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在线人数,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五位数。并且留言区飞速滚动着,似乎在我到来前有什么事引起了他们的剧烈讨论。
“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开始各个部位的组装,然后做细节补充,也就是精描……”我突然看到一条留言,夸我的孩子长得好看,问对方是不是omega。
我一下呆愣在那里,呼吸都凝住了,差点以为优优的事被人挖了出来。后来又看到其他人纠正说那个不是主播的孩子,是继子,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宋墨。
“墨墨怎么了?他刚刚来过吗?”他现在应该在上钢琴课。
【来了哦,悄悄的像只小松鼠,好奇地看了看你桌子上的东西,然后又开了冰箱,在垃圾桶边上表演了十秒一块蛋糕的绝技。】
我看到“十秒一块蛋糕”立马起身往冰箱走去,打开一数,发现果然少了块巧克力蛋糕。
我无奈地回到摄像头前:“他爸爸不让他吃太多蛋糕,怕他蛀牙。我总是忍不住从外面给他带蛋糕回来,看来我要控制下他对甜食的摄取量了。”
今天的任务虽然依旧繁重,但可能已经进行到最后工序的关系,没有了前两天的紧迫氛围,我整个人一下子都轻松下来。
“墨墨不是omega,是地道的alpha。”此话一出,留言区一片心碎失恋。更好笑的是,竟然有一批人开始叫我“婆婆”?
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们好,只能选择当没看到。
到了下午两点,所有的组件都已安放完毕,修饰上色也即将完成。
龙嘴怒张,龙角断裂,裂缝一路向下延展,小半张面孔都破碎开来,从龙头中伸出飞檐斗拱的角楼,以及惊慌失措的虾兵蟹将。齐天大圣手持定海神针,悠闲坐在断裂的龙角上,仿佛刚刚一棒击碎龙头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定海神针可变大小,竖贯龙头,直chā入底下的蛋糕胚,既起到了一定支撑作用,又增添了画面的故事xing。
“这根金箍棒的芯是用饼干做的,特别硬,可以当磨牙棒啃的。外面再包裹一层翻糖……这样就很bi真了。”
蛋糕胚表面我做成了葛饰北斋型海浪的模样,龙头微微倒斜其上,形成比较稳妥的三角构图。最后再将珊瑚、珍珠这些小东西零星装饰在蛋糕各处。
“可以把珊瑚切掉一半放到海面上,就像另一半在水里的感觉……”作品越是接近完成,我越是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来,手指都在发颤。
两年前,我没有机会完成的作品,满含我桀骜壮志的“龙宫”,终于再一次重见世人。
“好了。”我退后一些,呆呆望着眼前宛如艺术品的蛋糕,有些出神。
脱掉围腰,这一刻,我内心某个苦闷晦涩的角落,仿佛也随着大圣重临,龙宫再现,突然灰飞烟灭,解脱超生。
关闭连轴转了72小时的摄像头和电脑设备,那些之前还能忍耐的困顿疲累一下子鲜明起来,让我恨不得立刻睡上个三天三夜。
“宁先生……”九嫂见我从厨房走出来,立马迎了上来,“有个快递需要您签收一下。”
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
“对方说是个定时件,指名要这家主人签收。”九嫂解释。
门口站着一个邮差打扮的年轻人,见我出来了,从斜背的帆布袋里掏出一个口红大小的纸盒,让我签收。
“是……宁郁的快递吗?”我迟疑着没马上落笔。
“不知道,只说要这家主人签收,没有固定名字。”邮差道,“这是个定时件,寄件人是好几个月前预约的。”
好几个月前?
我更加疑惑,签收快递后,当着九嫂的面拆了开来。里面是一支小巧的闪存盘,通体银色,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怕有什么木马病du,我也没敢用宋柏劳屋子里的设备查看里面的内容。
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回到房里,我将闪存盘chā到电脑上。不一会儿,文件夹自动弹出,显示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该不是什么恶作剧恐怖视频吧?
我心里有些发憷,但还是默念阿弥陀佛点开了文件。
出现在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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