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床上躺着的程老太爷吗!
“诈尸了啊啊啊啊——”另外几个守灵棚的下人,也不知道谁嚎了这么一嗓子,在寂静的程家大院,就像放了个二踢脚+窜天猴+闪光雷+魔术弹。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青年,他再不搭理茶房,一个箭步窜过来,直冲那迷雾深处飘着的“死人”而去!
钱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袋一热,也跟了上去!
青年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而程老太爷,也像知道有人追似的,越飘越快,越飘越快,最后竟然飘过了院墙!
青年二话不说,就往墙头爬!
钱艾对此地太熟悉了,不久前才被蹬了一脚,那时候,他没机会确认眼神,只留下半边脸的鞋底纹,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机会——
“有人对你使用了小分队汇合哟你要是听不懂就算了不用理我继续爬你的就好……”
叽里咕噜一连串,已经坐上墙头的人,愣了。
吴笙刚才只顾着和茶房问话,压根没注意周围那几个下人,实在是队友魂穿的这位也太黑,在这样的夜色里,就和柯南中的黑衣人一样,五官完全溶于黑暗。
但此刻,他已了然于胸,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喜悦:“老钱!”
“吴笙?”相比自家军师的笃定,钱艾还有点迟疑。
“除了我,还有谁会追一个诈尸的老太爷。”吴笙叹口气,眼下的发展实在让他猝不及防,但时间紧急,“你赶紧上来,他往东边儿去了,咱俩一起追!”
钱艾半点犹豫没有,立刻和吴笙一起,翻出院墙,追进小巷深处。
追赶过程中,钱艾才弄明白吴笙的任务——寻找失踪的杜锦年。
至于为什么追到程家,因为委托人薛青山说,杜锦年失踪前最后一个去过的地方,就是程家。
杜、程两家世jiāo,杜锦年常去程家做客,薛青山和程家来往不多,但对于朋友的朋友,也存着一份好印象,不料杜锦年就在程家,失踪了。当然,薛青山找过程家,当时老太爷已病入膏肓,接待他的是程家大少程啸南,说的确那天杜锦年来过,但喝杯茶就离开了,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吴笙这才赶来程家查探情况。
听完这些的时候,钱艾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有一个问题,必须得问:“你怎么一眼就能确定这个家丁是我?也有可能是队长、小况、小雪啊?”
吴笙一边跑,一边飞快瞥一眼队友的粗布衫,破底鞋,还有那张写满了“生活不易”的脸……
“咳,就是直觉,很微妙的,不太好描述……”
……
某隐秘后巷。
月黑风高杀人夜,薄薄的雾,盖不住血腥气。
海云隆把一个人踢到应九面前,那人五花大绑,浑身上下被酷刑折磨得没半点好肉,已经就剩半口气了,滚在地上,就像个血葫芦。
“九爷,人,我还你了,下手是重了点,但命还在。”海云隆笑笑,在地上蹭了蹭鞋底的血迹,仿佛踹那人的一脚,都脏了自己的鞋。
应九身后站着的几个福寿会的兄弟,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青筋蹦出,恨不能直接冲上来大干一场。
海云隆身后的海帮帮众,立刻有样学样,半步不让。
两方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直到应九淡淡一句:“多谢少帮主。”
随着他这话,地上的人立刻被福寿会的兄弟们放上带来的担架,由两人直接抬走,送回帮会医治,剩下兄弟继续留在原地。
海云隆歪头看了应九一会儿,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他的命还在,我兄弟的命——”他忽然一摊手,语气像玩笑似的,“没啦。”
应九回头递了个眼色。
反绑双手的池映雪,被推了出来。
应九摸了摸袖口,平静道:“一命抵一命,我们福寿会,从来守规矩。”
海云隆看看池映雪,再看看应九爷,懵了半秒。
他身后的海帮弟兄,集体懵了好几秒。
这俩人衣服跟双胞胎似的,什么路数?
一水的长袍马褂,要不是其中一个反绑着,还以为俩应九站在那儿。
难道天津卫新添规矩了?红签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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