情复杂地眯起眼,警惕地审视着陈述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又找不到证据……
“班长,我没你不行。”陈述者又补了第二句。
徐望舒口气,在这句完全不是自己风格的“梦话”里,一颗心落了地:“吴笙,你知道什么叫崩人设吗?”
班长正陶醉于自己的“剧本”呢,闻言愣住:“嗯?”
徐望叹息地看了他一眼:“下次再说瞎话的时候,别用自己口吻编台词。”
清晨五点睡,傍晚五点醒,睡足十二小时的两个人简单洗漱完,神清气爽,总算满状态复活。隔壁没什么动静,徐望担心那俩队友还没醒,便先在微信群里发了条信息——
旺旺:醒没?
只有四人,名为“倒霉孩子”的群里,秒现回复——
爱钱:没有。
茶圣陆羽的小迷弟:醒了。
徐望哭笑不得,正要回复,有人比他手更快——
笙哥:老钱,你继续睡,我们先去吃饭了。
隔壁仍是秒回,不过这一次是语音了:“谁睡了?我都穿好衣服了!去哪吃?”
十分钟以后,四人在走廊会合,奔赴餐馆。
傍晚的北岳庙村很热闹,楼房下面都是玩耍的孩子,各处平房都升起了炊烟,汽车、电瓶车、驴马车,和平共处地在一条马路上走,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熙攘,安逸。
四人这一次走得远了些,找了一个看起来颇像样的陕菜馆,一走进去,就是扑鼻的红油香。因为想好好聊聊天,他们便要了个包厢,刚一落座,钱艾便说“这顿我请”,于是等服务员拿来菜单,他理所当然成了点餐主力。
三下五除二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包厢里就剩下他们四人,钱艾向后靠进椅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一晃又晚上了,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啊。”
他点菜的时候是活力四shè的,可这会儿,声音里又透出一丝无奈和疲惫。
“我们以后要一直这样日夜颠倒了吗?”况金鑫单手拄着脸,歪头问。
“应该是。”徐望几不可闻叹口气,拿起水壶,想给队友们倒热水。
况金鑫见状,连忙说:“等一下。”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独立分装的茶叶,打开后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一些,然后才拿过徐望手里的水壶,给四个杯子里注入水。
袅袅热气自杯口升起,似有若无的清香。
“绿茶,”况金鑫嘿嘿一笑,“提神解乏。”
俗话里想夸一个人厉害,总说跟着他有肉吃,但这话放到况金鑫身上,“肉”就得改成“茶”。
徐望和吴笙已经习惯了,钱艾却是第一次见,惊讶道:“你还随身带茶叶?”
况金鑫有点腼腆地挠挠头:“我们家种茶,我大学也是学这个的。”
“还有这个专业?”
“嗯,茶学。”
“长见识了,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钱艾点点头,然后就没词了,对于这种未知领域,实在是想没话找话都不得其法。
沉吟两秒,他冲着半开的包厢门外面亲切询问:“服务员?菜好了吗——”
他还是在餐饮领域混吧。
八成是钱艾那一嗓子直接传到了后厨,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上菜,最后竟陆陆续续摆满了整张圆桌。
徐望看着一大桌子菜,又看看钱艾:“这些……都是你点的?”
“没事儿,”钱艾一拍胸脯,“说了我请客,绝对不逃单!”
徐望心累:“这不是重点,问题是点这么多,咱们能吃完吗?”
二十分钟以后,徐望非常后悔自己幼稚的询问。
“好了,biang biang 面已经吃完了,接下来吃哪个,我听你们的!”
“水盆羊肉?泡馍小炒?花干鸡蛋夹馍?”
“啊,感谢‘老陕在海南’送的火箭,那我就吃水盆羊肉了哈哈——”
“吸溜——吸溜——”
“他这个汤特香,特醇,但是又不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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